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魏璋的语气十分冷漠:“我是国都城北魏家的魏七郎君,这里是治病救人的飞来医馆,让病患看到希望的地方,岂能容你在这里撒泼?”

&ep;&ep;“你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受了谁的胁迫要抢夺医仙的东西?又为何置自己腹中胎儿不顾?这世间哪有你这样当阿娘的?”

&ep;&ep;收敛了温和神情的魏璋,给人强大的压迫感,连续的问题明显将孕妇砸了个晕头转向。

&ep;&ep;魏璋接过谭主任递来的纸条,眼神一颤:“你怀的是三胎,就这样生生把腹中骨肉作没了!”

&ep;&ep;“不!”孕妇开口就是惨叫,比昨日更渗人,“不会的,他们说肚子这么大,是因为飞来医馆带来的妖物占据……”

&ep;&ep;“他们说,只有杀掉飞来医馆进城的人,毁掉他们手中的邪物,才能保母子平安。”

&ep;&ep;在场的医护们默默在心里爆了无数脏话,顺便问候怂恿者十八代祖宗。

&ep;&ep;魏璋直视孕妇闪躲的眼睛:“看着我!他们是谁?大般若寺的僧众,还是哪个法师?”

&ep;&ep;孕妇猛地往后缩,却因为推床护栏的阻挡,并没能避开魏璋审判似的眼神,慌乱而无措:“不,不会的,阿娘和阿婆不会骗奴的……”

&ep;&ep;“奴日日服用香灰水,定能保母子平安,更何况……不是的……”

&ep;&ep;“说,你是谁!”魏璋耐心尽失。

&ep;&ep;“奴,奴……”孕妇支支吾吾地回答,“奴家在西市铁匠铺,娘家和婆家都是铁匠,奴姓张名卉,两个月前收到奴郎君死在边关的消息,这是遗腹子。”

&ep;&ep;“阿婆去小般若寺求了香灰,嘱咐奴每日服用,可保母子平安。”

&ep;&ep;“可是,奴的肚子比寻常孕妇大得多,阿婆和阿娘带奴去小般若寺的悲田坊求医……说是妖邪之物占据……”

&ep;&ep;“前几日,法师带马车登门,说有驱邪之法……”

&ep;&ep;张卉的这些话,对医护们来说又超纲了。

&ep;&ep;魏璋听得脸色越来越难看,气得走出去踹企饿群依五而尔期无尔吧椅欢迎加入了候诊椅一脚,然后跛着脚走进来,一脸悲愤指着孕妇张卉:“京兆府去年起就在各处游说,不要吃香灰,不要饮香灰水……”

&ep;&ep;“你们……你们……”

&ep;&ep;张卉吓得泪流满面:“阿婆阿娘她们不会害奴的……这是她们好不容易得来的……”

&ep;&ep;魏璋的脑袋里仿佛十几个鼓在敲,怒视孕妇,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ep;&ep;“可是……他们说……”张卉的话被魏璋瞪了回去。

&ep;&ep;魏璋伸手直指孕妇:“他们要你死,他们要你一尸四命,用来毁掉飞来医馆……”

&ep;&ep;张卉惊恐地望着魏璋:“为,为什么?”

&ep;&ep;“有飞来医馆在,他们的香灰卖给谁?谁会买?”

&ep;&ep;“他们人厌鬼憎,拿你贱命一条来开路,算准了你不死也会丢半条命。”

&ep;&ep;“飞来医馆的医仙们妙手仁心,哪怕你对他们用匕首,仍然想方设法让你活着……把你扔在路上等死不好吗?!”

&ep;&ep;张卉惊得半晌没有反应。

&ep;&ep;魏璋努力平复情绪,向诊室的医护们恭敬行礼:“奴替她道歉,方才的对话已经录下作为对簿公堂的物证。”

&ep;&ep;金老强行把魏璋拽起来:“飞来医馆不看重这个。”

&ep;&ep;魏璋指着张卉:“飞来医馆的医仙们,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救你是为了救国都城更多的孕妇。”

&ep;&ep;说完,魏璋向诊室医护点头:“拜托了。”

&ep;&ep;莫然基本没听懂,但是看孕妇的脸色和神情,知道自己多留无异,还是提醒:“谭主任,做个血重金属含量检查,有需要吱一声。”

&ep;&ep;郑院长和金老,以及魏璋也先后离去。

&ep;&ep;谭主任叫来裴莹小可爱,开了各种检查项目,先带张卉去抽血,等结果出来,再去做清宫手术。

&ep;&ep;裴莹和志愿者把孕妇推出诊室,去门诊一楼抽血。

&ep;&ep;谭主任叫下一个号。

&ep;&ep;……

&ep;&ep;崔五娘在魏璋进入诊室时,就回到留观室,与唯一不是孕妇的病人闲聊。

&ep;&ep;这位病人是礼部尚书家的嫡孙女,姓云名舒,二十三岁,成亲五年未孕,也是大郢赫赫有名的云家人,此次上山,就是为了看不孕,顺便看一下这渴饮之症。

&ep;&ep;留观二室里,云舒的婢女一直在烹茶,茶香味飘得急诊二层都能闻到。

&ep;&ep;崔五娘与云舒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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