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时光飞逝,转眼间百日过去。

&ep;&ep;经过一百日的用心参悟,严人英已将《太玄天章》全部参透。而周轻云因修为较弱,只参透了天书的十之七八。

&ep;&ep;第一百日刚过,严、周便听从装有天书的玉匣中发出霹雳之声,接着便见一道灵符从匣中飞出,化为一片金霞,拥了天书,带着风雷之声,向空飞去。

&ep;&ep;《太玄天章》飞走以后,严、周二人便也随即出关。严人英之所以重返紫云宫,就是为了参悟《太玄天章》。如今《太玄天章》已经飞走,严人英再留在紫云宫也无意义,于是他当即向周轻云辞行。

&ep;&ep;周轻云也知严人英尚有事要忙,且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相聚,于是也未挽留。当下送严人英来到紫云宫外。

&ep;&ep;迎仙岛上,严人英向周轻云拱手道别道:“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师姐但请留步。”

&ep;&ep;说罢,正欲破空飞走,忽见天边电也似急飞来一道极长大的黄光,只一闪,便到了自己和周轻云两人头上,立时往下飞泻。

&ep;&ep;严人英和周轻云两人看出厉害,忙各用飞剑、法宝防身抵御。只见立时精光万道,霞彩千重,上冲霄汉,势甚惊人。

&ep;&ep;说时迟,那时快,严、周二人刚将法宝取出,便见黄光中飞出一片极浓厚的血云,向下罩来。

&ep;&ep;严人英只觉眼前一暗,便感到自己的身子好似被一种极大力量摄向空中。

&ep;&ep;严人英向四周看去,只见身外一片漆黑,那么强烈的护身宝光,都照不出分毫景物,也听不见别的声音。只觉天风浩浩,又劲又急,但又吹不到身上。不禁心中奇怪,试纵遁光想要飞冲出去,行动虽然自如,但一任加紧飞行,改变方向,却始终仍在黑暗之中,冲不出去。同时,周轻云也完全不见踪影。

&ep;&ep;严人英此时已然断定,自己和周轻云两人,必是被高明之士用法术摄走。虽不知来人是谁,又为何要将自己两人摄走?但看对方行径,虽将自己二人摄走,却并未下别的毒手,短时间内当无危险。于是便不再相强,任其自行前飞,只在暗中戒备。

&ep;&ep;大约过了半个时辰,严人英忽然眼前一亮,脚踏实地。定睛一看,身已落在一片极广大平崖之上。之前不见踪影的周轻云也在身旁不远处,和自己相距不过三尺。

&ep;&ep;严人英看见周轻云时,周轻云也已看到了他,两人当即聚到一处,向四周看去。

&ep;&ep;只见那崖在一座高出大半的孤峰近顶之处,面前大片平地,尽头处乃是一座极高大庄严的宫殿。到处玉树琼林,繁花盛开,灿如云锦。不少亭台仙馆,斜壁云楼,清溪平湖,位列其问,交相映带。端的美景无边,观之不尽。加以翠峰独秀,高出天中,远峰凝青,飞云在下。越觉天空地旷,胸怀自朗,景物灵奇,气象万千。自己二人立处就在正面宫殿不远的白玉平台之下,占地甚广。珠楼翠瓦,玉柱金庭,伟大壮丽,平生仅见。只是静荡荡的,遥望远方花林中,时有二三宫装少女游行出入,此外并无人影。

&ep;&ep;严、周因见对方这等气象,所居高出云汉,宫殿园林虽极华丽,并无邪气,许多瑶草琪花,也均仙种,不是常见之物,断定主人必非庸流。只是让自己二人来此不知是何用意?偏又无人接待,不敢胡乱走动。

&ep;&ep;正在暗中留神查看,忽听身后男女笑语之声远远传来。

&ep;&ep;严、周二人回头一看,左侧花林中立着两个年约十五六岁的道童,和一名年约十六七岁,美艳如仙的少女。

&ep;&ep;只听那少女正对二童说道:“二位师兄,此二人的师兄阮征,和我情厚,你所深知。父亲此举实是尚气,务望遇事相助,暗中关照,感谢不尽。”

&ep;&ep;一童反问道:“师妹可知阮妹夫还有一个师兄叫申屠宏,一个师弟名叫李洪的吗?”

&ep;&ep;少女笑答:“这二人均和他好几生骨肉之交,二位师兄何处相见?”

&ep;&ep;另一童接口道:“师父少时便回,无暇详谈,师妹既然关照,我必尽心。”

&ep;&ep;少女答道:“其实无妨,我已将禁法发动,爹爹如不回山行法查看,决不知道我们言动。但也快回,正在气头上,莫要被他看破,我回去了。”说罢,人影一闪不见。

&ep;&ep;之后,那二道童并肩来到严、周二人身前。未容开口,便先说道:“严道友,周道友,我兄弟二人,一名田琪,一名田瑶,乃火云岭神剑峰阿修罗宫主尸毗老人弟子。我们双方本无仇怨,只为我师妹与令兄阮征夙孽纠缠,已历多世。前年才经家师将阮道友寻来,本意令其与师妹成婚,完此一段因果,消除前孽,彼此都好。不料阮道友道心坚定,执意不从,连受两年磨折苦难,终未动摇。师妹又复情痴太甚,平日百计救护,自将前孽解去。

&ep;&ep;本来家师已被他们至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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