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跟陆茵来到了隔壁的房间坐下,陆茵已经换上了一件体面的侍者衣服。

&ep;&ep;显然是这边酒店服务生的工作服。

&ep;&ep;不过,怎么看,他也是那种暴发户的样子。

&ep;&ep;“唉,这衣服有点紧啊。”

&ep;&ep;陆茵有些不满的嘀咕。

&ep;&ep;夏新冲他招招手道,“好了,我们来把事情理一理吧,我认得你,我在小时候就见过你,你也见过我,上次你为什么不说?想装神弄鬼?”

&ep;&ep;“说什么?”陆茵不解。

&ep;&ep;“你明明就见过我,假装不认识?”

&ep;&ep;“我哪里会记得,你知道,我日理万机,每天得有多少人找我算命,我哪记得多少年前的事,唉,没办法,这人出名,就是忙啊。”

&ep;&ep;陆茵说着还煞有介是的轻轻摇了摇头,他想摆出一副很有学识的样子。

&ep;&ep;但配合他身上的金项链,金手表,显得就相当滑稽。

&ep;&ep;“那你刚刚不是还说了鬼子。”

&ep;&ep;“我这不是刚想起来吗。”

&ep;&ep;“……”

&ep;&ep;夏新决定不跟这家伙扯淡了,他懒得在这些没用的事上浪费时间。

&ep;&ep;“我问直接点吧,你跟我爸妈的死有没有关系。”

&ep;&ep;陆茵大吃一惊道,“我靠,你别吓我,我怎么会跟你爸妈的死有关系。”

&ep;&ep;“我记忆中听到了,你管某个坏蛋叫师兄,我记得那家伙,”夏新露出了几分痛苦的表情,咬牙切齿道,“虽然我迷迷糊糊没看清,但我记得,那家伙先拿什么东西往我身上插,好像是抽了什么东西过去,然后又往我身体里注射东西。”

&ep;&ep;“……”

&ep;&ep;陆茵皱着眉头,歪过脑袋想了想,然后轻轻摇头道,“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唉,人老了,年代太久远的事,早记不清了。”

&ep;&ep;夏新只是模模糊糊记得两人之间的谈话。

&ep;&ep;他记得陆茵对对方说,“师兄,你已经得到鬼子基因了”,“丧心病狂,”“连这么小的孩子也不放过”之类的话,夏新感觉那时候陆茵跟对方不是一路的。

&ep;&ep;所以态度已经算缓和了,只是想起当时的事,对他来说本身就是莫大的痛苦。

&ep;&ep;陆茵在夏新身边坐下,拿了个桌上的苹果啃了下道,“其实,过去的事就让他过去吧,想再多,也改变不了什么,只是徒增痛苦,你只要记得,去给那些冤死的亡灵祭拜下,以告慰人家的在天之灵就好了。”

&ep;&ep;“我知道我犯下了难以弥补的过错,就算让我拿命赔,我也无话可说。”

&ep;&ep;那是夏新心灵中永远的痛。

&ep;&ep;陆茵淡淡的笑道,“那你就错了,人啊,死了就是死了,不会因为别人做了什么就再活过来的,我们敬畏死者,同时更要关心生者,报仇啊,偿命啊什么的,不觉得很可笑吗,这只会徒增多余的人痛苦而已,并不会改变什么。”

&ep;&ep;也就在这时,陆茵那市侩的脸上,才露出了几分悲天悯人的气息,带点不忍的望向了窗外黑暗的月色道,“对活人要常怀感恩之情,对死人要怀以敬畏之心,举头三尺有神明,带着这种情感活下去,人才会具备人格,并没有人怪你什么,每个人都会犯错,只是有大有小,有些人犯了错,就没有改正的机会,而你,还有……”

&ep;&ep;“……”

&ep;&ep;“更况且,你的命……是你的父亲,你的母亲,还有你妹妹,甚至还有一些其他人,花费巨大代价换来的,这代价真的非常昂贵……有空关心死人,倒不如多关心关心活着的人呢。”

&ep;&ep;“爸爸……妈妈……夜夜……”

&ep;&ep;夏新的眼神中流露出了几分痛苦,怀念的思绪,如果当时不是为了救自己,母亲也不中弹,父亲也不会为了母亲而……

&ep;&ep;不过,马上他又把这份感情隐藏了起来,逼视着陆茵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其实也是夏家的人吧,别给我提那些五行八卦,命宫推理,我才不信这套,你分明就是知道夏家的一些内情,靠自己推理,推出一些事情的。”

&ep;&ep;陆茵笑笑,“有些事情,不管你信与不信,他就在那里。”

&ep;&ep;“至于夏家,我不是夏家的人,我跟你说了,我叫阴阳,是鬼谷传人,鬼谷一贯只收两个传人,一个是遍访天下,寻找最有资质的人,来传授,而另一个,就是夏家的家主,可以拜入鬼谷门下,尽得鬼谷真传。”

&ep;&ep;“夏家住的就是鬼谷山,而上一任夏家家主,夏渊海,是我师兄,我们,也算有些渊源!”

&ep;&ep;“……原来如此,怪不得。”夏新有些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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