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迦蓝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走到关押着北堂慧的房间,打开锁进去,直接拽着坐在轮椅上的北堂慧就往外跑,尖锐的指甲扣着她脖子的地方,厉声喝道,“跟我走!”

&ep;&ep;这一生他从来就没有这么狼狈过,他引以为豪的术法和毒药对于那群凶残进攻的人竟然连一点作用都没。迦蓝估计都想不到,祭司府里早就有人出卖了他,才会让他一败涂地。

&ep;&ep;杨雨薇和南宫曜带着死士过来,恰好将迦蓝和北堂慧堵了个正着。

&ep;&ep;看到那张熟悉的脸,杨雨薇的心就抑制不住的揪疼了起来,眼泪就想要往下掉,“你放开她!”

&ep;&ep;她冲着迦蓝大声的吼道,手中的枪对准了迦蓝的太阳穴。

&ep;&ep;“你倒是动手啊,你动手的那一刻就是她死亡的时刻,就是那么简单!”迦蓝眼睛充满恨意,在看到杨雨薇的面容的时候,他终于知道了那股漫天的血海是怎么来的了。这个女人就是他的劫数,他迟早会死在这个女人的手里。

&ep;&ep;然而这样的结果他根本不能接受,他要做万人景仰的祭司,而不是狼狈的丧家之犬!

&ep;&ep;北堂慧在看到杨雨薇将脸上的面具给揭下来的时候,泪水也染湿了眼眶,这是她的女儿,从出生以后她就没有见过的女儿。

&ep;&ep;“薇儿。”她嘴唇嚅动了一下,心里被一种又酸又胀情绪包围着,快二十年了,她终于又见到了朝思暮想的女儿,就算是死,她也觉得甘愿了。

&ep;&ep;“你放开我娘,你个禽兽,畜生!”杨雨薇恨声说道,看着娘瘦削的面容,惨白的脸色还有根本不能站立的双脚,她恨得想要将这个人面兽心的祭司碎尸万段的心都有了。

&ep;&ep;迦蓝趁着她意识涣散的时候手指微微动了一下,有阴邪的黑气从他的指尖蔓延了出来,直直的袭击向杨雨薇的太阳穴,南宫曜看得大吃一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杨雨薇给推到安全的区域,大声的说道,“薇儿,小心。”

&ep;&ep;就差一点点就能将杨雨薇置之于死地了,迦蓝气得脸色阴沉,“可恶!”

&ep;&ep;就在这时候,杨雨薇指尖淬了剧毒的银针犹如密集的雨点一样朝着迦蓝的太阳穴飞过去,像是一点都不顾及到北堂慧的性命一样,那样嗜血的杀气摆明了就是要将他置之于死地。

&ep;&ep;迦蓝忽然将北堂慧给推了出去,厉声喝道,“去死吧。”然后身体在半空中一闪,朝着祭司府外面狂奔着。

&ep;&ep;南宫曜立刻像矫健的雄鹰一样飞了出去,堪堪避开了那些银针一把将北堂慧给接住,同一时间,那些训练有素的死士朝着迦蓝逃窜的方向不停的射击,子弹就像秋天的落叶一样带着肃杀之气。

&ep;&ep;迦蓝靠近心脏的位置又被打中了一颗子弹,疼得他差点昏厥过去,不得已只能咬着牙用内力将子弹给逼了出来,踉踉跄跄的在深夜里四处逃窜,从祭司府出来的时候又遭遇到了一波又一波的埋伏,害得他差点葬身在此处。

&ep;&ep;他终于突围而出,然后听到祭司府再次被冲天的火光包围着,那些美轮美奂的房屋,那些绿树成荫鸟语花香的花园,在短短的一个夜晚就彻底的坍塌,再也不复存在。

&ep;&ep;他气得心底发狂,发出愤怒的咆哮,总有一天,他一定要把遭受的这些耻辱连本带利的给讨回来!

&ep;&ep;迦蓝一路跌跌撞撞的跑到了二皇子陈煜之的府邸,敲开门的时候,陈煜之看到他满身是血的样子都吓了一跳,立刻毕恭毕敬的把人给请到了屋里,“祭司大人,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会这样?”

&ep;&ep;京城里祭司府的方向传来震耳欲聋的声音,地动山摇他当然清楚,然而陈檀之不知道用了怎样的办法蛊惑了父皇,让他将祭司府周围给隔绝出来,他的人只隐隐知道好像不太平,具体是什么事情却根本就不知道。

&ep;&ep;“祭司府被人攻击,除了本座,其他的人估计全部被埋葬在里面了。”迦蓝异常狼狈的说道,恨得想要杀人的心都有了,他千防万防,还是没想到竟然被人逼到这样的境地。

&ep;&ep;陈煜之整个人都不好了,这个消息太过震撼,几乎让他反应不过来,“祭司府被人攻击?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是活腻了吗?”在越国就连皇室都要给祭司三分颜面,因为越国的毒药和术法几乎都出自祭司府,得罪了他们的人将会死得很惨。现在竟然有人将祭司府给连根拔起,这个结果怎么能让他震惊。

&ep;&ep;“是周国来的人,是北堂慧的女儿。”迦蓝拳头捏得咯咯作响,到底是他太自大了,没想到北堂慧的女儿竟然敢找来,还给了他致命的一击,他一定会记住的。

&ep;&ep;祭司府毁了?北堂慧的女儿是谁,他根本想不起来了。陈煜之的掌心里冒出了细细密密的冷汗,心也几乎沉到了谷底,“那姑姑呢?姑姑也没能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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