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你吃饭了吗?我带你去吃点东西行不?”程昱往前走了一步,偏着身子。
&ep;&ep;被他吵的心烦,舒尔的手指抠紧手机,猛地回头:“你烦不烦啊。”
&ep;&ep;程昱眼尾稍稍耷拉下来,整个人看起来都有些颓废。
&ep;&ep;瞧见他这副模样,舒尔恹恹地收回眼。
&ep;&ep;等了会儿,公交停在站牌跟前。
&ep;&ep;舒尔毫不犹豫地上车,扫过码后坐在后排座位。
&ep;&ep;程昱看着她的侧脸,无力感阵阵涌上。
&ep;&ep;在医院待着的那几天心情有多黑暗,程昱不愿再回想,每天睁眼下意识地就想去翻翻手机,看有没有舒尔给她的未接来电或者是信息。
&ep;&ep;可一日日过后,程昱心如死水。
&ep;&ep;干净的通知页面就像镜子,照的他情绪有多分明,他就会想到舒媛青去世后,在房间里空等他数夜却毫无音讯的舒尔多痛苦。
&ep;&ep;那些回忆像凌迟。
&ep;&ep;越想,他就越恨不得把那些让舒尔痛的代她受了。
&ep;&ep;程昱放空许久,直到公交黄灯闪烁才慢慢回神,眼看着两人要走的路再次岔开。
&ep;&ep;难道这次又要让她在自己眼前离开吗?
&ep;&ep;程昱想起他的后知后觉,想起他的五味杂陈。
&ep;&ep;缓慢而又坚定的提步追上,在公交关门的前一秒钟上了车。
&ep;&ep;——他不想。
&ep;&ep;舒尔看见这人像只小尾巴跟着上车坐在她身后,那瞬间心底又闷又气,数不清的烦躁绵密的裹上心脏。
&ep;&ep;手指攥了攥,生硬地戴上耳机别过头。
&ep;&ep;懒得看他。
&ep;&ep;夜里的霓虹灯闪烁,从车窗照进落在舒尔身上。
&ep;&ep;程昱侧身倚靠,单手搭着前座,安静又沉迷的看着她的侧脸。
&ep;&ep;他已经忘了上次这样仔细瞧她是什么时候了。
&ep;&ep;岁月境迁,从来都是他欠了她。
&ep;&ep;被这眼神看得难受,舒尔不自在地动了动脖子。
&ep;&ep;本来打算回老宅,但这会儿被他缠着,看了眼快要到的公交站牌,不远处就是她的公寓。
&ep;&ep;车一停,舒尔起身就往下走。
&ep;&ep;然而这人不远不近的跟着,舒尔隐忍的火气骤然爆发。
&ep;&ep;停下脚步回头:“你这人怎么回事?”
&ep;&ep;程昱:“看不出来吗?”
&ep;&ep;舒尔眯眼,这些天来心里某个念头愈发明显,她问:“喜欢我?”
&ep;&ep;“对,我喜欢你。”程昱毫不犹豫的接话。
&ep;&ep;可舒尔压根没相信,甚至嗤笑两声:“十年的光阴你都没能喜欢上,两个月你就动心了。”
&ep;&ep;“程昱,你的喜欢真廉价。”
&ep;&ep;说完,也不管程昱是什么表情,果断收了表情转身进小区。
&ep;&ep;程昱盯着她决绝如刀般的背影,心口抽痛,太阳穴也忍不住的突突跳。
&ep;&ep;舒尔走到一半没忍住回头看。
&ep;&ep;灯光下,程昱站在那里就像是棵不会倒的白杨树长久伫立,眼神隐忍又滚烫,像是根本没有被舒尔刚才那几句话中伤。
&ep;&ep;她拧了拧眉,正想往里走时,视线里的程昱忽然抬步走了过来。
&ep;&ep;被他吓到,舒尔后退两步。
&ep;&ep;但程昱并没有打算硬闯进来,他在大门外就停下,两人隔着小区门对视。
&ep;&ep;舒尔心中不耐,脚峰刚一转。
&ep;&ep;程昱:“我不是来烦你的,舒尔,你别嫌我烦。”
&ep;&ep;“你既然知道,就应该不要来打扰我的生活才对,上次我们在病房已经说的很清楚了。”舒尔侧着身子,半边侧脸冷漠无情,“我不爱你了,你也别自找不快。”
&ep;&ep;她这个样子,让程昱总是想到很多年前,舒尔跟在他身后跑的时候他的模样。
&ep;&ep;对她没有兴趣没有好感,总是百无聊赖的冰着脸,但在舒尔眼里,只要看一眼大概就已经是对她无望等待的莫大鼓励。
&ep;&ep;而现在于他而言,也是。
&ep;&ep;程昱垂了垂眼睑,轻声说:“可是我做不到。”
&ep;&ep;“什么?”舒尔微怔。
&ep;&ep;他惯来清朗散漫的声音夹杂了迷茫:“我没办法不来找你,这段时间我……每天很想你,很想见你。”
&ep;&ep;从她回来开始。
&ep;&ep;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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