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苏茵看了看咖啡馆外面,努了努嘴,淡淡道:“那天你那么生气,我怕再说什么话让你不高兴,而且你受了伤,要是一激动弄的更严重了怎么办?反正这事我有一半的责任,现在说了,你想骂就骂,我也不会回嘴!”

&ep;&ep;白景时一愣,突然轻声一笑:“敢情你把我当恶人了?想骂就骂?也要看我舍不舍得啊?”

&ep;&ep;苏茵回过头望着他,在他带笑的眸子里察觉到了一丝无奈:“要是这样,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啊!”

&ep;&ep;白景时闻言有点哭笑不得,伸手弹了弹她的脑门:“小丫头片子,什么叫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你以后要是真惹我生气了,未免我打你还要选时间不成?行了,我们各自干好各自该做的事,感情也照样谈,不过啊,你可别再耍小聪明了,像上回那次,我这小心脏可经不起吓!”

&ep;&ep;“知道了,略——”她吐了个舌头,转头又看向窗外。

&ep;&ep;“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白景时无奈,只好伸手掐了掐她的脸。

&ep;&ep;“卖报!卖报!最新出炉的民报!南京饭店纵火案的罪魁祸首抓到了,南京饭店纵火案的罪魁祸首抓到了!卖报!卖报!最新出炉的民报!南京……”

&ep;&ep;一个报童在咖啡馆面前跑过,苏茵突然想起那天自己在饭店门口失魂落魄的模样,不由看向白景时:“白三,你以后不要逞能了,饭店出了事有警卫去管,你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三头六臂,而且,你还有我,你这样,万一有个什么,我怎么办?”

&ep;&ep;他握杯的手微微一顿,抬头看着她,有些失笑:“苏茵,这个年代,没有什么人能明哲保身的。我能做的,自然要努力做,不能做的,也要沾边去做。在大上海,只顾个人死活的,迟早也会被淘汰。就像你有你的爱国情怀,我也有我的英雄主义。我们的出发点其实都一样,所以,没什么怎么办,没了我,你照样可以走你的爱国路!”

&ep;&ep;苏茵听了这话,有好一阵子都没言语,只是不断搅动着咖啡棒,心里似乎有些不高兴。

&ep;&ep;“白三,我只想贴着心口跟你说一句话,我希望你好,也希望我好,更希望我们都好。只是,我隐隐有种预感,安定的日子不会长久,我们迟早会因为什么分开!”

&ep;&ep;白景时低头看着眼前的咖啡杯,看着袅袅升起的余热,突然不自觉一笑:“我有时候觉得你是真的傻,有时候又觉得你聪明的可怕。苏茵,这世上哪有什么长久不变的事,抓住眼前,才是该做的!”

&ep;&ep;“可我是认真想过跟你过一辈子的!”她接下他的话,如此轻声道。

&ep;&ep;“一辈子?一辈子能有多长?五十年?一百年?还是一百二十年?先不说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就是现在,你也不能保证明天是安全的!就像南京饭店走水,这是能预料的吗?说不定哪天一不小心,一辈子就完了?所以苏茵,一辈子的界限是很模糊的,就算我承诺了你,可是不定性却很大,也许,我们的一辈子,也就那么十几年。”他定定地看着她,在光线的映衬下,带了些深沉的意味。

&ep;&ep;她撅了撅嘴,一双干净的眸子有些发红,显然是觉得他在说些她觉得不好的事,可是,她也明白,他说的很对,虽然人终究要死,但一辈子对不同的人来说,自然有不同的意味。

&ep;&ep;“那你以后要好好对我,不然我一声不吭就走了!”她说着,就别过头,冷哼了一声。

&ep;&ep;白景时看着她一副生气的样子,似笑非笑地说道:“明明年纪不大,脾气还这么大,真不知是被是谁娇惯的?你可别说是二爷和汪姨,我看他们俩可严肃得很!”

&ep;&ep;“要你管!”她白了他一眼,端起咖啡就狠狠喝了一大口。

&ep;&ep;“你这可是暴殄天物啊!”他打趣道。

&ep;&ep;苏茵撇撇嘴,擦了擦嘴上的咖啡印,突然可怜兮兮地看着他:“我这么任性,你是不是不想喜欢我了?”

&ep;&ep;白景时一怔,随即好笑地看着她:“是啊,要是别人,我早就走人了!”

&ep;&ep;“那你现在没走,应该就是还喜欢我吧!”她有些委屈。

&ep;&ep;“是啊,不喜欢你还坐在这,我自己纯粹找抽啊?”他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ep;&ep;“别动!”苏茵突然严肃地看着他。

&ep;&ep;“怎么了?”白景时有些莫名。

&ep;&ep;“警备队的人来了!”苏茵的脸色突然有些不安。

&ep;&ep;“突击检查!有人举报这里有不法交易,请配合!”

&ep;&ep;话刚落,一队警察就走了进来。

&ep;&ep;咖啡馆里的人全都一愣,看着警备队手里的抢,虽然不愿被搜身,却还是屈服了。

&ep;&ep;“都给我仔细点!”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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