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当卫瑜被东陵依依扶起来时,只低着头不吭声,无论怎么逗弄再不与另外两个姑娘嬉闹了。

&ep;&ep;时间也不早了,卫治有些撑不住,明日还要早起回京,卫瑜几人便陪他回去休息。

&ep;&ep;东陵殊拍拍卫瑢的肩膀,淡笑道:“进步很快,看来这些日子在家没有偷懒。”

&ep;&ep;“那是自然,武举那天定要拿下那个武状元!”

&ep;&ep;“口气不小啊!走,去喝酒?”

&ep;&ep;“走走走!这几日可憋死我了!”卫瑢急道,“阿晟一起啊!”

&ep;&ep;“哎,好!”杜晟应下,顿了顿又道:“你们先去,我去跟阿珂说句话就来!”

&ep;&ep;“你麻溜点儿!”

&ep;&ep;杜晟张嘴想说什么,还是咽下了,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大步追了去。

&ep;&ep;东陵殊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没有多言语,叫上卫瑢:“走吧。”

&ep;&ep;那边,杜珂听到兄长的声音,奇怪地停下脚步,等着他跑到跟前。

&ep;&ep;“二哥,什么事啊这么慌张…”

&ep;&ep;杜晟看了其他人一眼,目光在卫瑜身上停了停,有些别扭的开口道:“阿珂,你跟我过来一下。”说完不好意思地向另外两人点了下头,把杜珂拉走了。

&ep;&ep;卫瑜与东陵依依莫名其妙地对视一眼,搞不清这位杜二哥这般神神秘秘的是为了什么。

&ep;&ep;杜珂跟着兄长走开一段距离,待到四周无人处才停下。

&ep;&ep;“…二哥?”

&ep;&ep;“咳…阿珂啊,有件事,哥哥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跟你说说…”

&ep;&ep;“哥哥你说啊。”

&ep;&ep;“嗯,是关于阿瑜的…她…”

&ep;&ep;“什么?!”杜珂一惊,打断了杜晟的话,满脸惊恐,“哥哥你不是也看上阿瑜了吧?”

&ep;&ep;在马场听过卫瑜的心里话后,杜珂的心里就七上八下的。倒不是她小看自家兄长,而是她基本可以肯定好友心中的人就是安平公府世子爷了,连萧世子都没了机会,更何况是杜晟?她可不想看着自己的二哥也栽了进去,也不愿见自己的好姐妹为难。

&ep;&ep;“这可不成!你跟我说也没的商量!”

&ep;&ep;杜晟被妹妹吓的一愣,看着她义正言辞的小脸,不由哭笑不得,撇清道:“瞎想什么呢,我当阿瑜是妹妹,如何会对她起什么心思?你这小母鸡就算要护崽,起码也要分个青红皂白!”

&ep;&ep;杜珂见是自己太敏感,误会了兄长,有些不好意思地讷讷道:“那是关于阿瑜的什么事啊…”

&ep;&ep;“最近你们不在盛京,没听过有条谣言传了出来。”杜晟也不再把住刚才的事不放,表情严肃了起来,“有人说阿瑜品行不端,和离后因寂寞常与不同的公子哥混在一处,言行不检,已非昔日的盛京明珠,难承贵女之典范。又道她乃和离之身,不应与闺中女子们同处文会中,再加之其在文会中传播浮糜之艺,好姑娘都应远离她以洁身自好。”

&ep;&ep;杜晟皱着眉头道:“目前有些不明真相的高门夫人勒令自家姑娘,不许再去参加文会了,遇见阿瑜也要远着来。我道你与阿瑜关系好,此次回京参加余平公母亲的八十寿宴,前去的门第众多想必不会太平,你转告阿瑜,让她心里也有个准备。”

&ep;&ep;杜珂听的气的满脸通红,愤愤道:“何人传出的秽语!阿瑜做了什么了要被如此指责?她一向清清白白,都是那些人心里有鬼!是嫉妒!”

&ep;&ep;“好好我都知道…阿珂你别激动,你的小姐妹那么聪慧,总不会叫人欺负了去。”杜晟见妹妹气的浑身发抖,有些后悔讲给她了,应该直接告诉卫瑢,让他去告诉他妹妹了。但又担心那个没脑子四肢发达的家伙,会闷不吭声,一个人先去不分青红皂白地把所有有嫌疑的人都揍一遍再说,反而会把事情闹的人尽皆知。

&ep;&ep;唉,又不是自家事,他倒是操碎了心。

&ep;&ep;“就是她看着聪明,实则是个能忍则忍的老好人性子!常常叫人干瞪眼生气!”杜珂说着眼泪都下来了,“你说阿瑜那么随和的姑娘,怎么就有人总是不放过她呢…”

&ep;&ep;杜晟好一顿安慰,才把妹妹送了回去。

&ep;&ep;卫瑜与东陵依依原地等了许久,见杜珂一副刚哭过的模样,担心地围过来询问。杜晟并不解释,点点头就转身走开了。

&ep;&ep;一路上怎么问都不开口,直到一同回到杜珂的住处,秉退了所有婢女家仆,三个姑娘关了门坐在床上说悄悄话。

&ep;&ep;杜珂红着眼睛看着卫瑜,把方才杜晟的话又讲了一遍。说完自己又忍不住小声哭了起来,东陵依依立马就变了脸色,直怒道绝不能放过这传谣言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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