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沈今竹私底下叫他狐狸。

&ep;&ep;“是吗?”徐柏耳朵都揪红了,面上还是笑嘻嘻的,“刚才谁说‘我什么都爱吃,不挑的’。”

&ep;&ep;徐柏以手捂脸,憋细了声音,学着沈今竹的语气继续说道:“酸甜苦辣咸只要做的对味,没有不吃的。”

&ep;&ep;沈今竹是什么都喜欢吃,但是鱼丸除非,五岁时她在外头街边摊上吃鱼丸吃的太急,滚烫的鱼丸滑进喉咙,堵住了气管,脸都憋青了,还是一个路过的婆子瞧出不对,用膝盖顶住她的肚子,猛地拍背,才把鱼丸顶出来,从此以后,沈今竹看见鱼丸就皱眉,再也不碰了。

&ep;&ep;“你——”沈今竹握紧拳头,欲往徐柏身上招呼,徐柏不躲,反而停住脚步张开胳膊,将脸伸过去,“表妹打呀!来,照这儿打,这儿最疼,打伤了,我正好明儿找这个由头再去族学请假去。”

&ep;&ep;“姑姑!您看表哥又欺负我。”沈今竹摇着沈佩兰的胳膊求援,沈佩兰说道:“柏儿是想告诉你,太夫人和李贤君都喜欢吃鱼丸,以后你别说露陷了,在人家院里吃饭,不许挑挑拣拣。今日你表现的还不错,丫鬟给你布菜,夹了鱼丸子,你都吃了,倒也没皱眉头,这样就很好。”

&ep;&ep;又对徐柏说道:“都是挪到外院住的哥儿了,怎么行事说话还没个分寸?以后见到李贤君,不要再嬉皮笑脸的,一日大一日,小心别人说闲话。”

&ep;&ep;徐柏有些不以为然,说道:“她五岁从京城来瞻园住,我们年龄相仿,一处长大的,自然比其他人亲近些,园子里谁人不知?若有人说闲话,那是他们自己心思不正。谁敢说闲话,我就割了他们的舌头丢到军营做苦役,看谁敢胡说。”

&ep;&ep;沈今竹听懂了,取笑徐柏道:“就是胡说嘛,人家贤君多好的女孩,那个不长眼的觉得她和你相配。”

&ep;&ep;沈佩兰教训道:“还有你,和柏儿一样口无遮拦!这话就是戏说也不能说出口。太夫人听了会不高兴的。其他的玩笑话可以说,唯有这婚姻嫁娶绝对不能提。”

&ep;&ep;徐柏和沈今竹对视一眼,各做了个鬼脸,齐声道:“知道了,再也不说了。”

&ep;&ep;此时三人正踏月步行,顺便消食消暑,沈今竹推说脚酸,叫徐柏背她,徐柏取笑说她比练武场上的石墩还重,不肯背。沈今竹挑上徐柏的脊背,用脚踢他的小腿,叫他快跑,徐柏学骏马嘶叫,蹦蹦跳跳把沈今竹吃的鱼丸都快颠出来了,沈今竹气得大叫,却也不肯下来。

&ep;&ep;男女七岁不同席,这沈今竹都八岁了,沈佩兰正待阻止,看着月色下两人打打闹闹,笑的那么开心,心中不忍:算了,下次再说吧。人生无忧无虑、最美好的日子就是在这个年纪,能多得一日是一日。

&ep;&ep;徐柏将母亲和表妹送回院里休息,正欲回外头自己院里,冷不防被同父异母的哥哥徐松叫住:“七弟,我们一起走。”

&ep;&ep;“三哥,你来了。”徐柏问道。

&ep;&ep;徐松摸了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你嫂子身子不好,我把海姐儿和澄哥儿送到母亲这里照顾,担心他们不听话,吵着母亲了,下午就过来和他们一起吃晚饭,刚把澄哥儿哄睡了。”

&ep;&ep;可能是年幼丧母、妻子又不太靠谱的原因,瞻园这些成了婚的男丁,就指徐松最关心孩子了,说是怕吵着母亲,实则是担心孩子们在沈佩兰这里住不惯,他这个当爹的过来瞧瞧。徐柏和徐松年龄相差十五岁,两人没有什么共同语言,谈不上有多亲热,不过兄友弟恭还是有的,既然遇见了,相约同行也实属正常。

&ep;&ep;初十的月亮不算园,像咬了一小口的月饼,倒是贼亮贼亮的,故路上也没要丫鬟婆子打灯笼,兄弟两个踏月聊天,聊到一半,徐松院落就在不远处了,徐松脚步一顿,拉着徐柏朝外院走去,徐柏纳闷了,“三哥,前面就到了。”

&ep;&ep;徐松面有难色,“你嫂子孕中脾气很是古怪,颇有些喜怒无常,我还是等她睡着了再回去吧,来,我送你回外院,也好久没去看看了,院里那株桃树还是我刚住进去时亲手栽的呢,现在结了果子没有”

&ep;&ep;瞻园男丁一般长到十二三岁就从母亲院里挪到外院居住,成亲时再搬回二门,徐柏现在住的院子,就是徐松以前住过的。

&ep;&ep;瞻园甚大,内院又是小桥曲径,游廊花园绕路,兄弟两个还且行且住,看看夜景,等到了外院住处时,都快过了一个时辰,院门小厮远远地跑过来迎接,面色有些古怪,“七少爷,三少爷?老爷在屋里头等了许久了。”

&ep;&ep;小厮话里的老爷,无非是指两人的父亲徐四爷,父亲怎么这么晚来找儿子?徐松徐柏面面相觑,徐松隐隐觉得不妙,是不是老爹要教训七弟,我这个时候来不合适吧,可是老爹就在院里,我不去打招呼请安很不孝的。

&ep;&ep;兄弟快步走到正房,出乎意外,徐四爷心情很好的样子,正在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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