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让京都热闹且充斥着不安的早晨更添了几分恐慌。

&ep;&ep;红日还未升至半空,曾经权倾朝野的姚家就已被抄家殆尽。苍白的告示贴满了皇城的每一个角落。各大酒楼、茶馆、欢场都在议论着这场变动。在姚帝师死后,姚家又一次处在了风口浪尖,只不过,这可能是最后一次了。

&ep;&ep;太子私德有碍被废,姚氏全族被流放云南。唯一不算在内的,就只有在今晨大火中丧生的二房幼子姚明栋,和因身子虚弱,陛下感念皇后怜惜侄女之情,特命其留在慈悲寺祈福悔过的长女姚明月。

&ep;&ep;慈悲寺,跳跃的灯火下,姚明月着一袭青衣,面色平静,喃喃地诵读着经文。飒飒的秋风拂过林间的叶尾和枝梢汇成了一方宁静的小世界。突然一串无序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打破了静谧。

&ep;&ep;门帘外,少年顿住了脚步,“月亮,是你吗?月亮?”急切而又不敢相信。“施主,此处没有月亮。要找月亮,门外就有,只不过要等到夜晚罢了。”姚明月轻声回道。少年只看到门帘里的身影影影绰绰,心急得上前准备拨开障碍物。“施主,非礼勿视。”姚明月低喝。

&ep;&ep;少年缩回手指,嘴唇颤颤,“明月,我来晚了。”但又随即改口,“不,明月,不晚,不晚。明月你现在就跟我走,我们去找个没人认识你我的地方,然后隐姓埋名,再也没有算计的好好过。”少年情绪激动了起来,面上的汗珠都开始滑落了下来。

&ep;&ep;姚明月似苦涩也似无奈地说,“不,清泉,晚了。早在你向你父亲妥协,没有丝毫的告知,便去军营时。姚明月这个人就与你再无瓜葛。”少年猛地掀开了门帘,争辩道,“不是的,月亮。不是的,我只是想立功,只是想多个筹码,让父亲答应我们的婚事。”

&ep;&ep;“筹码?什么筹码?我需要筹码?”明月一脸的嘲讽,“你我的婚事是早些年两位老祖宗定的,你爹有什么立场反对!不就是觉得我不能生育了,配不上做你顾家的宗妇,配不上做顾夫人。”

&ep;&ep;姚明月紧紧地揪着手下的宽大青袍,眉毛上挑,怒气直冲上脑门,“觉得是就直说,我又不会扒着你不放。我姚明月还没你那表妹恶毒和低下。”说完便转过身去,扬扬衣袖打算叫丫鬟送客。

&ep;&ep;“月亮不是的,月亮。我怎么可能嫌弃你。”少年彻底落下了脸,语气带着些哽咽,“月亮,我只是想让父亲知道我不用靠祖上庇荫也可以活的很好,然后也能给你很好的生活。我们不做宗妇,只做个小门小户的主家妻。月亮,你怎么不肯信我,怎么能这样?”说着便拽着姚明月的衣袖不让她离去,姚明月转过头不看他,但是泪水早已铺陈在那张渐渐苍白消瘦的脸上。

&ep;&ep;顾定淮继续柔言细语的说道,“月亮,虽然现在你是戴罪之身,但是一切都不重要。我也不再去谋前程了。以后我就做个农家翁,你就做个农家妇。没有罪人,也没有永定候世子。也不会再有什么人看上我的身份,然后我们再收养个孩子,安安乐乐过完下半辈子好吗?”

&ep;&ep;顾定淮渐渐有了信心,一步又一步靠近姚明月。看到姚明月满脸的泪痕,便倾身上前帮她抹掉眼泪。然后,整间静室只余下微微地啜泣声和低缓的安慰。

&ep;&ep;“小姐,”丫鬟云霄踱步而来,她已在外门犹疑了好久,“小姐,既然顾公子还有心。小姐何不如顺水推舟,总是比现在好过的。”云霄有点怯怯地建议道。

&ep;&ep;明月端坐在书桌旁,呆呆的望着外面,“你说,是林间的鸟活得好。还是笼子里的鸟活的好。”

&ep;&ep;“这...”云霄有点迟疑。

&ep;&ep;姚明月笑了笑说,“我愿意赌上一把,即使可能还没飞出牢笼就被会猫吃点。”然后便对着云霄笑得意味不明。

&ep;&ep;云霄一见她的神色,便知道自家小姐是动了心。心中欣喜,便打算帮自家小姐收拾包袱。

&ep;&ep;姚明月疑惑地叫住她,“你要干什么?现在还早着呢。”云霄手舞足蹈地比划着,一双乌黑的眸子直瞅着她,“小姐,其实...其实...?”“其实什么,别吞吞吐吐的。”姚明月睨了她一眼,有点不耐烦。

&ep;&ep;云霄生怕惹她生怒心虚地解释道,“其实今下午顾公子就叫奴婢告知小姐,今夜子时,迎客松无声亭见。所有的一切他都会安排好,让你安心的离开。”

&ep;&ep;姚明月看着一直相伴自己左右的丫鬟,鼻尖一酸,问道,“那你呢,你怎么办。你去哪呀?”

&ep;&ep;云霄干笑了几声,做出如释重负的样子,长长的叹了口气,“小姐你忘了吗,承小姐的情谊,奴婢的卖~身契早在小姐及笄时就已经还给奴婢了。奴婢不属于姚府的罪婢,自然是想去哪就去哪。”云霄噗通一声朝着姚明月跪下了,“奴婢恳请小姐让奴婢一辈子随侍左右。”

&ep;&ep;姚明月赶紧去扶,既欣慰又无奈的说道,“你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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