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姚青椒这做法,对韩太后的态度,跟皎月公子差不多的同时,还有些微妙变化,她终归是北伯府的姑娘,背后靠着姚家军,腰杆子就能挺的硬,讨好的同时,偶尔跟韩太后‘争’两句,调侃调侃什么的,并不算越轨,且,她是个女人,就算跟韩太后有点‘代沟’,然,二十来岁,真不小了……

&ep;&ep;等闲这个岁数,一般人都当娘了,大伙儿都默认她是个大姑娘,什么都能说……

&ep;&ep;姚青椒的人生目标是什么?

&ep;&ep;——当个纨绔。

&ep;&ep;纨绔最善长什么?

&ep;&ep;——吃喝玩乐。

&ep;&ep;正所谓:烈女怕缠郎,韩太后身边就缺这么一个能陪她‘玩乐’的女人,姚青椒靠着勤奋和……不要脸顺利进入慈安宫,随后,开始频繁驻扎。

&ep;&ep;一趟一趟接一趟,从她自个儿巴巴的求见,到韩太后亲自派人来请,这中间,不过隔了半个月的时光。

&ep;&ep;借着韩太后这股东风,姚青椒成功的从默默无闻,谁都不想搭理的小可怜儿,一跃成为燕京贵族圈儿的红人。

&ep;&ep;毕竟,她背靠姚家军,哪怕是个‘丫鬟姑娘’,都没人想得罪她,融入不了燕京贵族圈儿,就是缺个契机——哪家都不想先掉面子,落个‘巴结武夫’的名声,而如今,韩太后递了枝儿,率先出手,朝臣们自然不会怠慢,回府仔细交待老妻幼女……

&ep;&ep;身为内宅妇人,不管多权势都得靠爷们显赫,贵妇淑女们自然不敢违背他们的命令,哪怕心里万般不情愿,终归还是跟北伯候府走动起来。

&ep;&ep;想当然,姚青椒来者不拒。

&ep;&ep;初春,选秀眼瞧就开始的时节,她已经成了燕京国都的风云人物。

&ep;&ep;“唉,平时看这些个淑媛闺秀,色色都是好的,在没有那么整齐漂亮,怎么今儿一说配万岁爷,就怎么瞧怎么不好了呢?”歪着头,姚青椒装模做样的叹了口气,把画像往前一推,她转头望韩太后,两手一摊,“想来都怪太后娘娘,将万岁爷生的太好了,没得那般英明神武,文武不凡的,天下竟没有哪个女子能配得?”

&ep;&ep;“竟还赖上了哀家不成?”韩太后不由失笑。

&ep;&ep;姚青椒便撅了撅嘴,“不赖您赖谁的?难不成还要怪臣女?”

&ep;&ep;“到要怪你家。”韩太后便点指她一下,无不遗憾的道:“原本,哀家想招你姐姐进宫,将她配给乖儿,她年纪虽大些,好赖知道疼人。”

&ep;&ep;“哀家信她的人品能耐,母仪天下都是使得的,偏偏大长公主阻了哀家,说的那些个甚的祖宗家法,真真是迂腐的很。”

&ep;&ep;似乎是想挑拔姚家军和万圣长公主的关系,自姚青椒进京,韩太后几次透露——她原想给姚千枝皇后位置,结果让长公主给搅合了的事实——微微垂了垂眸眼,姚青椒嫣然一笑,没大在意,“哎呦,我的千岁娘娘啊……”

&ep;&ep;“臣女早便说过,臣女那姐姐可是拳头能立刀,胳膊能跑马的女爷爷,打胡人、灭土匪、安流民、杀贪官……这些,她样样都在行,然而,擦胭脂抹粉,挥着团扇子捉蝴蝶儿,天天圈宫里忙活宫务,她就不行了。”

&ep;&ep;“我姐姐那脾气,怕是得急疯了。”她仿佛开玩笑似的说。

&ep;&ep;韩太后就摇头,“但凡女子,都要嫁人的,你们家姑娘岁数都不小了,谁还能躲过这一遭?”她叹息失笑,自认语重心长。

&ep;&ep;“瞧娘娘这话说的,有姐姐保家为国,给万岁爷平定江山,我们这些姑娘得她的福,不用受媳妇罪儿,说甚日后……难道就不许我们寻个小女婿,招赘养在家里吗?”姚青椒挽住韩太后胳膊,撒娇道:“在说了,我还有娘娘护着呢,靠着娘娘,我到要看谁敢闲言?”

&ep;&ep;“打不烂他!”她瞪起眼睛,做厉害状。

&ep;&ep;“看你这小暴脾气。”能在宫里养男宠儿,韩太后的习性可想而知,是不太在乎男女之事的。

&ep;&ep;姚青淑这番话,她听着并不无妥,到比那些老深究碎碎念叨什么‘贤良淑德’顺耳,人家表了姚家军的‘忠心’,给她乖儿‘保家为国’,她又没那逼婚的心思,自然不会深追究这些,“罢了罢了,你既不喜欢,那便不提那些糟烂事儿,还是说乖儿吧。”

&ep;&ep;“他是哀家的儿子,哀家让他成亲,他可不敢打烂了哀家。”韩太后取笑一句,无视姚青椒皱鼻子眨眼的作怪,她回头吩咐,“紫阁,换批画像过来。这些……你们家姚姑娘没有相中的。”

&ep;&ep;“诺。”紫阁就跟没听见如此不尊重,能让燕京贵女们羞愤欲死的话一样,曲膝领命。

&ep;&ep;唤宫人把炕桌上那些‘挑剩下’的秀女画相收走,她转身来到檀木柜子旁,打开柜门,从那一摞一摞的画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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