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石初樱轻轻拢了拢儿子黑亮的头发,道:“明天要给昭哥儿剃头吗?”

&ep;&ep;“要剃,祖辈的规矩。而且,听说趁着小时候多剃几次光头,将来的头发长得格外好。对了,咱们要留胎发吗?”

&ep;&ep;“不要。这东西有什么好留的?不过就是几根毛发而已,留着有什么意思?!人家稀罕是人家的事,我们不稀罕。”

&ep;&ep;就像有人还想要她的胎盘一样,想想也恶心了,她才不会让人吃了呢,亏得曾姥姥提醒,要不然她还真不知道有人还打这个东西的主意呢。

&ep;&ep;这东西是滋补,可这说起来也是‘人肉’,她既不缺钱,也不差这点补品,自然不会吃自己的‘肉’或者吃别人的‘肉’,反之也一样。

&ep;&ep;“眉毛也要剃?那可多难看啊,真成了光蛋了……”

&ep;&ep;楚溆轻笑一声,“他现在还小,剃就剃了,反正重新长出来也快,将来长得好眉毛。放心吧,剃头师傅是咱们家惯用的。”

&ep;&ep;“明天老宅那边会有人提早来帮着搭把手的,内宅这里有大嫂和沛大嫂子帮衬着,你管照看着昭哥儿,别的事让她们去应付就是。不过,吃宴的时候可能会有人要看看昭哥儿,你得带着他去亮个相。”

&ep;&ep;“嗯,这没什么,反正也不白看。”石初樱嘴角一翘,看得楚溆心头跳了一下,心话,这丫头别是又打了什么歪主意吧?!

&ep;&ep;不过,石初樱就是不说,他也只好罢了,到时候再看吧……

&ep;&ep;反正儿子他娘自来不是个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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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风过了无痕。

&ep;&ep;一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ep;&ep;一个月足够有些人、有些事淡出人们的生活,而对于一个崭新的生命来说,正是他进入人们视野的好时机。

&ep;&ep;辅国将军府嫡长子的满月宴是注定低调不了的。

&ep;&ep;因这一天还要举行命名仪式和射礼等,一早上将军府门前就车马络绎不绝,被邀请的宾客纷纷登门道贺。

&ep;&ep;原本应该在门前迎客的男主人楚溆却不在场,大哥楚洌和楚沛等几个兄弟倒是在门前替他应酬着。

&ep;&ep;“承智呢?他不会还腻在媳妇跟前吧?”顾梦蝶等几个好友左看右看没见到正主儿,不由出言询问。

&ep;&ep;“被他师傅喊住了,在演武场那边呢。”楚洌跟顾梦蝶也算熟人了,当然不拿假话蒙他。

&ep;&ep;顾梦蝶心神一转就笑了:“哦~我知道了,定是两个师傅打起来了,走,咱们去瞧瞧……”于是抱着‘有热闹不瞧是傻子’心思的年轻男客们便纷纷转了方向,跟着顾梦蝶一行人走了。

&ep;&ep;而楚溆此时却是无比悲摧地被师傅修理呢。

&ep;&ep;作为师门一向得宠的徒弟和师弟,楚溆无比歉意地看着师傅额头上鼓起的包:青中带紫,要说伤得多严重倒是没有,可就是看着不好看,任谁瞧见了都知道这是给人揍的。

&ep;&ep;还有嘴角,也是肿了一块,下巴上还擦掉一块油皮,不知道师傅的牙齿有没有事儿,不过他可不敢火上浇油地去问,只瞄了三师兄一眼。

&ep;&ep;三师兄轻轻摇了摇头,都是皮外伤,就是给人看的。

&ep;&ep;楚溆望天……

&ep;&ep;“你说,在哪儿弄这么个死老道来跟老子抢徒孙?”铁山挥掉了徒弟替他上药的手,怒气冲冲地朝楚溆踹了一脚。

&ep;&ep;师傅要踹徒弟哪里敢躲?不过,楚溆呆会儿还要替儿子办满月仪式,总不能满身脚印儿吧,好在几个师兄都是明白人,好几个都甘愿上前替他挨了。

&ep;&ep;楚溆转圈作揖谢过。气得铁山又丢了一个茶碗过来。

&ep;&ep;“师傅,弟子不是写信跟您说过么,那是樱樱的师傅。”楚溆无奈地接住茶碗,完好地放回了桌上。

&ep;&ep;这是樱樱的嫁妆里的,可不能弄破了。

&ep;&ep;“你瞅瞅你这个样,哪里还有半天男人的模样!我问你,是先有为师还是先有媳妇的?”

&ep;&ep;“自然是现有师傅的……”

&ep;&ep;“哼,算你还有脑子。你当初可是先答应了为师,到了今日怎么能被女子迷惑反悔起来?”

&ep;&ep;楚溆心想师傅这是不打算讲理了,他如何辩白也是没用,他瞄了二师兄一眼,见他悄悄比划了一下,楚溆心神一转,顿时了然。

&ep;&ep;“咳,师傅何必在意一时得失?承智又不是只生这一个孩子,往后再生了随您挑一个就是,只要您不嫌弃带孩子麻烦,您想收几个就收几个。”

&ep;&ep;“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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