&ep;&ep;商君衍眉头皱起,转身对沈砚说:“沈总请稍等。”

&ep;&ep;沈砚仍是那句,“您随意。”

&ep;&ep;商君衍顿即大步向温燃走过去,抢走她手里冰淇淋,霸道果断地扔进垃圾桶。

&ep;&ep;温燃怒了一声,“你干嘛呀!”

&ep;&ep;商君衍冷道:“不干嘛,就是不让你吃。”

&ep;&ep;温燃的愤怒渐渐变浅,没有再愤怒,转成轻声嘀咕,“不吃就不吃,凶什么嘛。”

&ep;&ep;沈砚站在洽谈室门口,定定地看着商君衍和温燃相处的那一幕,恍惚记起那天在韩教授门口,韩教授嘱咐她少吃冰淇淋不好。

&ep;&ep;温燃当时脑袋靠在韩教授肩膀上,笑着说,“等我有男朋友管我的,我就不吃了”。

&ep;&ep;第18章不冷了不爽了

&ep;&ep;离开商君衍公司,郝乐将车开出停车场。

&ep;&ep;从地下停车场到室外,阳光渐渐落进车里,郝乐按下沈总常听的巴赫,令人生出高山仰止感觉的音乐在车里缓缓流淌。

&ep;&ep;郝乐看向后视镜里的沈总,见到沈总闭着眼睛,将车开慢了些。

&ep;&ep;沈砚手肘撑着车窗,中间三指并拢按着太阳穴,阖着眼,呼吸清浅缓慢。

&ep;&ep;有些累,伴着巴赫渐渐进入浅睡眠,不知不觉间,忽然冲入耳朵一个甜笑的声音——“砚总,您在哪呢,我给你送药”。

&ep;&ep;沈砚睁开眼,入目的是两排街道,车顶阳光晃眼,他按着眉骨,重新闭上眼睛。

&ep;&ep;“沈总?”郝乐看向后视镜里的沈总,沈总皮肤偏冷白色,无声无息的时候,恍惚没了人气儿。

&ep;&ep;郝乐已经开了半小时,轻声问:“回公司,还是去别的地方?”

&ep;&ep;沈砚缓缓睁开眼,眸光有一瞬的怔滞,“去乔少爷家。”

&ep;&ep;沈砚很少来乔子执家,因为乔子执和阮慕斯同居过,两个人分手后,乔子执也没有收走阮慕斯的东西,鞋柜里有阮慕斯的粉色拖鞋,墙壁上有他和阮慕斯的合照,沙发上的靠垫都是属于阮慕斯的浅粉色。

&ep;&ep;沈砚在门外敲门,片刻后门开,两个鼻子都堵着纸团的乔子执一脸病容,看着就已经重感冒到头重脚轻脑袋眩晕。

&ep;&ep;乔子执哑着嗓子说:“你怎么来了?我感冒了,别传染给你。”

&ep;&ep;“你感冒了,”沈砚低头换鞋,“所以来看你。”

&ep;&ep;乔子执以前做法医,哪怕生病也观察能力强,立即就看到扶着鞋柜的沈砚手上的订婚戒指没了,“戒指呢?”

&ep;&ep;沈砚走向冰箱拿喝的,看到啤酒时目光顿了两秒,而后拿了瓶矿泉水出来,“分手了。”

&ep;&ep;乔子执斜倚着墙,“你这是真未婚妻,还是假未婚妻啊?说分就分?”

&ep;&ep;沈砚拧着瓶盖,清冷的声线有两分低沉,“假的。”

&ep;&ep;“假的?”乔子执惊讶了片刻,但转念一想,沈砚喜欢许供春那么多年,也确实不可能轻易喜欢别人,还要娶别人,“为了成全许供春和唐铳?那你可真高尚。”

&ep;&ep;沈砚仰头喝水,水顺着喉咙咽下去,好似喉咙堵着,一口水咽了三四次。

&ep;&ep;乔子执声音已经发哑到快说不出话来,沈砚伸手摸乔子执的额头,明显感觉到发烫,“去医院。”

&ep;&ep;乔子执平时是穿皮衣骑摩托的又酷又躁的人,感冒去医院这事儿可够丢人的,“不去。”

&ep;&ep;沈砚平静地轻松说出乔子执弱点,“我有阮慕斯号码。”

&ep;&ep;“……”

&ep;&ep;上个月很多个城市确诊多发流感病例,现在是流感高峰期,乔子执这体格的人都生了病,又高烧不退,沈砚带乔子执去抽血化验。

&ep;&ep;沈砚没带助理来,乔子执也不想因为这小事就找人插队,两个人很讲规矩地排着队。

&ep;&ep;排队人多,后面的人还向前挤,乔子执在医院里戴着墨镜,浑身从头到脚都透露着冷漠和不耐烦。

&ep;&ep;沈砚虽用手机挂号缴费,也需要取号,沈砚为乔子执在人群中来回穿梭。

&ep;&ep;乔子执在抽血队伍中排队,回头看沈砚,沈砚气质清冷,目光薄淡,白衫黑裤穿得肩平背挺,与医院人群格格不入,像来走t台的明星。

&ep;&ep;乔子执若有所思问:“沈总,您今天很闲吗?”

&ep;&ep;沈砚刚要说话,乔子执越过他,看到了个十分神奇的画面,“沈砚,那不是你未婚妻吗?她这么快就有男朋友了?”

&ep;&ep;沈砚背脊微僵,捏着单子的手背有浅色血管突起,缓慢地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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