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眼皮子底下闹鬼,当本掌柜的是吃素的呐!”老掌柜不大不小地骂了声,小二的头更低了。

&ep;&ep;在外人看起来,小二简直逊极了,好几个别的伙计都不免幸灾乐祸地来刺他两句,说说嘲讽的话。

&ep;&ep;小二只一脸憋屈,只他偶尔到后面去的时候,瞅见厨房的二厨,两个人飞快打个眼色,各自无事一般忙碌起来。

&ep;&ep;别看小二垂着头,可他心里明镜似的,他小二哥若不是会装,只怕早在这第一客栈‘富锦楼’干不下去了。

&ep;&ep;想人生如意,还得靠演技,说的就是小二哥了。

&ep;&ep;早饭后一般是客栈最忙的时候,有的客人结账离开,有的则要出门办事,从老掌柜的到活计、账房都跟着忙作一团。

&ep;&ep;等打发了最后一波客人,老掌柜的才有时间坐在休息间里的软椅上舒展一下身子,眯着眼,喝了几口伙计送上来的茶水。

&ep;&ep;还没等他舒服多一会儿,小二哥便磕磕绊绊从楼上跑了下来,一头闯进休息间里,“掌、掌、掌柜的,”他惊吓不定地喘着粗气,急切中还知道声音放低,“进贼啦!”

&ep;&ep;“什么进贼了?说明白喽!”老掌柜的心头也是一跳,他连忙呵斥了小二一顿,又让他喘匀了气,好好说话。

&ep;&ep;小二张了嘴喘了好几下,才继续道:“白姑娘的房间遭了贼人啦!”

&ep;&ep;“我、我刚才去收拾屋子,感觉屋子里有、有地方漏风似的,一路看过去,有个窗子、撬开了一道缝。”说着,小二用手比划了一下缝隙大小,继续道:“窗户纸被划开了……屋子里也翻过。”

&ep;&ep;“那、东西呢?”老掌柜的最怕的是赔钱,要知道白姑娘的衣物都老贵了,可不是三瓜俩枣能打发的。

&ep;&ep;“只看见一个包袱皮丢在床上……其他的小的就不知道了。”他给白姑娘收拾屋子,注意过屋子里的东西,大件都在明处,金银细软他便不知道了。

&ep;&ep;老掌柜的刚放下心,小二的又道:“可、可是小的没、没瞧见昨晚上白姑娘带回来的一大包东西!”

&ep;&ep;老掌柜的直接把一口茶水呛在了嗓子里,咳个不停。小二的连忙上前给拍背。等老掌柜的咳好了,脸色也有红变回原样,才眼巴巴地看着老掌柜。

&ep;&ep;“没跟别人说吧?”老掌柜精光四射的眼睛紧盯着小二。

&ep;&ep;小二连忙摇头,“小的记着规矩,没敢嚷嚷。”

&ep;&ep;“算你机灵!”老掌柜的起身,“走,看看去。不许声张!”

&ep;&ep;小二连忙带头就走。他们这样的客栈最怕有贼人,一是客人被盗店家有责任赔,二是名声不好,一个招贼惦记的客栈谁愿意去住啊,所以,一般这种事,店家都选择和客人悄悄协商处理了。实在案子太大了才报官。

&ep;&ep;老掌柜的一路上了二楼,不住地四下打量着各处,他们这些客栈的掌柜经历的事多,什么没见过?拿眼一扫,有些事就心中有数了。

&ep;&ep;一般客栈里,如果客人房里留人,小二等人不招呼是不进门收拾打扫的;像单身的客人,如果需要打扫、伺候的,提前打了招呼,柜上会安排一个伙计专门照管着,客人不在的时候也可以进门拾掇房间;有贵重物品的客人,要事前跟客栈打好招呼,或者寄存到柜上,或者交足够的押金。

&ep;&ep;石初樱算是后面这种,她在柜上存了好几百两银子,一方面付账,另一方面也是押金。现在结账的没来,东西先丢了,除非报官,否则不情等着赔嘛!

&ep;&ep;所以,老掌柜也是边走边快速地在心里盘算着方案,等两人进了房门,老掌柜先是站在门口细细打量,只见挂衣裳的架子光秃秃什么也没有,床上更显零乱……

&ep;&ep;走进去再看窗子,窗户纸是从外头割开的,应是一刀划的,手法利落干脆,显然是从外头干的。这间房是二楼最显然的房间之一,因住这种房间的客人多数都富有,客栈才把最好的房间都设在高处又显然的地方,这样贼人下手也不方便。

&ep;&ep;然而,老掌柜的却又瞧着另一扇窗户纸上有个手指粗的洞,显然也是从外头捅的。老掌柜整寻思着是不是一拨人,结果一抬头,只见屋顶的透出一小片光亮,不用说了,指定是瓦顶被揭开过了。

&ep;&ep;想他们富锦楼即便是小城最好的客栈了,屋顶也还是檩子上架瓦而已,并没有加望板,尽管有泥封着,可揭下几片瓦也是能办到的。

&ep;&ep;“去街上找找,白姑娘找回来吧,是报官还是私了,要看她了。”如果没丢什么太贵重的还好说,真的要丢了特别值钱的,他们客栈也是担不下来。掌柜的一挥手,让小二去找人了。

&ep;&ep;白姑娘出门的时候提了一嘴,要去花枝巷子逛逛,小二一溜烟地往西边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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