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阵法变动,略现即隐,一座也伤它不了,还以为道人藏身阵中。后来癞姑赶到,因由阵外冲入,看出上当,忙用传声令众会合,说对头已经冲入仙府。

&ep;&ep;众人大怒,正准备施展全力破那旗门。癞姑却说说此宝非道人所有,不可毁损。随令众人按九宫方位立定,再由齐金蝉、朱文用天心环罩定中心主位,余人也各施展法宝,镇压各宫,然后按照太清宝篆如法施为。

&ep;&ep;众人起初原想和道人斗法打赌,没打算他会冲出阵去,及听指点,辨清方位门户,立时通行无阻。道人素来外和内刚,居心阴险,因那旗门由他借来,如将敌人困住更好,否则此宝一失,宝主人必不甘休,立为峨眉树一强敌,岂非绝妙?没料到有人知道底细,并不加以毁损,乘着无人主持,便容容易易将此宝收去。众人因此却被激怒,同往幻波池中追下。

&ep;&ep;癞姑恐众人冒失飞进,受了暗算,除雕、猿、上官红、竺氏三姐弟暂留上面不令随下外,并令齐金蝉、朱文各取法宝,当先开路,余人也各小心,见了敌人,不可冒进。金、石二人听了癞姑之言,惟恐同门中人冷箭,便将玉虎金牌取出,穿波而下。一到下面,看出中宫戊士仙遁已被敌人引发,忙即冲进。

&ep;&ep;道人先未想到五行仙遁威力如此强大,阻碍横生,虽然预有准备,身藏至宝,并无畏惧,到底还费了许多事,才把甬道冲出,到了中宫腹地,觉出不如预计之易,仇敌又是人多势盛,正在急怒交加,易静突然飞来。

&ep;&ep;道人妒火中烧,表面一点不显,假装久别重逢,想望已久,意欲骤出不意,乘机发难。

&ep;&ep;不料阴谋诡计早被易静看破,却不叫明,借着戊士神雷阻隔,立在三丈之外,开口便问:“我早转世,与你情断义绝,寻我做甚?”

&ep;&ep;道人闻言,不禁大怒,刚喝骂得一声:“无耻贱婢!”严人英、齐金蝉等人已经飞到。

&ep;&ep;石生抢向前面,大喝道:“好个狡猾妖道!口出狂言,敢用障眼法欺人,妄入仙府。今日教你来得去不得!”话未说完,扬手便是一串雷珠打出。

&ep;&ep;易静见状大惊,忙喝:“石弟住手!”扬手飞出一片中具两个乾卦的镜光,想将神雷收去。

&ep;&ep;说时迟,那时快,齐金蝉、朱文因在上面受了来人愚弄讥嘲,未免有气,也是一到,便将天心双环合壁飞出,易静六阳神火鉴的宝光立被荡退了些。那一连串神雷,已先爆发。

&ep;&ep;道人一味向前猛冲,见了易静,怒火中烧,正想下手,不料上面敌人来势极快,先为神雷将防身宝光震破。如非功力甚深,几被打死,就这样,人已受伤不轻。方在激怒,待要还攻,两圈青红二色的心形宝光已相对射向身上,当时被困在内,法力失效,全身不能转动。不禁恶狠狠咬牙切齿,骂得一声:“小狗男女!”

&ep;&ep;易静深知天心环的威力,宝光已将来人制住,只要相对一合,形神皆灭。口方急呼:“蝉弟、文妹,快些停手,此人是我旧友。”

&ep;&ep;话未说完,一片佛光红霞由斜刺里拥着两人飞来,直投双环之中,正是陈岩、李洪。李洪手指如意金环,与陈岩手上一道红光同时飞到,金环、佛光先罩向道人身上。

&ep;&ep;陈岩手发红光,又将天心双环两头挡住,笑对道人说:“元道友,你自负人,如何怪她?况已为你兵解,历劫三生,双方情义早断,苦苦纠缠做什么?休看这里诸位道友年幼,哪一个不是累劫修为,根骨深厚?便这几个后起之秀,你也未必能占上风。天劫将临,还是早作准备的好,请回海外去吧。”

&ep;&ep;说时,金、朱二人已将法宝收去,戊土禁制也被易静止住,现出一间广堂玉室。

&ep;&ep;道人见当地金庭玉柱,宝气珠光,面前敌人不分长幼,个个仙风道骨,福缘深厚,知非敌手。救他的,恰又是前三生的情敌和另一幼童。不禁愧愤交加,怒说:“此仇早晚必报!你们人多势盛,我去也。”随纵遁光飞起。

&ep;&ep;李英琼见他手掐法诀,似要施为,料在临走以前要暗下毒手,方在暗中戒备,想将定珠放起,冷不防给他一个没趣,使知这班人全不好惹,免其再来寻衅。

&ep;&ep;忽听前面有人接口道:“元道友,你的飞针、旗门,请带走吧。”声随人现。

&ep;&ep;道人本是心中恨极,想在去时用法宝向陈、易二人暗算,手刚抬起,猛瞥见面前人影一晃,现出一个癫女尼。认出是昔年心如神尼的徒孙癞姑,手里拿着先在上面埋伏的诸天旗门,笑嘻嘻站在面前。这还不说,最厉害的是现身时觉着身旁法宝囊微微一动,那随着自己心意扬手即发的太阴六绝神针,不知怎地,竟会同时到了敌人手内。那百零八座旗门,不用时长才寸许,由一个八角金牌托住。飞针恰也百零八根,分插在旗门中心。

&ep;&ep;道人见阴谋已被敌人识破,愧愤交集之下,怒道:“我不知你会背师门,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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