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石初樱她们府上这一春夏花木已经完全恢复了过来,整个府里如今花木扶疏,尽管有些不如昨日精神但也花香袭人,走到哪儿都是一片花丛美景。

&ep;&ep;因石初樱春天上就往望云山去了,府里没个主人,自然也不招待客人,因此一片大好风光竟是无人赏识到,今个儿才被周氏和刘氏看在眼里。

&ep;&ep;“你可真是,这么好的景致都被你给辜负了,也耽误多少咱们看景儿的机会!”她们个人头上都有丫头打着阳伞,走在绿树成荫的道上也还清凉。

&ep;&ep;刘氏也是爱在院子里弄景儿的,一见石初樱这边花树成荫,凤蝶飞舞的,便忍不住边走边观赏起来,渐渐远离了去。

&ep;&ep;周氏借机扶了石初樱的手臂,两人靠近了慢慢走着,便是刘氏回头找来也不好再插进来了,总不能两个人都扶着。

&ep;&ep;路过一片蔷薇花,周氏抬手在已经爬了半墙的粉白花丛里摘了一朵,拿在手上瞧着,往后瞥了一眼,两人的丫头都慢步下来,落在后面远远坠着。

&ep;&ep;周氏这才轻声道:“家里已经接到祖父的信儿。漫姐儿的亲事还劳烦弟妹你这么大肚子专程跑了一趟,感谢的话就不多说了,大家有数。”

&ep;&ep;“只那孟家你瞧着如何?祖父的意思有些话还得咱们女人们叙谈叙谈才明白,毕竟男人们只能看看外头,可过日在还得看内里。蒋家的事绝对不能再发生了。”

&ep;&ep;石初樱想了下,道:“两家可是都通过气了?”

&ep;&ep;“嗯也不算,虽是孟家先提的亲事,但咱们家这边,大房也只到我这里,三房那边,三叔和洵兄弟知道。孟家这亲事提的倒是赶了个好时候。”

&ep;&ep;“这话怎么说?”

&ep;&ep;周氏揪了一片花瓣弹飞了出去,“你不常在府里,许是不知道,那段时间来咱们府里打听的人可不少呢。”

&ep;&ep;说着她给了石初樱一个‘你懂的’眼神,又道:“说起来各个来头还都不小,不是重臣,也是勋贵,最差也是有实权的。我们倒是奇怪了,咱们府上什么时候这么吃香了?”

&ep;&ep;“是啊!”石初樱还真没听说过这个,便随声附和道。

&ep;&ep;“无事献殷勤……”

&ep;&ep;“非奸即盗!”两个人心有灵犀似的说道。

&ep;&ep;“那是,果然,后来听说朝廷里头有异动,只怕要出大事儿。”说着,周氏拢了嘴靠近石初樱道:“这些有门路的人只怕得了什么风声,提前找码头靠岸呢。”

&ep;&ep;石初樱点点头。

&ep;&ep;“你也知道,祖父向来最讨厌这事,也不爱掺合其中,这么些年来虽不招上头待见,可也避过了不少风浪。这次祖父也是这么打算的。”

&ep;&ep;“所以,祖父自己也避出去了?”石初樱惊讶地看着周氏,难怪老将军死皮赖脸地要跟去,又死活不肯回来呢。

&ep;&ep;周氏扁了扁嘴,不好评说老将军的是非。

&ep;&ep;过了一会儿才道:“你觉得那孟家如何?那孟信人怎么样?”

&ep;&ep;石初樱认真想了想,道:“嫂子要是让我说,我也只能按我看到的,听到的,说说,也许我看人不成熟也是有的,主意还得你们自己拿。”

&ep;&ep;“这个你放心。我们都明白,再不会让弟妹落了埋怨的。”周氏拍拍石初樱的手。

&ep;&ep;“要说孟信这个人么,说外表的话,我和楚溆都觉得也算玉树临风,看起来也是一表人才。听谈吐,此人头脑清楚,言谈举止也落落大方,还有几分诙谐,应当是个有才学又不自负的。

&ep;&ep;是个擅长与人相处的。楚家要是能扶一把,应该前途不差。

&ep;&ep;打听下来,屋里有两个伺候的丫头,应该是收用了,但没给名分。

&ep;&ep;孟家也确是嫡出孩子没生,庶出的一律不许生,相反,一旦有了嫡子后,庶出的就放开了,下头的那些倒是乖觉,听说这么些年就这点卡得不含糊,所以,孟府里隐私的事很少。”是不是在意这点,要看是哪个女人了。

&ep;&ep;石初樱瞅了周氏一眼,见她轻轻颔首,不由道:“不过,说实话,孟府本身……只怕不很乐观。”

&ep;&ep;“这话怎么说?”这回轮到周氏惊讶了。

&ep;&ep;石初樱组织了一下语言,又想了想,道:“孟府的老宅,我看除了正面朝外的地方,其他估计已经几年没修葺过了,尤其是客院后头的地方,虽然一般人不去看,我倒发现这些墙皮和部分墙砖都已经脱落和松动了。

&ep;&ep;我们住的院子还是最好的。别处只怕更严重些。

&ep;&ep;另外,正堂里的帐幔、引枕椅搭这些物件虽是新做的,但用的还是经年的锦缎,料子也不是多难的,款式花色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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