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有要事,暗中派人传话。”

&ep;&ep;他交待完,云鹰忙把方才未说完的话补上:“二公子也往表姑娘殿中去了!”

&ep;&ep;刚说完,就见谢泠舟面容骤冷,前所未有的冷,疾步往外走。

&ep;&ep;云鹰本想问要不要他跟上,但转念一想,这样的场合,公子需要他在,要么充当打手,要么帮忙把门,便噌噌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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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崔寄梦沐浴后,天已完全黑下来。

&ep;&ep;她反复回想着谢泠舟说的那些话,又开始心乱了,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ep;&ep;是因为梦引发欲念?还是对她真有几分情意,抑或是顾及梦境想将错就错?

&ep;&ep;此刻更让她混乱的是,他一开始只是抓住了她的手,她有很多次机会可以推开,却偏偏迟疑了。

&ep;&ep;她倏然察觉到一件事,或许,她对大表兄也产生了一些情愫,

&ep;&ep;可二表兄怎么办?他对她那么好。

&ep;&ep;崔寄梦站起身,看向一片漆黑的窗外,好在最后她和大表兄都克制住了,及时服了丹药,悬崖勒马。

&ep;&ep;否则一切就都乱套了。

&ep;&ep;想起在大表兄房里发生的一切,她又忍不住面红心颤,同时内心窜起一阵莫大的空虚,和方才药效发作时很像。

&ep;&ep;她以为自己只是累了,回到榻上躺了稍许,可体内那股躁动和空虚越发强烈,身子也愈发热了,折磨得她坐立难安。

&ep;&ep;她艰难地撑起身子,唤来采月:“采月……备水,要凉一些的水……”

&ep;&ep;采月见小姐还未转好,不由得焦心:“小姐,要不奴婢去求求长公主殿下,让她给小姐找个大夫来看看?”

&ep;&ep;崔寄梦垂死挣扎:“暂时不必……我吃过可解百毒的丹丸,大概是药效一时还未完全散开,泡泡凉水就好了。”

&ep;&ep;说话时,她看到眼前的采月忽然变成大表兄,摇摇头,那幻象又散去了。

&ep;&ep;自己定然是太难受了,才会想起大表兄,她别过脸催促采月:“快去。”

&ep;&ep;采月遵命走了出去,因不放心又请示她:“小姐,听婢子一回,若这次泡水也没用,婢子就去求长公主殿下,可好?”

&ep;&ep;“好……”帐内传来虚弱又妩媚的一声,采月心疼地回身看了眼,便去备水。

&ep;&ep;刚出内间,听到殿外传来二公子的声音:“表妹可歇下了?”

&ep;&ep;采月暗道不妙,忙迎出去行了个礼:“二公子,小姐这两日骑马累着了,早早就歇下了,公子明日再来吧。”

&ep;&ep;谢泠屿方从山里打猎回来,一整日没见到崔寄梦,有些想她,便趁着夜还未深,过来见见她,谁知她这么早就睡下了。

&ep;&ep;他不舍地探头朝里张望,转告采月:“我猎了两只狐,一红一白,毛色极好,明日你替我问问表妹,看她想要哪个色的,选好了我便把剩下的给阿娘。”

&ep;&ep;“那婢子先代小姐谢过公子。”采月福了福身,又劝道:“公子且先回吧,明日一早婢子就转告小姐。”

&ep;&ep;谢泠屿点点头,又看了一眼殿内,忽然听到一声奇怪的动静,听起来像是表妹的,声音悠长,很难受。

&ep;&ep;他担心地朝里迈了两步:“我好像听到表妹的声音了,是不舒服么?”

&ep;&ep;采月和另一名侍婢慌忙拦住他:“小姐每次白日一累,就爱说梦话,不碍事。”

&ep;&ep;谢泠屿放下心:“成,我明日再来。”

&ep;&ep;把这尊大佛送走后,两人皆松了一口气,采月委婉嘱咐那名宫婢:“姑娘肌肤娇嫩,大概是这两天骑马出汗,身子不适,劳烦兰香妹妹在外头守着,别让外人扰了姑娘清静,我去给姑娘备水洗洗。”

&ep;&ep;兰香是谢泠舟的人,听云鹰嘱咐过,知道崔寄梦其实是中了药,但并不拆穿:“辛苦采月姐姐,我会守着殿内的。”

&ep;&ep;兰香一直对她们多有关照,是信得过的人,采月便放心去备水了。

&ep;&ep;而谢泠舟正匆匆赶往殿中,他深知这位二弟心性,倘若崔寄梦被药力支配求他帮忙,二弟定不会推辞。

&ep;&ep;习惯了凡事先考虑最坏的情况,谢泠舟不由想若她真和二弟有了夫妻之实,再无转圜的余地,他当如何?

&ep;&ep;不能让她为难,只能退回兄长的身份,二弟靠不住,他就暗中替她铲除掉可能威胁到她的一切因素。

&ep;&ep;若她因梦境无法面对他,他可远离京里,但这是最坏的打算。

&ep;&ep;这短短一段路,走得无比痛苦。

&ep;&ep;到了崔寄梦所在偏殿,殿前只有那位宫婢守着,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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