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看过来,两只小手急忙抹了一把泪,装作没哭的样子。昭哥儿突然朝他咧嘴一笑,把手里的小布偶举给他。

&ep;&ep;忱哥儿意外地瞅瞅小弟弟,又看看小姑姑,“……给忱哥儿的?”他有些不能相信,这小弟弟还不会爬呢。

&ep;&ep;石初樱也有些意外,昭哥儿这么一点点就知道哄人了?

&ep;&ep;她特地蹲下身子,看着昭哥儿的眼睛,问道:“昭哥儿这是哄小哥哥不哭么?”

&ep;&ep;“啊、啊!”昭哥儿欢快地挥着小手,小身子都往前倾了过去,把手里的玩偶丢给忱哥儿,还朝他‘啊啊、喔喔’个不停。

&ep;&ep;好吧,石初樱觉得自己儿子聪明些也正常……

&ep;&ep;楚溆却高兴的什么似的,当天就把儿子顶在脖子上,满屋子跑了几圈。

&ep;&ep;屋子里都是昭哥儿爷俩的笑闹声。

&ep;&ep;……

&ep;&ep;不过再聪明的孩子也是从吃手吃小脚丫过来的。

&ep;&ep;昭哥儿如今的一大爱好就是扳自己的小脚丫吃!

&ep;&ep;他不但躺着扳了吃,还能坐着的时候扳起来吃,吃得津津有味,满衣襟都是晶莹的口水。

&ep;&ep;暖炕上铺着厚实的锦褥,上头垫了一张云谷席子,再上头是一张隔尿垫子,一身水绿色的开档裤褂的昭哥儿正坐在垫子上,轻轻松就举起自己的一只脚,两手一扳就送进了嘴里……

&ep;&ep;许是用力大了些,咣当一声,小婴儿倒在了垫子上,还发出‘咯咯咯咯’的笑声。

&ep;&ep;“啧啧,这是什么爱好啊!不是吃手指就是吃脚丫子!”石初樱拿软布给儿子擦了口水,嘴里数落一下,却不真的去管。

&ep;&ep;奶娘一脸的困惑。

&ep;&ep;一般的大户人家哪有这么放任孩子的,即便是婴儿也得管着,像这么吃手吃脚的陋习,必须得纠正。可夫人明显是不想管,她可怎么办啊……

&ep;&ep;奶娘犹豫着挪了几步,“嗯,夫人,奴家有句话,不知……”

&ep;&ep;“说说看。”石初樱瞄了她一眼,这个奶娘什么都好,就是不够爽气。

&ep;&ep;奶娘半垂着头,低声道:“论理奴家不该多嘴,只是不说却是不尽心了,说的不对,还请夫人包涵。

&ep;&ep;小儿家都爱吃手脚,这是天生的,可许多人家都要纠正,免得出门坐客的时候,不雅观。”

&ep;&ep;石初樱上下打量了奶娘一通,心话,小婴儿吃了个手脚就不雅观了?那拉屎撒尿岂不是更加不雅?既是天生的,为了雅观就得剥夺了,这是什么鬼逻辑?

&ep;&ep;当然,她不会责怪奶娘,人家好歹是尽了提醒义务。

&ep;&ep;“你不错,肯来提醒本夫人一声。

&ep;&ep;不过,既然是小孩子天生就爱吃手脚,你们只管照管着洗干净了,他爱吃就吃去。等他大了,吃着没趣儿自然就好了。”至于别人家愿意纠正是人家的事,她没必要置喙。

&ep;&ep;石初樱挥手让奶娘退下了,看儿子又改吃另一只脚了,嘴里溢出了晶莹的口水,只好拿了巾布再次给他擦干净,顺手换了一块胸前的口水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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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小婴儿总是令人欢欣的。他几乎每天都在目视可见的成长,只要仔细观察,从笑容到发出的声音,甚至头发指甲都能见到他成长的痕迹。

&ep;&ep;就在这样的欢欣中,一转眼,新年就过完了。

&ep;&ep;楚溆出门去当值,各地的衙门也都开了印,没几天石初樱他们买的铺子的契书就办好了手续,都送到了她手里。

&ep;&ep;石初樱让人把姐姐的那份送了过去,顺带着又添了些银子。

&ep;&ep;京城的铺面贵,原本给的那些银票除了买铺子,付中人费,还有官府的契税,再重新整饬一番,还买几个人手,就剩得不多了。

&ep;&ep;而他们以各种名义,从铺子和钱庄里换的几千贯铜钱也都堆在了库房里,石初樱还把她娘手里的银钱也换了一部分,反正至少是不会吃亏的。

&ep;&ep;二月一开头,各地前来赶考的举子陆续到达京城,三年一次的春闱拉开了序幕。也是在这个月,除了少数至亲,大楚人算是出了皇太后的孝期。

&ep;&ep;加上月底春闱来了许多各地的举子,京城的大街小巷终于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气象。

&ep;&ep;二月底春闱放榜,孟家二爷孟信吊了个末尾,好歹算是中了进士,只等着下月殿试。趁着这个空档,楚漫的亲事也正式定了下来。

&ep;&ep;而老将军那边也积极帮孟信这个准孙女婿活动,让他能在京观政一两年,对六部和官场各方面有个初步的认识,积攒些人脉,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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