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第十五章付出代价

&ep;&ep;那时娘过世,只有棺材一副,别的什么都没有剩下,或者说被迫空无一物。

&ep;&ep;夜晚来临的时候,大宅内每个房间都是亮堂堂的,一点都不像是家中还有着逝者的样子。

&ep;&ep;爹爹和姨娘在屋内缠缠绵绵,可曾想过娘将一生都锁进了这个大宅子里?云语非和姨娘不时会来灵堂冷嘲热讽一番,还说什么娘死了是件皆大欢喜的事情。

&ep;&ep;就因为云语非当时的故意诬告,爹竟在娘的墓前狠狠地扇了自己耳光。无意识的摩挲着自己的脸颊,云琉雅的心里恨意蔓延。

&ep;&ep;哈!就连爹在灵堂前都会不经意的露出笑容,都说十日夫妻百日恩,娘这么多年的付出到死只得了一抹冷笑。

&ep;&ep;回想当时那种无法言说的痛,云琉雅死死地咬了咬粉嫩的唇瓣,直到粉色渐渐变得鲜红。她不要再去尝试那种痛,还有深深地无力感。

&ep;&ep;伸手抚摸着娘带着几分病容的憔悴的脸,比之前些时日的毫无血色,如今已称得上是红润。

&ep;&ep;当触碰到那眼角处被岁月侵蚀留下的细细纹路,云琉雅的心一酸,一滴泪“啪嗒”一声滚落在宁婉的手背上。

&ep;&ep;那泪珠入肤冰冷,却烫了她的心。“我的孩子,可怜的孩子。”

&ep;&ep;母女俩紧紧相拥,仿佛拥有了整个世界。在这一天,真正的过往已成为恨的来源,而未来还很长,长到足够让那些人付出他们应得的代价。

&ep;&ep;第二天的云琉雅醒的很早,却在床上硬生生躺了近两个时辰,直到窗外明媚的光照进来,花青小心翼翼从门外叫她,“小姐,您起来了吗?”

&ep;&ep;“嗯。”云琉雅草草回应,出声时才发现喉头灼热疼痛,烧的她连呼吸都有些艰难。

&ep;&ep;怕是昨晚的梦太过真实,让她身心交瘁吧。

&ep;&ep;云琉雅闭上眼,未施粉黛的脸颊上浓重的疲惫便不加掩饰的浮现出来。

&ep;&ep;有时候她真的会希望,她永远都不要知道真相。那鲜血淋漓的真相摆在她面前,如头顶悬着一把锋利的刀刃,折磨得她片刻不得安生。

&ep;&ep;君临风。她恨透了他,却同样恨自己仍然会梦见他。如果不是如今得知了他的不轨之心,梦里他那副谦谦公子般道貌岸然的嘴脸依旧会让她轻易相信他。

&ep;&ep;他曾是她以为的毕生雷打不动的依靠,最初得知他本来面目的那一刻她真的万念俱灰。多年倾心相付,一朝毁于一旦,对她来说已是灭顶之灾。

&ep;&ep;每每想到这里,云琉雅就几乎按捺不住身体的剧烈颤抖。她努力平复着呼吸,额头上却已经渗出层密密麻麻的薄汗。

&ep;&ep;再睁开眼时,她的眸子鲜红似血,翻滚叫嚣着滔天的恨意。

&ep;&ep;“君临笙!”云琉雅喃喃出声,握紧了双拳。我会等,等那个当初我们初见的日子,等着看你冠冕堂皇的虚伪嘴脸,等着看你如何被君临笙赶下万丈高台,然后跌的粉身碎骨。

&ep;&ep;君临笙?云琉雅为心底滑过这个名字而有一瞬惊愕。

&ep;&ep;其实自从那日他送自己恢复起,她就没有再想起过他。毕竟一回府,她的整颗脑袋都会机械性用来对付那两个女人,再无暇顾及其他。

&ep;&ep;如今不期然想起他,那张鬼斧神工的脸便乍然出现在她眼前。

&ep;&ep;他说,你说的没错,我是人面兽心,并且至今尚不知良善为何物。他说,我只能警告你,最好不要自以为是,任意揣测别人的脾性或者心底,这会让你随时身首异处。

&ep;&ep;明明话语里皆是威胁和警告,可他靠过来时她却不曾有一丝一毫的害怕。甚至,望着那双锋利却沧桑的眉眼,她会油然而生出一股莫名奇妙的怜悯之情。

&ep;&ep;连云琉雅自己都不清楚,这种情绪究竟从何而来。

&ep;&ep;如果她记得没错,现在的凤王尚没有其他几位皇子得势。他资历尚浅,又没有母族还未树立威信,自是没有后来的荣光。

&ep;&ep;云琉雅叹口气。怕是当初的凤王亦是蛰伏已久,忍辱负重,才有之后的突然袭击。所谓厚积薄发,不过如此。

&ep;&ep;“啪!”什么东西打碎发出刺耳的声音,将出神的云琉雅拉回了现实。

&ep;&ep;姨娘尖锐的声音穿破窗棂传过来,云琉雅不禁皱了皱眉。这声音听起来就像指甲磨在墙面上,让人听得头皮一阵阵发麻。

&ep;&ep;一大早又在惹事生非。云琉雅走至铜镜前草草梳洗好,便匆匆走出去。她着实不想面对那些嘴脸,却担心性情温婉的母亲受委屈。

&ep;&ep;云琉雅刚迈进正厅,就看到姨娘哭得梨花带雨扑倒在云昊天怀里,嘴里仍喋喋不休。而她的母亲宁婉垂头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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