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玉清大师笑道:“云凤,将卜道友的法宝还给他吧。”

&ep;&ep;凌云凤早已得了玉清大师传声相告,特意走向一旁,相隔约有三四丈。闻言立答:“道友一来,便准备好了。”随将宙光盘一举。

&ep;&ep;卜天童正要上前去取,严人英却突然阻止道:“且慢!”

&ep;&ep;众人正不知严人英有何用以,却听严人英在旁笑道:“那土木晶砂神妙无穷,宙光盘子午神光线威力也不在小。卜道友固是法力高强,运用由心,但此宝已被太阴元磁真气吸紧,卜道友须运玄功强行收取,始能摆脱。凌师妹又是新受师传,不精运用。到时盘上神光一个禁制不住,不问出于何故,均易毁损此洞景物,岂非无趣?为防万一,待我试照原质收取了来奉上如何?”

&ep;&ep;卜天童闻言暗忖:“我那土木真气,因受宙光盘本命克制,所以复了原质。只一脱禁,就我不暗中运用,也必化成二行真气。再说原质晶砂和盘中子午光线差不多,都比真火还要热上千万倍,金铁沾上皆化,外人的手如何取法?”

&ep;&ep;他素性真诚,本想说:“此宝我自己实能由心运用,但宙光盘尚是初见,不知底细。如防不测,恐伤洞府,可去外面交还,仍由我自己收取。”

&ep;&ep;继而一想:“久闻峨眉派的威名,今日虽已尝到厉害,但对方所仗全是法宝、飞剑便宜,别的尚未看出。此举出诸对方,与我何干?既出大言,当有实学,乐得就此试他功力深浅。又未暗中行法算计,就受了伤,也难见怪。”于是话到口边,又复止住。

&ep;&ep;众人只见一片祥霞微微一闪,严人英人已不见。只见冷荧荧一团栲栳般大的银光突然出现,先环洞绕飞了一匝,倏地缩小,急如流星,往宙光盘中那根子午神针指定的一小堆土木晶砂上罩去。

&ep;&ep;这时宙光盘在凌云风主持之下,已然长大到四尺左右,银光圆径也有尺许。因针光上太阴元磁子午神光线被凌云凤止住,虽然吸力仍是强大,晶砂仍在针头所指之处未动。但也随同长大了好些倍,每料约有半个绿豆大小,粒粒晶莹,已然射出奇光,似欲流转。银光眼看落向针头之上,忽似有什么警兆,电也似离盘飞起。

&ep;&ep;卜天童忽见银光两起两落,以为土木晶砂奇热难禁之故。方暗笑严人英不知进退,猛瞥见盘中晶砂忽似星群跳动,急飞电旋,精芒越强,似要离盘飞起。银光仍是原样,正往下落。知道不妙,忙喝:“诸位道友留意戒备!”

&ep;&ep;说时迟,那时快,只听极轻微轰的响了一下,银光已第三次离盘飞起,盘中晶砂全数失踪。

&ep;&ep;卜天童百忙中侧顾众人,只玉清大师笑答了句:“无妨。”余人全都照常言笑,神色自如,自己空自大声示警,竟如未闻。

&ep;&ep;紧跟着,银霞略一闪变。严人英现出身形,手上却多了一把晶砂,外有薄薄一层银霞包住。

&ep;&ep;卜天童不禁大吃一惊。忽又觉着张皇贻笑,犯了平日好胜习性。暗忖:“此人法力怎如此高强?好在他先叫我收,不能怨我。何不试收一下,看他还能禁受与否?”便乘秦、向二女上前观玩,尚未送到身前交还之际,暗运玄功真气,往回一收。

&ep;&ep;卜天童初意仍只想略挽颜面,惟恐毁洞伤人。仗着此宝独门秘传,神妙不可思议,又与其本身真气相合,如磁引针,收时更是捷逾闪电。但由本质复化气体时,好似一个极猛恶的大地雷,药引已燃至中心,吃外皮压紧,郁怒莫宣,得隙即出,忽然爆发,威力至大。纵能由心运用。这一收一发之际的威势,仍不能禁其发泄。

&ep;&ep;如非他看出众人把稳,行所无事,严人英玄功奥妙,有极深造诣,并还炼就元神化身,知道不致将人炸死,至多洞府受点残毁,也不便给对方来此暗算。就这样想,终以威力厉害,打着浅尝辄止,略微点到的主意,开头仅收百分之一二,只要对方稍微受伤,或是措手不及,惊慌逃避,立即停手。于是一面发话,一面忙运玄功,连身迎合上去,赶紧飞向洞外远处,只一与本身真气相合,立可无事。哪知连试了两次,似被一种极大潜力隔断,收不回来。

&ep;&ep;严人英竟如未觉,反用另一手捏起一粒,笑对向芳淑道:“师妹,你还不知这土木真气精英凝炼之宝有多厉害。就这小小一粒,卜道友如以全力使其爆炸,方圆百里之内齐化劫灰。并且此宝越小,发时威力越大,因他三生修积,夙根至厚,师长法规又严,所以他应敌时,不特没有将此宝凝聚成这等原质,并还未生此念。即此存心,再照他的根骨修为,外功一圆满,仙业立可成就了。”

&ep;&ep;卜天童见严人英明知自己在收,故作不觉,却说出这等话来,内愧之余,不由又起好胜之心。于是表面装作无事,暗中却加增吸力,直到施展全力,毫无用处,方始心悦诚服。见严人英已含笑望着自己,待要开口神气,一想不好,忙红着一张怪脸,笑道:“我生平从未服过输,今日真佩服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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