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却说萧铳这头。

&ep;&ep;发现不对后,他一路风驰电掣、快马加鞭,终于在太阳下山前赶到那停着马车的路段。马车内载货满满却空无一人,再转一圈,他在不远处发现倒在一片血泊之中的周叔。

&ep;&ep;他俯身一探,周叔已然断气,但尸体仍是微热的。

&ep;&ep;还不算晚!萧铳暗自打气,此时绝不能乱了阵脚……此人驾马而来,挟持了灵素姑娘而去,目的是显而易见的。想到这儿,萧铳心急如焚。

&ep;&ep;周围天色暗淡,此地远离人烟,好在正因如此,地上的车马脚印并不杂乱。加之萧铳自幼锻炼、眼力惊人,他很快锁定了最新鲜的一条马蹄印迹,其中还夹杂着不少炸豆。

&ep;&ep;他记得灵素姑娘今日正买了一袋炸豌豆,当下断定这就是她留下的线索,遂一路追随而去。

&ep;&ep;林中草木旺盛,豌豆、蹄印几不可寻,叫他一阵好找。天都黑了,才通过遥遥火光发现这间破庙。

&ep;&ep;赶来后,正看到那让他目眦欲裂的一幕。马还未停,他就将兄长的长戟掷出,正中那凶贼!

&ep;&ep;救下灵素后,饶是萧铳当即脱下自己的外衣包裹她,也难免看到不少惹眼春色。

&ep;&ep;凭借十分定力,他先是烧了那淫贼尸首,再将不省人事的少女拥在怀中,二人同乘一马,返回官道上的马车处。

&ep;&ep;事出突然,又牵扯到灵素姑娘的清白与声誉,知道此事的人越少越好。于是,他就地掩埋了周叔尸体,然后才驾着马车将少女送回仰止苑。

&ep;&ep;……………………

&ep;&ep;回到长安家中,已是夜凉如水,兄长萧戟还坐在院子里等他。

&ep;&ep;他把沾着血迹的长戟还给兄长。

&ep;&ep;“你去哪儿了?到底怎么回事?”

&ep;&ep;萧铳置若罔闻,把疲累的马儿牵回马厩,只说了一句:“我要娶灵素姑娘。”

&ep;&ep;“谁?”

&ep;&ep;“灵素。”

&ep;&ep;“……”

&ep;&ep;他也不理身后惊奇的兄长,径直回了自己屋子,关门,倒在床上闷头入睡。

&ep;&ep;一夜绮梦。

&ep;&ep;梦里,他和一绝色女子在马车上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何物。此女穠纤得衷,皓质呈露,云髻峨峨,瓌姿艳逸。冰肌玉骨,欺霜赛雪,通身几乎只有粉白两色。

&ep;&ep;她跨坐在自己身上,衣衫半解,簇着眉、闭着眼、咬着唇。萧铳的视线从她光润酡红的玉颜一路向下,顺着她纤长嫩白的脖颈,到精致锁骨,再到那对凝着暗香的高耸雪峰。

&ep;&ep;绝色少女的一只纤纤素手挡在那里,抓着衣领不让其掉落,却遮不住丰满的乳肉,一抹粉缨若隐若现、可怜可爱。

&ep;&ep;怎么会这么白?这么香?这么软?

&ep;&ep;少女睁开眼睛,声音轻柔又甜蜜:“萧大哥……”

&ep;&ep;萧铳看见自己伸出手,正要褪去少女的衣衫……

&ep;&ep;“铳哥儿!起床了!”

&ep;&ep;身上少女倏地消失不见,萧铳猛然从梦中惊醒。

&ep;&ep;“今日你当值,别睡过头了!”

&ep;&ep;“……起来了。”

&ep;&ep;屋外传来侄子哭闹和大嫂疑惑的声音:“真是奇怪,昨日明明刚打了一缸子水,怎么一大早的就见了底?”

&ep;&ep;夜间几度起身、此时顶着两轮黑眼圈的萧铳穿戴好侍卫服,略作收拾,早饭也没吃便出了门。

&ep;&ep;今日,他有“要事”在身,于公于私、于情于理,他都要娶她。

&ep;&ep;……………………

&ep;&ep;赵灵素再次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她躺在熟悉的架子床上,阳光透过琉璃窗户,把屋里照得亮堂堂的。她一时有些分不清那场惊心动魄的挟持究竟有没有发生。

&ep;&ep;体力已经恢复过来,只是皮肤过于细嫩,身上尚有些淤痕与擦伤。她光脚下床,身上穿的是一件崭新中衣,昨日买来的几样东西静静摆在紫檀案几上。

&ep;&ep;院里传来一阵幽怨哭声,来不及感慨死里逃生,赵灵素胡乱裹了件衣裳便推门走出。

&ep;&ep;西南墙角正燃着一团火焰,四周香灰乱飞,周婶跪坐在那里,不断往火堆里添着纸钱。

&ep;&ep;赵灵素黯然。

&ep;&ep;周叔因她而死,但她自己同是受害者,此时也不知该作何心情。想了想,她走过去,正待行上一礼时,哭泣的周婶猛然发现她站在身后,一惊,反过来朝她磕头。

&ep;&ep;“姑娘醒了?我、我……老婆子和那口子多年夫妻,实在不忍心就让他这么孤零零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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