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唱戏多没意思。”

&ep;&ep;“我知道你是放心不下,但若真有事发生,自有兵家圣者出手。或者我暗中调查亦可。”裴淮序态度依然坚决,“你换个镇子举行春祭。”

&ep;&ep;敢在太平城中闹事,这么多年倒是少见。无论对方打得什么主意,他都不会让谢知棠以身犯险。

&ep;&ep;裴淮序本以为孟昱定与自己想到一处,不料那家伙熟练地掏出飞玉笺,迫不及待道:“让我问问,润禾镇都有什么好吃的。镇上哪家客栈住宿条件最好。”

&ep;&ep;裴淮序眼神杀过去,孟昱头也不抬:“别看我,小爷我早就劝过了。谢糖糖固执己见,不过,作为最好的朋友,我得支持他,像你这种普通同窗当然是不懂的.......”

&ep;&ep;有时候,孟昱的嘴确实比裴淮序的笛子还烦人,喋喋不休。

&ep;&ep;马车轻一颠簸,裴淮序无视孟昱的聒噪,直直望向谢知棠:“你一定要去?”

&ep;&ep;“嗯,”后者望向不远处成片的田地,打了个哈欠,“我去看看那些被陨石砸的庄稼。”

&ep;&ep;谢知棠的想法很难被轻易改变。即使裴淮序觉得,这是一场局。

&ep;&ep;他也只得作罢。除了田地庄稼,他这位看上去脾气很好很随意的朋友,其实什么都不会放在眼里。

&ep;&ep;只有孟昱心大得很,看上去一点也不烦恼。

&ep;&ep;“有了,”此刻他正竖起飞玉笺展示的图片,兴冲冲道:“我们四个就睡这家豪华客栈。裴淮序你睡大街啊。反正你不怕冷,冰山脸。”

&ep;&ep;每年惊蛰春祭,谢知棠入太平城,一切吃喝住行都是由孟昱安排妥当的。

&ep;&ep;孟昱擅与人交际,凭借着他极具天赋的数理头脑,甚至在太平城中经营了好几家店铺,人称“孟老板。”不过,孟老板不爱奢侈不近女色,到手的钱都存起来,留的名字是谢知棠。

&ep;&ep;依他自己说,这是给谢知棠“还账。”

&ep;&ep;沅圣早年间,战争尚未频繁,常带上谢知棠出岱屿岛入七国土地,收集作物种子,记录山水地势,指导时令农耕。之后七国战乱纷起,沅圣亦年事渐高,就在他们最后几趟外出之旅,谢知棠捡回来一个男孩,那就是孟昱。

&ep;&ep;更确切的说,是赎回来的。当时孟昱是个整日浪迹魏国街头,靠坑蒙偷骗度日的孤儿混混。几日前他骗了一位纨绔少爷的银子,对方反应过来后,恼羞成怒,牵着八条恶犬来寻仇,要将孟昱活活咬死,是路过的谢知棠替他解了围,并还给纨绔一大笔钱。

&ep;&ep;这是由孟昱亲口所述,还说那一大笔钱,具体来说,是五万万两黄金。

&ep;&ep;谢知棠只是付之一笑。

&ep;&ep;其他人自然是完全不相信。

&ep;&ep;裴淮序评价此事:“孟昱,不必如此高看自己。”

&ep;&ep;燕瑶笑道:“我看你是想永远还不清帐,永远赖在谢糖糖身边。数理家的孟天才,你算盘珠子都快崩到我脸上了。”

&ep;&ep;不管真相如何,此刻几人站在宽阔豪华的客栈门口,不得不赞叹一句,孟老板靠谱。

&ep;&ep;从人口、占地面积来看,润禾镇算得上太平城几家大镇之一。镇子上商铺林立,幡旗招展,中有一条清澈河流,从镇头流向镇尾,河上架起一座三孔白桥。

&ep;&ep;“听说那桥上从前车马如织,人来人往,几乎摩肩擦踵,寸步难行,”孟昱手指道,“但近来由于天降陨石,家家户户闭门不出,硕大的镇子上空荡无人。”

&ep;&ep;“这趟出门我还打算买些新衣裙呢。”燕瑶可惜道,她又看向谢知棠,“可如此一来,今年的春祭还能顺利举行么?”

&ep;&ep;“春祭是太平城春典大事,昭示着一整年风调雨顺,历来还没有取消的先例,”谢知棠略一思索,“燕瑶和淮序你们去打听一下陨石之事,孟昱去拜访镇长,我和师妹先去村落田地看看。”

&ep;&ep;“不行。”那三人异口同声道,正跟在师兄身后安静的青泷抬起头来。

&ep;&ep;裴淮序道:“瑶妹一人打听足以,我跟在你身边。”

&ep;&ep;谢知棠摊手:“我又不是小孩。”

&ep;&ep;孟昱也坚决道:“我同意你来润禾镇。但那件事没搞清楚是谁害的之前,我们必须看好你。”

&ep;&ep;谢知棠无奈:“我说过,我有直觉,那件事不是谁害的。”

&ep;&ep;他的语气听上去全然不在意。

&ep;&ep;可裴淮序和孟昱坚决道:“那也不行!”

&ep;&ep;那件事是哪件事?谁要害师兄?

&ep;&ep;青泷没有问,她总是很少说话,秦曜不喜欢别人问来问去,他需要的是一个惟命是从忠贞不二的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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