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林惜就凑近他耳边,小声道:“哥哥,我跟你说,林蔚姐姐今年十四岁了,属兔子的。最喜欢的颜色是月牙白和天青色。最讨厌的天气是下雨天和阴天,最讨厌的食物是一切苦的东西……”

&ep;&ep;林惜跟倒豆子似的,说了一大通,大有一副把林蔚卖掉的架势。常宁赶忙制止她,同样压低声音道:“这些事情,你自己知道就行了,同我说不合适。”

&ep;&ep;“有什么不合适的?林蔚姐姐都要以身相许了,难道哥哥不喜欢她吗?”

&ep;&ep;常宁长这么大,大约没遇见过像林惜这么喜欢强行拉媒的小女娃子,一时半会儿哭笑不得。

&ep;&ep;“林惜,快过来,咱们要回家了。”

&ep;&ep;林蔚招手把林惜喊过来,拉着她的小手,对着常宁摆了摆手,意思是:我走了啊。

&ep;&ep;常宁轻轻颌首应了一声,望着那道瘦小的背景久久移不开目光。像他这种人,身上早就背负着一身罪孽了,哪里还能再脏了别人。

&ep;&ep;他同林蔚到底是有缘无分的。

&ep;&ep;“常小大夫!”

&ep;&ep;小四打边上跳了出来,一拍常宁的肩膀,道:“老大夫找你一天了,你怎么在这啊,赶紧跟我回去吧。医馆里接了一个身患顽疾的病人,你赶紧过去瞧瞧罢!”

&ep;&ep;也罢,唯有一身医术还可救人。

&ep;&ep;第22章爹娘相继去世

&ep;&ep;转眼过去了三月有余,今年的冬天尤其的冷,才刚如冬,山里的泉水就冻了起来。山谷里北风呼呼刮着,人人都裹着厚厚一层绵衣,搓着冻得通红的手,忙里忙慌的往家跑。嘴里都念着一句:真冷啊!

&ep;&ep;林蔚早上起来,穿着一身茶绿色的袄子,下面穿着一条浅紫色的裙子。手里端着木盆,哗啦一下将水倒在院子里。

&ep;&ep;这泼水成冰的天气,水很快就结成了冰。林蔚觉得头顶一凉,伸手一接,才知道下雪了。

&ep;&ep;前世,大雪一连下了半月,积雪将山路都给封住了。山里每家每户都贮藏着不少粮食,就算再不济,好歹家里有会打猎的。

&ep;&ep;林秀才除了读过书之外,别说打猎了,连提个重物都费劲。眼瞅着王氏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起来,东家也没再让他抄书帖,索性就留下来陪着老婆孩子。

&ep;&ep;家里每天这么多人吃饭,没有粮食怎么能行。

&ep;&ep;林蔚早算准了今年会下大雪,一早就托了二狗哥,买了两口袋米和三口袋面回来。另外还备了一些腊肉和蔬菜,放在地窖了,随时吃随时取,很是方便。

&ep;&ep;“姐姐抱!”

&ep;&ep;林晨穿得鼓鼓囊囊的,头上还戴着虎头帽,一摇一摆的从堂屋里出来。才张开手要抱,脚下就滑了一下,摔了个四脚朝天。

&ep;&ep;“你也小心些,别再一头拱雪地里去了。”

&ep;&ep;林蔚弯腰,一把将奶娃子提溜起来,顺手给他拍了拍衣裳上沾得雪花。

&ep;&ep;“姐姐,这个给你吃!”

&ep;&ep;林晨跟献宝似的,将手里一直攥着的莲子糖往林蔚嘴里塞,还笑呵呵的问她,“好吃吗,好吃吗?”

&ep;&ep;“嗯,好吃。”

&ep;&ep;日子就像流水一般过去了,转眼开春。

&ep;&ep;王氏的肚子越发大了,眼看着就要临盆,初时还能下床走动走动,后来基本就躺在床上养胎了。

&ep;&ep;林秀才生怕王氏跟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闪失,老早就请了村里有经验的妇人帮忙看守着。

&ep;&ep;也许是上天开眼,坏人终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即使王氏都这般小心翼翼的护着腹中的孩子,可到了生产那天,还是难产了。

&ep;&ep;虽说王氏已经不是头一回生孩子,可自古以来,女子生孩子,哪个不是从鬼门关转上一遭。伴随着王氏痛苦的哀嚎声,一大盆一大盆的血水从屋里端了出来。

&ep;&ep;林惜跟林晨吓得要死,两孩子一直缩在林蔚怀里。负责给王氏接生的产婆一撩门帘,打屋里出来,两只手上沾满血迹,面色苍白,一见林蔚的面,赶忙道:

&ep;&ep;“快,林蔚,赶紧去把你爹找回来!你后娘难产,身子又虚,孩子一直生不出来,这可如何是好啊!”

&ep;&ep;林蔚一听,心里一个咯噔,她倒不是十分在意王氏的死活。可王氏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无辜的。

&ep;&ep;刻不容缓,也来不及多加考虑了。林蔚将两个孩子往自己房里赶,嘱咐他们不许出来。这才急冲冲的往东家府上跑。

&ep;&ep;这东家家在镇上,林秀才时常去给他家抄书帖换钱。原本想着,等王氏生产那两日,推了这差事。谁曾想王氏突然就生产了,家里也没个大人,凡事还要林蔚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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