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吗?他放在那么显眼的位置,她应该不可能看不见。

&ep;&ep;可既然看见了,为何还要千里迢迢来找他?

&ep;&ep;她何时对他如此执着过?

&ep;&ep;“你身子可有不适?”最后,他还是咽下了满腔疑惑,因为她此时脸色白得吓人,且整个人魂不附体的,实在奇怪。

&ep;&ep;绵音摇摇头,但肚子里的孩子似乎被她跌宕起伏的心情影响着,又开始不安乱动了。

&ep;&ep;占夜沉吟了一下,又问,“为何不吃那颗解咒珠?”

&ep;&ep;是因为愧疚,还是不接受他的东西?

&ep;&ep;“……”

&ep;&ep;绵音沉默许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抬头问他,“你住在哪里?”

&ep;&ep;占夜知道她在想什么,但并未告知她,只道,“我明日也许还会来这条街。”

&ep;&ep;他的住处离这里远,她们去不方便。

&ep;&ep;事实上,他明日并没有要来皇城的计划,只是……

&ep;&ep;还想再看见她。

&ep;&ep;他也不知自己为何好了伤疤忘了疼,还如此口是心非。

&ep;&ep;本该逐渐淡去、永远忘却的情感,全都在方才瞥见她的第一眼时全翻江倒海而归,将他淹没。

&ep;&ep;那些最黑暗的时刻他一刻也不曾忘记,却在看见她厚重毡帽下那瘦弱憔悴的小脸时依旧忍不住要关心她。

&ep;&ep;也许,他就是这么贱骨头吧。

&ep;&ep;“那……”绵音站起来,“明日巳时,我们在竹清书铺前见面吧,我有话跟你说,今日……我先走了。”

&ep;&ep;绵音一股脑说完就逃也似的快步走出食肆,灵巧朝占夜福了个身,匆匆跟上。

&ep;&ep;一盏茶过后,栗浅提着大包小包回来,见菜都上齐了,却只剩占夜一人在餐几前,遂过去问,“她们呢?”

&ep;&ep;她归你,肚子里的孩子归我(珍珠200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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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有事先回了。”占夜抿了一口茶。

&ep;&ep;栗浅见占夜神色有些沉重,估计他们方才谈得不愉快,便安慰他,“过去的事就别再想了,大不了以后不见她就是。”

&ep;&ep;占夜没接她的话,只是问了个令她莫名其妙的话题,“一个人为何忽然会变了口味?”

&ep;&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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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深夜,绵音躺在榻上,昏暗的烛光摆在床头,她就着那昏黄光线,在看那封休书。

&ep;&ep;“王女绵音,有夫占夜,因二人夫妻缘尽,故夫立此书休之,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ep;&ep;一滴泪安静地从眼角淌落,绵音反复读着这短短一句话。

&ep;&ep;一别两宽,何来欢喜?

&ep;&ep;也许现在他欢喜了,而她却再不能欢喜。

&ep;&ep;今日在食肆,她整个人混乱得厉害,腹中孩子又一直在不安乱动,她真的很怕自己下一刻就会失态,不顾一切的向他倾诉所有,但他如今有了妻儿,她只是一个和他再无关系的故人,理智告诉她不能这么做。

&ep;&ep;所以,她落荒而逃了。

&ep;&ep;把休书叠好放回锦囊中,绵音吹灭烛火。

&ep;&ep;原本想在他面前亲手撕了这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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