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叶北周眼中戾气尽显,手上力道不自觉地加重。夏时拧起眉头,想抽回手,他却怎么也不放。

&ep;&ep;“你弄疼她了。”傅知许没忍住走上前,想拨开叶北周的手。

&ep;&ep;“滚!”

&ep;&ep;夏时气极,用尽力气一根一根去掰他的手指。可是蜉蝣撼大树,一点用都没有,“你放开我!”

&ep;&ep;“不放!”叶北周浑身戾气,顾不上手劲有多大,拉着她便要走。

&ep;&ep;夏时被迫跟了两步后,语气彻底冷了下去:“叶北周,你放不放手?”

&ep;&ep;他脸色阴沉:“你问几次都一样!”

&ep;&ep;夏时不再废话,抬起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ep;&ep;啪——

&ep;&ep;清脆的声响过后,空气似乎都凝结起来。如同被调了降速一样,叶北周极慢地转过脸,一言不发地看着夏时。

&ep;&ep;她回视他,眼底一片冰冷,“叶北周,别让我恨你行不行?!”

&ep;&ep;心中猛然窜上一股剧痛,叶北周像个失去知觉的人,下意识松开了手。

&ep;&ep;夏时立刻抽回手臂,看也没再看他一眼,直接跑了出去。

&ep;&ep;第十九章

&ep;&ep;华灯初上,街道上被各式led灯渲染得色彩斑斓。

&ep;&ep;车子缓缓在道路上行驶,明灭的光影中,夏时一脸平静地望着窗外,微红的眼睛有些失神。

&ep;&ep;傅知许无声瞟了她一眼。

&ep;&ep;那天在饭局上见到夏时的时候,他确实有些惊讶。惊讶于她的忽然出现,更多的是她的改变。

&ep;&ep;以前的她,浑身上下洋溢着朝气与活力。每天笑容满面,像她家院子里栽种的向日葵,生命力那么旺盛。

&ep;&ep;而现在,她变得像一池清水。平静宁和,却也清冷疏离。

&ep;&ep;傅知许伸手打开车载音响。一首经典的英文歌在车内缓缓流淌。

&ep;&ep;夏时眼眸一动,若无其事地开口:“你以前好像就在听这首歌。”

&ep;&ep;“可不是。不知不觉就听了十几年。”

&ep;&ep;她低下头,轻轻勾了勾嘴角:“有些事是不会随着时间改变的,对吧?”

&ep;&ep;傅知许看着前方,语气温和:“时间改变的从来不是事,只是人。”

&ep;&ep;夏时认同这句话。

&ep;&ep;可有些人再怎么变,他的身上总会有那么一两个特性根植在深处,难以撼动。

&ep;&ep;就像叶北周。

&ep;&ep;他的家庭环境那样优越,造成他得到什么都是轻而易举的。看得多了,这些触手可及的东西就变成了稀疏平常。

&ep;&ep;而她的喜欢大致也被归类到“讨好”里面。是那种廉价的、不值一提的东西。不然,他怎么从来都不重视。

&ep;&ep;叶北周的人生太过顺风顺水,所以始终缺少一样东西——

&ep;&ep;社会主义毒打。

&ep;&ep;*

&ep;&ep;傅知许将夏时送到地方,礼貌地嘱咐她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ep;&ep;他的贴心在此刻令夏时十分受用。但她站在楼下,望着那扇漆黑的窗,那股被压下去的烦躁再度翻涌上来。

&ep;&ep;她需要找个人倾诉。

&ep;&ep;夏时走出小区,在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一些东西,直奔林以蔓家。

&ep;&ep;这段时间两人几乎没有见面。林以蔓接了一个案子,忙得脚不沾地,终于在今天结案。刚洗了个舒服的澡顺便敷了面膜,门就被夏时敲开了。

&ep;&ep;她抱着手臂,看着门口的女人。一身漂亮的小礼服,妆容精致,拎着一袋子跟打扮十分不符合的啤酒,眼睛红得像只兔子。

&ep;&ep;“你这是……参加了社区广场舞会还是居委会趴体啊?”

&ep;&ep;夏时踢掉高跟鞋,自顾走了进来,“我刚跟一个成功男士吃完法国菜。”她拽了一个抱枕丢到地上,直接坐了上去,“过程非常愉悦。”

&ep;&ep;林以蔓挑挑细眉,来了兴致,“那请问你跟这个男士牵手成功了吗?”

&ep;&ep;“并没有。”

&ep;&ep;“原因?”

&ep;&ep;夏时将一罐啤酒放到她对面,有理有据地解释:“因为他即将成为我的病人家属。我一向公私分明。”

&ep;&ep;林以蔓跟着坐了下来,瞟了眼茶几上的啤酒罐,试探地说:“听起来这是个不错的晚上。那为什么你看起来并不开心啊?”

&ep;&ep;夏时抿了抿唇,一时间不知道从何说起。搅在肚子里的一堆话,现在竟然理不出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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