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郁南城抬眼看她,晨光恰好洒在她脸上,眼睛被光照的微微眯起,笑的宛如两只月牙,带着点微末的调侃。

&ep;&ep;他竟不觉得反感,反问道,“在你眼里,我是个独断专行,不听取任何意见的人?”

&ep;&ep;盛安然晃荡着秋千,十分狗腿的否认,“那怎么可能,谁不知道郁总你年轻有位,怎么可能是独断专行的暴君?”

&ep;&ep;“暴君?”郁南城的眼睛眯了起来。

&ep;&ep;“咳咳,”盛安然惊觉自己暴露了些什么,忙转移话题,“我就是觉得郁总你对景希的关心有些过头了,物极必反,小孩子其实也需要自己的空间的。”

&ep;&ep;“是吗?”郁南城的神色有些复杂。

&ep;&ep;盛安然以为他不赞同这个观点,便解释道,

&ep;&ep;“其实小孩子就算是受点伤也没什么关系,人不能因为害怕外面的世界,就永远不出门,你不应该把景希一直养在温室里面,他看不到外面的阳光,就永远没办法知道自己需要什么样的生活,可我们所有人的出生本就该是为了自己独一无二的生活的,不是吗?”

&ep;&ep;这番话在郁南城的心里,忽的击中了些什么,‘我们的出生本该就是为了自己独一无二的生活’这话,久久的激荡着。

&ep;&ep;见他面色异样,盛安然小心翼翼的问道,

&ep;&ep;“或许,你是不是因为景希不能说话的事情,所以才这么紧张?”

&ep;&ep;郁南城回过神,眸光深的像是幽深的潭水一样凝视着她。

&ep;&ep;“抱歉。”盛安然忙抿了一下唇,“那个,你说过不可以问的,我忘了,抱歉啊,就当我没说。”

&ep;&ep;她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从秋千上起身,急急地转移话题,“时间不早了,我得去上班了,先走了啊。”

&ep;&ep;“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疏忽的话,景希不会不愿意开口说话。”

&ep;&ep;身侧传来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自责,叫住了盛安然仓皇的脚步。

&ep;&ep;她微微一愣,转过身去。

&ep;&ep;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毕竟郁南城可不像是会随便跟人谈家里私事的人,上次她问景希不能说话的事情,还被他训斥了呢。

&ep;&ep;“你是说,景希是不愿意开口说话吗?”

&ep;&ep;她试探着追问了一句。

&ep;&ep;郁南城微微颔首,神情有些复杂,

&ep;&ep;“景希两岁的时候已经会说很多话,但一场高烧后,就不肯开口了,医生鉴定他声带和神经都没有任何损伤,只是他不肯开口,说是心理问题。”

&ep;&ep;“心理问题?”盛安然眼中浮起一抹心疼,“他经受过什么么?”

&ep;&ep;提及这话,郁南城眼中歉疚更深,竟叹了口气,

&ep;&ep;“不知道。”

&ep;&ep;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更加自责,也是因为这场高烧来的无缘无故,那晚景希经受过什么查不清楚,老宅照顾景希的佣人竟一问三不知,所以他才不愿意再把景希留在爷爷身边。

&ep;&ep;也是三年前看到重病差点夭折的景希,他这才意识到当一个父亲,并不只是有空的时候回来看一眼孩子,听他叫自己一生爹地这样简单。

&ep;&ep;是得负责的。

&ep;&ep;郁南城拧着眉,看着很不好受,这是盛安然意料之外的,

&ep;&ep;“难怪你现在这么紧张景希,但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多想了。”

&ep;&ep;这样的安慰实在是太弱,郁南城神色有些黯淡,盛安然当下后悔自己是戳中人家痛处,心中有些不安。

&ep;&ep;不会是被自己勾出伤心事,快哭了吧!

&ep;&ep;眼角余光忽的看到自己刚起身的秋千架,登时眼前一亮,

&ep;&ep;“郁总,你有玩过秋千吗?”

&ep;&ep;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让郁南城疑惑的看了她一眼,还没回过神,就被盛安然拉住,强行摁在了秋千上,

&ep;&ep;“秋千荡起来的时候可以让人忘记一切的烦恼,郁总,你坐着,我推你。”

&ep;&ep;“我不用你推。”

&ep;&ep;“别客气,郁总,我知道是我引起你伤心事了,你坐好。”

&ep;&ep;“盛安然。”郁南城嘴角抽了抽,咬着牙道,“你给我停下来。”

&ep;&ep;盛安然起先还以为郁南城是不想麻烦自己,连连说着不要客气,手上推着秋千两个来回这才从郁南城的语气中听出了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ep;&ep;“盛安然,你给我松手。”

&ep;&ep;她忙松开手,“怎……怎么了?”

&ep;&ep;郁南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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