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慕锦明白,欧阳暖暖之所以主动上门,并要求她参加外婆的生日宴,只是因为她在阿瑞斯站稳了脚跟。

&ep;&ep;比起空有一张俏脸的艺术大学的普通学生,现在的她更有价值了。

&ep;&ep;所以,欧阳暖暖才会在父兄去世仅仅五个月的时候,迫不及待地邀请她参加一个可去可不去的生日宴。

&ep;&ep;欧阳擎兄弟没敢提出的要求,亲生母亲提出来了。

&ep;&ep;这岂是一个“自私”能够形容?

&ep;&ep;送走欧阳暖暖,慕锦下到负一楼,对慕轶说道:“我不会去。”

&ep;&ep;慕轶正在升降台上修理机甲,一只小型能量弥合枪散发着刺眼的蓝光。

&ep;&ep;两分钟后,他按下弥合枪开关,在台子边缘坐下,说道:“孩子,人生太长,我们要学会向前看。我不希望你替他们报仇,同意你去阿瑞斯,只是因为你想去。”

&ep;&ep;“至于欧阳家,我倒愿意你走一趟。如果你执意进军队,欧阳家可以一用。”

&ep;&ep;工作室的灯光澄澈明亮。

&ep;&ep;慕锦能清晰地看到那双浅棕色眸子里的真诚和温煦。

&ep;&ep;她问:“老慕,你为何不靠慕家?”

&ep;&ep;慕轶拍拍升降台,“我不需要。”

&ep;&ep;慕锦笑了,行吧,搞技术的人牛掰。

&ep;&ep;“我也不需要。”她说道,“利用是相互的。我不相信他们,也就不会把背后交给他们。”

&ep;&ep;慕轶挑起眉毛,唇角微勾,“还是年轻,随你。”

&ep;&ep;图样图森破。

&ep;&ep;慕锦懂他的意思,她在地球时也不过是个大二生,没被社会毒打过,棱角尚在,比不得中年人的睿智豁达。但那又怎样?她就是不想委屈自己!

&ep;&ep;“谢谢老慕。”慕锦走到架子前,拿起一个零件研究起来。

&ep;&ep;慕轶欣慰地看着慕锦颀长苗条的背影,透过她,他仿佛看到了年轻的慕璟和两个清俊的少年……

&ep;&ep;罢了,工作吧。

&ep;&ep;只有忙起来,才能让人暂时屏蔽那些拼命想要忘掉却永远忘不掉的记忆。

&ep;&ep;……

&ep;&ep;晚餐很丰盛。

&ep;&ep;清蒸海蟹新鲜肥美,烤羊腿焦香美味,香辣虾酥脆麻辣。

&ep;&ep;慕轶让大胖从酒窖里取了瓶低度白酒,倒上一杯,一口蟹,一口酒,一口虾,一口酒,有滋有味地小酌起来。

&ep;&ep;这让慕锦想起了地球上的爷爷。

&ep;&ep;思念悄然而起,便很难遏止。

&ep;&ep;那种想见却永远不复再见的绝望,就像一滩没到头顶的死水……

&ep;&ep;窒息。

&ep;&ep;慕锦不想被淹没,她要立刻把自己从那种情绪中解脱出来。

&ep;&ep;办法是现成的--分散注意力,多想眼前事。

&ep;&ep;她放下筷子,说道:“老慕,一个人喝酒没意思,我陪你喝一杯。”她已经过完二十岁生日了,是成年人了。

&ep;&ep;慕轶有些意外。

&ep;&ep;慕锦道:“放心,我会喝,酒量还不错。”刚穿来时,她因想念亲人,借酒浇愁好几天,知道这具身体比地球上的她酒量好。

&ep;&ep;慕轶同意了,让小胖拿来一只小杯子,倒满。

&ep;&ep;慕锦举起杯,“谢谢老慕,我非常非常喜欢你给我的家。”

&ep;&ep;慕轶眼底有了几分湿润,捏着杯子与她的酒杯一撞,干了。

&ep;&ep;慕锦也干了,起身拿来酒瓶,再给两只杯子满上。

&ep;&ep;慕轶捏开蟹钳,取出蟹肉,放在小碟子里,说道:“史密斯说你创造了奇迹,我很好奇你是如何做到的。”

&ep;&ep;慕锦把酒杯放在老慕手边,说道:“那是因为我学会了一门内功。”

&ep;&ep;别人是外人,有些话不能讲,但对唯一的亲人也藏着掖着就没有意思了。

&ep;&ep;而且老慕不爱说话,既然问了,就说明他知道她有没有那种天赋,难以解释的事情实话实说最为妥当。

&ep;&ep;再说了,不过是种功法,老头子要是想学她包教包会就是。

&ep;&ep;老慕惊讶地问道:“内功……是什么功?”

&ep;&ep;他好像从未听过这个词。

&ep;&ep;慕锦觉得有些不对劲,“内功就是通过长时间练气而积聚的内劲,与外功截然不同。站着坐着躺着都能练,精神力集中就可以,老慕你要不要学?”

&ep;&ep;她试图转移重点。

&ep;&ep;慕轶不吃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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