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魏璋冲进来,拉着崔五娘的袖子:“有要紧事!”

&ep;&ep;任何一个孩子,看到自己阿娘被男子拽走,尤其是该男子的名声还不太好,都会有下意识的保护欲,秦盛也不例外:“魏七郎君,你做什么?”

&ep;&ep;魏璋边走边解释:“十万火急的机要大事!”

&ep;&ep;崔五娘回头:“盛儿,阿娘去去就来。”

&ep;&ep;这几日相处下来,崔五娘和崔家军都对魏璋有了全新的认识,尤其是郑院长和金老,明显对他有更多的倚重。

&ep;&ep;所以,魏璋的十万火急一定是大事!

&ep;&ep;……

&ep;&ep;急诊大楼外,魏璋开门见山:“崔五娘,崔将军在国都城还有没有后手?”

&ep;&ep;崔五娘一怔:“魏七郎君,你这样问已经是刺探军情了。”

&ep;&ep;魏璋亮出玉牌:“崔五娘,这个身份可以问么?”

&ep;&ep;崔五娘盯着玉牌有些错愕:“你……”

&ep;&ep;魏璋也有些尴尬:“如果这块不够格,我还有其他玉牌。”

&ep;&ep;崔五娘哑然失笑:“闲散魏七郎君竟然是位大忙人,这说出去谁信?”

&ep;&ep;魏璋堆起笑脸:“崔五娘,事关太子殿下的安危,这个问题很重要。”

&ep;&ep;崔五娘完全不信:“太子殿下有东宫六率,出行时仪仗车撵声势不小,只旅贲军中就高手如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ep;&ep;“今日你也见到了,四名旅贲军士重伤,他们是押解般若寺六护法下山时遇袭受伤,这次他们没有扮成魏家家仆,杀手明知他们的身份……下手毫不留情。”

&ep;&ep;“旅贲军精锐受如此重的伤,说明对手更强;我担心,他们伏击旅贲军只是练手,更狠的招数会留着针对太子殿下。”

&ep;&ep;“你是说,太子殿下会上飞来峰顶?”崔五娘顿时紧张起来。

&ep;&ep;“是,上下山的梯索就是为殿下准备的,”魏璋注视着崔五娘,“旅贲军已是东宫六率中最强的,除去守护永乐宫的千牛卫,国都城还能更强的只有崔家军精锐了。”

&ep;&ep;崔家军精锐是一次次浴血沙场、千锤百练出来的军士,个个有以一当百的毅力与锋利,数量和行踪成谜,是崔家军的机密。

&ep;&ep;崔五娘格外沉默:“确实有,是阿耶和阿兄留下,为了提防锦王殿下逼宫、国都城混乱不堪时,能护我离开国都城的一支队伍。”

&ep;&ep;魏璋都没能掩饰脸上的震惊:“崔老将军连这手都预备了?”

&ep;&ep;崔五娘点头:“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怠,崔家军日夜行走在刀尖之上,必须高瞻远瞩才能保命。也只是为了保命。”

&ep;&ep;魏璋皱紧眉头,又舒展开:“最后一问,崔老将军强悍刚直,最厌恶软弱无能,他为何不看好锦王殿下?”

&ep;&ep;崔五娘摇头:“魏七郎君,人人都有眼睛,有眼睛自然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你为何对太子殿下诸多保护?也是崔家军不防太子殿下的原因。”

&ep;&ep;魏璋一拍手:“如果我预估得没错,太子殿下明日傍晚时分就会动身。”

&ep;&ep;正在这时,崔五娘听到了与众不同的哨声,由远及近,仿佛飞鸟送信,仔细倾听许久,忍不住叹息:“魏七郎君,锦王逼宫未遂,与贤妃分别幽禁,不可赦免。”

&ep;&ep;“陛下将大般若寺张天师押收,并传出口谕,上元节灯会取消,夜禁继续。”

&ep;&ep;“……”魏璋单手捂脸,希望润和帝后与太子殿下都没事,事情真是一桩接一桩,没完没了。

&ep;&ep;崔五娘拿出短哨吹了几声,很快就有崔家军士翻墙而入,又领命而去,然后看向魏璋:“已原地待命,会一路护送。”

&ep;&ep;魏璋握紧双拳兴奋地一跳:“崔五娘,跟我来。”

&ep;&ep;崔五娘不明所以地跟着魏璋走回急诊大厅,走到了自动贩卖机前面。

&ep;&ep;魏璋指着两台机器,问:“这些都是好吃的,你想尝哪个?”

&ep;&ep;崔五娘再次失笑:“魏七郎君,我已为人母多年,口腹之欲早就可有可无了。”

&ep;&ep;“挑一个看起来最顺眼的,那个粉色的怎么样?或者那个紫色的?”魏璋坚持。

&ep;&ep;崔五娘看出了魏璋的坚持:“粉色吧。”

&ep;&ep;魏璋小心翼翼地从衣服里取出一张纸币,选了粉色饮料,塞进投币口,自动贩卖机发出一阵响动,最后在取货口掏出一瓶樱粉色的饮料:

&ep;&ep;“给你!感谢崔家军。”

&ep;&ep;崔五娘拿着硬塞的饮料,看了又看:“这怎么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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