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蒲妙妙情知红发老祖现与峨眉通了声气,话不动人,雷抓子至多当时庇护,保全性命,决不肯轻易与来人抵敌。只顾絮叨诉苦,还仗着有这许多厉害帮手,敌人纵不看红发老祖情面,也伤害自己不了。

&ep;&ep;谁知李英琼剑光来得迅速异常,雷抓子因听到宝鼎已毁,心中不禁有些忙乱,方在喝问蒲妙妙失鼎底细,有无补救之策。一个疏忽,也忘了防御。及至李英琼剑光临身,稍一不慎,便被波及,也顾不得再救蒲妙妙,刚纵遁光避开,蒲妙妙业已尸横就地。

&ep;&ep;雷抓子当即急怒交加,也不暇再问青红皂白,便即动起手来。

&ep;&ep;后来雷抓子见来人剑光厉害,再不速退,必无幸理,心恨敌人刺骨。心想宝鼎已毁,左右要受师父重责,便把心一横,决计回转深山,给峨眉勾起仇怨。还恐来人不追,又在暗中伤了严人英一下。

&ep;&ep;以致引得严人英三人大怒,奋起直追,引起后来的种种事端。

&ep;&ep;却说严人英三人逃出南疆后,驾遁光飞出老远,回顾没有追赶,才略按遁光歇息。

&ep;&ep;回想起之前的事情经过,周轻云面露忧色道:“这回我三人可闯了大祸了!这红发老祖量小记仇,和本门好几位师长有交,掌教师尊此时还下帖请他。我们上门忤犯,乱子可是不小。我想他如就此和本门为仇,不去峨眉,还较好一些。他如能隐忍,径去赴会,当着老幼各派群仙质问掌教师尊,诉说我们无状,我三人只怕难免要受一场责罚,岂非无趣?”

&ep;&ep;李英琼道:“周姐姐想是和大师姐常在一起,受了熏陶,潜移默化,无一件不是万般仔细,惟恐出错。天下事哪里怕得了许多?你只顾事事屈着自己说,却不想他的门下又都未见过,疑是同党。等到后来看出就里,想要和他们讲和,他们却又暗算严师兄。他们既然先动手暗算伤人,难道还要我们白吃亏不成吗?”

&ep;&ep;周轻云道:“话虽是如此,但我们打上红发老祖的山门,还是有些过分了。昔日在黄山时,我闻得家师常说,目前五百年群仙劫运,掌教真人受长眉师祖大命,光大门户,身任艰难,非同小可。一则因各派群仙修炼不易,格外成全,二则为了减少一些敌党阻力,凡是虽在异派旁门,并无大恶,或能改恶从善者,不是勉予结纳,便是加以度化诱导,使其自新。

&ep;&ep;那红发老祖起初并非善类,因以前追云叟白师怕夫妇甫成道时,曾在南疆受了桃花瘴毒,蒙他无心中相助,屡次苦劝,方行弃恶归善,又给他引进东海三仙与许多前辈师长,由此化敌为友。论道行,他乃南疆剑仙中开山祖师,门人众多,非同小可。我们这一次与他成仇,岂不是从此多事,连累师长们操心吗?”

&ep;&ep;李英琼道:“事已至此,说也无益。适才不见佛奴飞来,想必受伤沉重。它独留崇明岛,莫不又遇见别的妖人?我们快寻它去。”

&ep;&ep;周轻云道:“你休小觑佛奴,它已在白眉禅师座下听经多年,自从做了你的坐骑,多食灵药仙丹,更非昔比。近来我看它已不进肉食,想是脱毛换骨之期将到,故有这一场火劫。适才见它虽受重伤,仍能飞翔。依我看,它必能为自身打算,不会仍在崇明岛,我们走后,定已飞回峨眉了。”

&ep;&ep;李英琼终不放心,仍强着周轻云、严人英,绕道往崇明岛一行。

&ep;&ep;三人刚刚飞起空中,行了不远,忽见正西方一片祥光,疾如电驶,从斜刺里直飞过来,彩气缤纷,迥非习见。

&ep;&ep;三人见那祥光来势甚疾,正不知是敌是友,方在猜疑,那样光已经飞到。三人只见光霞围绕中,现出一个高大僧人,朝着自己三人把手一抬,便往下面山头上落去。

&ep;&ep;严人英和周轻云正猜测那僧人来历,李英琼已当先跟着朝下飞落,敛遁光拜倒在地,抱着那僧人的双膝,泪如泉涌,兀自说不出一句话来。

&ep;&ep;严人英、周轻云见李英琼朝那僧人追去,忙也跟踪而下。见了这般情状,立即猜出来人是谁,连忙上前拜见,口称伯父。

&ep;&ep;原来这僧人便是李英琼之父李宁,早在李英琼列入峨眉门墙之前,便已拜在白眉禅师门下。

&ep;&ep;只听李宁含笑说道:“琼儿,我随你白眉师祖已得了正果,早晚飞升极乐。便是你也得了仙传,异日光大师门,前路正远。我父女俱是出世之人,怎还这般情痴?我此次与你相见,原出意外,别久会稀,正该快聚两日,只管哭它作甚?”

&ep;&ep;李英琼眼含清泪,哭问:“爹爹怎得到此?”

&ep;&ep;李宁道:“我近来独在一处静养参修,本没想到能和你们相见。今早做完功课,心里忽然动了一动。出去一看,恰值恩师座下神雕玉奴飞来,衔着师父法旨,言说他老人家因念群仙重劫,再迟数纪飞升。适才接了你师父请柬,命我相代前往参与,就便解说红发老祖与你们结仇之事。并说今日是黑雕佛奴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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