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你爹先前应该就是去宫里办差了,昨天夜里有丧钟响,如果娘猜的没错,宫里的圣人或者太后娘娘没了,就是死了。

&ep;&ep;咱们家跟他们有亲戚,娘呆会儿得去,嗯,瞧瞧那死了的人,还得去灵前哭几天,小孩子不能沾这个,不然会长不大的。”

&ep;&ep;欺骗小婴儿什么的,毫无压力啊。

&ep;&ep;“娘什么是时候带我去逛街?”

&ep;&ep;这是开始提条件了?有门儿!

&ep;&ep;石初樱娘俩好一通讨价还价,最后,小婴儿获得了逛一整天,吃两顿馆子,看一次热闹的承诺答应着几天都乖乖凑合吃奶娘的奶。

&ep;&ep;石初樱暗笑,小子,跟你娘斗,你还嫩了点儿,你这些条件,哼哼,一天就都有了!

&ep;&ep;====================================

&ep;&ep;石初樱回到府里的时候,抬头就看见前些日子为昭哥儿满月挂的彩绸什么的都已经不见了。但凡迎面能看到的地方都已经处置过了,甚至院子里的两个大水缸原本是彩瓷的,此时也套上了青花的‘外套’……

&ep;&ep;大管事和悦姑姑都齐齐迎了上来,石初樱见她们果然都已经换了素服。悦姑姑一身的蓝色素绸的衣裳只少少有几道月白的滚边,再低头一瞧,连鞋子都已经换成了简单皂面白底儿的了。

&ep;&ep;到底是宗室人家出来的老人,连里衣露出来的都是素白布的了。啧啧!

&ep;&ep;石初樱进了房间稍一歇息,喝了两口茶就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有什么明确消息?”

&ep;&ep;岳大管事抬头瞄了上头夫人一眼,忧心忡忡地道:“外头都在传,皇太后昨日夜里突发心疾,救治不及,薨了……”

&ep;&ep;“皇太后以往有心疾?”石初樱还真没听说过,不由扬眉问道。

&ep;&ep;岳扬肃着手,朝宫里的方向看了一眼,道:“这个,以往并没听说过。端午节的时候还出来游玩了呢……”

&ep;&ep;石初樱水亮的眼睛跟着闪了闪,总觉得这里头有问题,想到了一种可能,却又自己否认掉了,觉得不大可能……到底是亲生母子,怎么会呢。她自己也摇摇头。

&ep;&ep;只不过想到楚濂等人才进宫,太后就突发心疾,还薨了……怎么都觉得不是巧合,就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大事件了。

&ep;&ep;如今也不难猜,顶多是过程和理由不同,但结果却显然已经出来了。太后什么的,她倒不关心,重要的是楚溆的差事怕是跟这个有关联,这等事最后一般都是要掩盖的,知情的人的下场……可就不好说了。

&ep;&ep;石初樱能想到的,岳扬等幕僚自然也能想到,自然是忧心不已。

&ep;&ep;石初樱见一向淡定的岳扬眉头深锁,不由道:“你们都放心,你们将军是本夫人罩着的,谁敢对他动手,本夫人再不会袖手旁观。”

&ep;&ep;石初樱虽然有些担心,但觉得圣人还不至于脑子痴呆到对谁都下手的地步,至少目前看还不像丧失理智的。

&ep;&ep;安抚走了大管事,石初樱赶紧去试衣裳。这些素服都是早前准备的,不合身还得改改呢。

&ep;&ep;“夫人最好在膝上绑个小的厚垫子,跪着哭灵可不容易,这十一月又是大冷的天,身子弱的老夫人哪次哭完灵都跟着走几个……”

&ep;&ep;悦姑姑低声嘱咐着,“夫人的一品按说不算低,可架不住前头超品的也多,这个时候举凡诰命够级别的都来了,屋子里自然没那么大地方,真轮到外头一地的寒气,可有的受了……”

&ep;&ep;石初樱倒是什么寒气,只她听悦姑姑这么一说,不由想到什么,“老宅那边儿,老太太去不去?”老太太年岁说起来也古稀了……

&ep;&ep;“咳!”悦姑姑白了夫人一眼,道:“老夫人也是正一品,如果不报病,只怕也等去。”

&ep;&ep;这下石初樱有些觉得太后死的不怎么好了。

&ep;&ep;真把老太太给折腾去了,楚漫的婚事可就耽误了,这还不说,丁忧的儿子孙子,可不老少……

&ep;&ep;倒不是石初樱乐意操心,而是尽管和老宅分了府,可毕竟是至亲,宗族就是这样的,有些事不能总是想着撇清,该承担的也得承担一些。

&ep;&ep;人再厉害也不能独活!

&ep;&ep;不说府中如何忙碌准备,石初樱自己先武装了一番,又派人去老宅那边问问,老太太可要去,没等到那边回音儿,‘端华堂’就接到宗人府和内务府的正式消息:皇太后薨逝,臣民守制三个月,三品以上诰命后天进宫哭灵,宗室一品以上爵位者隔日进宫举哀。

&ep;&ep;“这就完啦?”石初樱大眼睛盯着管事问道。

&ep;&ep;“完了!”

&e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