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嘘,女的冲陈哥过去了。”男人乙说,“过去了。”

&ep;&ep;“隔着铁网都能上啊?”男人丙恨不得自己长高到两米五,一窥树下的究竟。

&ep;&ep;男人乙:“摸不着,看一眼也好啊。”

&ep;&ep;陈展星听不到这些讨论,他猜得到,但不在意。

&ep;&ep;就在这个时候,陆姩慢慢过来了。

&ep;&ep;陈展星咬着半支烟,挑眼看她。

&ep;&ep;她背对众人,轻轻解开了两个外套扣子,扇了扇领口。

&ep;&ep;白如晴天,照进陈展星的眼睛。

&ep;&ep;他知道她想勾引他,她知道他受她勾引。两人说不上谁输谁赢,默契得像一双偷欢男女。

&ep;&ep;陆姩弯腰拔草,故意把领口摆向他。

&ep;&ep;陈展星览尽其中美景。他抽完了一根烟,脸却越绷越紧。见得到摸不着,他很久没试过这么难受的。他狞笑,又点了烟:“陆小姐里面好风光。”

&ep;&ep;陆姩笑了,将扣子扯得更开。

&ep;&ep;陈展星的眼底烧了火,呼吸跟着紧了。他又抽了一口烟,几乎控制不住了。

&ep;&ep;那边突然有人喊:“c307,过来。”

&ep;&ep;“到。”陆姩扣上扣子,站起来讥讽说,“不想忍就去阉了。”她知道他这几个月憋坏了,她又不怕他,反正他跨不过铁网。

&ep;&ep;她巴不得他憋到断子绝孙。

&ep;&ep;陈展星不是非要女人不可。和彭安出去玩,他也淡了。

&ep;&ep;陈展星不是禁欲,而是没兴致。一旦被挑起了火,他的心痒得发疼。这一疼牵动全身,他记得这时的燥火,记得陆姩。

&ep;&ep;*

&ep;&ep;陆姩裹紧了外衣,走向人堆里。

&ep;&ep;马水蓉指使新人一人干两份工,自己则抱手坐在树墩上乘凉。见到陆姩过来,马水蓉口中带刺:“你因为什么进来的?”

&ep;&ep;陆姩轻轻地回答:“过失伤害。”

&ep;&ep;陆姩进来的第一天,就讲过这个答案。马水蓉当时信了。马水蓉嗤笑一下,向铁网方向努努嘴:“你一来东五山就直冲男人堆里跑,明明很渴望男人嘛,也会因为反抗而过失伤害?”

&ep;&ep;陆姩把吹乱的头发别到耳后:“只要不愿意就可以反抗。”

&ep;&ep;马水蓉的脸上映着杀气腾腾的阳光:“见不得你这种女人。”

&ep;&ep;陆姩笑笑:“对不起。”

&ep;&ep;监房的人或多或少都挨过马水蓉的刺。李黛听着两人的话,不敢插嘴。见到狱警走来,才开口为陆姩解围:“狱警来了。”因为急切,她喊的嗓子很大,真的招来了狱警。

&ep;&ep;马水蓉剜了李黛一眼。

&ep;&ep;李黛吓得立即退后了。

&ep;&ep;马水蓉哼出一声,扯着干活的新人转身走远。

&ep;&ep;“陆姩。”李黛拉住流年,“小心点,别得罪她。”

&ep;&ep;“知道。”

&ep;&ep;*

&ep;&ep;不知道是收到了陈展星的托梦,又或者是突发奇想,彭安跟金长明说:“你该给陈展星送补药了。他一脸颓废,再这样下去陈家要绝后。”

&ep;&ep;“陈先生没有安排。”金长明见过陈展星,总的来说,尚在可控范围。

&ep;&ep;“等他安排就晚了。”那个女人真有能耐,把身经百战的陈展星逼成了荤小子。

&ep;&ep;“对了,彭先生,关于柳枝,我这边查了一下。”

&ep;&ep;彭安转眼:“说。”

&ep;&ep;“她是天津一个富商的女儿,去年父母遭到意外,家中产业被外姓夺走。半年前,她被赶出天津,来到上海投靠亲人。”金长明说完补充道,“时间短。只能通过她周围的人去查,暂时没有破绽”。

&ep;&ep;“嗯。”

&ep;&ep;金长明问:“你怀疑柳枝?”

&ep;&ep;“她一出现,我被调查,她的长相和那个女人相似,而且她是我父母朋友的侄女。”

&ep;&ep;金长明点头:“确实巧合。”

&ep;&ep;“时局混乱,我不得不留个心眼,想置我于死地,不一定就要杀人放火,抓住我的把柄,牵制我也是一种手段。”

&ep;&ep;“难道对方想利用美人计?”

&ep;&ep;彭安轻叱一声:“东施效颦,愚不可及。”

&ep;&ep;第14章

&ep;&ep;下一场暴雨是个机会,也是一个危机。

&ep;&ep;金长明静了几秒,清了清嗓子:“彭先生,恕我冒昧,你对陆小姐是什么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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