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怕脏不怕血,双眸专注,不辞辛苦。

&ep;&ep;她叫苏妙月,是韩国的小公主。

&ep;&ep;平静的海面上,机关神舟越驶越远。海鸥自由盘旋着,忽然像是见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瞬间尽数飞散,消失地无影无踪。

&ep;&ep;船身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ep;&ep;“李校尉,不会出了什么事吧?”窗边抱着孩子数海鸥的妇人首先发现了异常,孩子手中还拿着一只宴小公子送的九连环,无忧无虑地上下挥动着,发出清脆的声响。

&ep;&ep;李校尉看上去五大三粗的,声音却温和:“别担心。宴少将军说了,这艘船他用了隐形和消音,别人看不见我们。”

&ep;&ep;宴少将军是百年难遇的机关奇才。李校尉盘算着,这回送出去的机关连弩和冲车又能支持几次和晟兵的冲突。

&ep;&ep;岸边,等了一晚上的婳梦和黄谨温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太子殿下已经很久没动静了,他们原本约好每两炷香的时间,殿下就向飞玉笺中传送一次消息。

&ep;&ep;远处的海鸥不知为何纷飞散尽,消失在金色的日光里。

&ep;&ep;周围的人群却越来越多,晨曦唤醒了沉睡的太平城。赶早集的,吃早饭的先是三五成队,后来络绎不绝,吆喝声喧嚣,充斥在街巷。

&ep;&ep;黄谨温越等越急,不由得掏了掏耳朵,低声道:“都怪你们阴阳家,破讲究可真多。”

&ep;&ep;昨夜子时,寂静无声,海面在月下波光粼粼。他们三人站在岸边。

&ep;&ep;黄谨温想穿上蛟龙甲替太子殿下下海,婳梦偏要说,只有真龙天子才能穿蛟龙甲。

&ep;&ep;“谁知道这海里有什么?”黄谨温急着围着秦曜打转,“就算没什么,就算这蛟龙甲很厉害。这海这么大,找一个咱们谁也没见过的卷轴,殿下您得找到什么猴年马月去。您万金之躯,要是累坏了怎么办?”

&ep;&ep;“嘶。”秦曜皱了皱眉。

&ep;&ep;食指被蛟龙甲的锋利鳞片划开一道伤口。

&ep;&ep;“殿下息怒,黄将军絮叨不停,”为秦曜穿戴蛟龙甲的婳梦立刻跪倒在地,“婳梦这才一时不慎,划伤了殿下的手。”

&ep;&ep;“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黄谨温嘀咕着,被秦曜冷漠的眼神吓得立刻噤声。

&ep;&ep;婳梦柔弱的身躯在月光下投下长长的影子,她伏首:“请殿下赐罪。”

&ep;&ep;秦曜烦躁地挥了挥手:“好了,一点小伤。”

&ep;&ep;肩膀上的伤口比这痛上千倍万倍,这是试练之境里,“她”用问情剑刺伤的。

&ep;&ep;他却舍不得要这伤口好起来。他要这伤口腐化成脓,要“她”那样浓烈的情绪永远刻在他身体。

&ep;&ep;总好过什么也没有,就像在阎罗塔前,像阵风一样魂飞魄散,连一个怨恨的眼神都没有。

&ep;&ep;“她”到底是谁?

&ep;&ep;有时候,秦曜也分不清。

&ep;&ep;此刻,岱屿海的海底,秦曜的脸色一片苍白。晟国太子的高贵让他保持着一丝镇静,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嗓子已经无法发出声音。

&ep;&ep;一缕鲜血从手指伤口逸出,融入海中。

&ep;&ep;巨大的眼睛在海底发出幽绿的光芒。

&ep;&ep;它张开大口。

&ep;&ep;——

&ep;&ep;天还未亮时,谢知棠已经提着竹筐,慢悠悠地上山去采摘青梅。

&ep;&ep;夏至日,需采摘最新鲜饱满的青梅,酿造青梅酒,酸甜可口,解暑好物。

&ep;&ep;山林之中,雾气深重,他的衣衫被露水浸湿,林子里的野兔都与他相识久了,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谢知棠从竹筐里拿出准备好的红胡萝卜,蹲下身子耐心地等它们吃完。

&ep;&ep;“师兄,小兔子会吧唧吧唧嘴。”

&ep;&ep;是师妹的声音。她蹲在地上学着兔子。

&ep;&ep;谢知棠笑了,刚想说些什么,眼前的幻象消失。

&ep;&ep;他回过神来,伸出手摸了摸兔子柔顺的毛。手臂上却忽然传来一阵疼痛,他静静地感受着,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继续往上走。

&ep;&ep;竹筐里的青梅装得满满当当。谢知棠坐在圣贤院最高的山坡上,拧开挂在腰间的水壶喝了两口茶水,手指摸在地上潮湿的草,心里想着昨夜露重,今日必然是个好晴天。

&ep;&ep;红色的太阳缓缓升起,揭开圣贤院万重建筑的面纱,高低错落的屋檐下风铃轻响,见证着岁月的更迭。

&ep;&ep;谢知棠自语道:“万瓦宵光曙,重檐夕雾收。”

&ep;&ep;“谢糖糖。”

&ep;&ep;身后有人叫他,“怎么又是你一个人,小师妹还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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