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大皇子目光一凛,淡淡道:“宁舒,与你无关的事就别管。”

&ep;&ep;“……”宁舒郡主的脸瞬间就垮了,不开心的嘟起了嘴。

&ep;&ep;见郡主神情恹恹的样子,萧鸾飞默默地用手肘推了推大皇子,娇嗔地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真的不能说吗?

&ep;&ep;大皇子对上了萧鸾飞的眼眸,狭长的眸子里柔情似水。

&ep;&ep;这件事也不是不能说。

&ep;&ep;他轻轻地干咳了一声,这才道:“谢无端。”

&ep;&ep;宁舒郡主还没反应过来,倒是萧鸾飞若有所思,道:“谢无端本该在今早被押解进京的吧?”

&ep;&ep;谢无端要进京受审的事已张了布告,昭告了天下。

&ep;&ep;“大堂哥你在搜端表哥……端表哥跑了?!”宁舒郡主震惊地微微张大了小嘴。

&ep;&ep;谢无端是金鳞军大元帅谢以默之子,其母是昭明长公主。

&ep;&ep;曾经,谢家满门英烈,谢以默父子深受先帝与今上的重用,多年来镇守在北境,战功显赫。

&ep;&ep;然而,去岁腊月,谢以默父子谋反,与北狄人勾结,里应外合,导致北境连失三城,金鳞军十万忠魂覆灭,北境百姓更是死伤无数。

&ep;&ep;皇帝雷霆震怒,谢家满门抄斩,昭明长公主羞惭难当,自刎于公主府,血溅三尺。

&ep;&ep;锦衣卫在北境拿下了谢无端,并千里迢迢地将其押至京城受审。

&ep;&ep;萧燕飞:“……”

&ep;&ep;哪怕她刚才在藏经阁里没抬头,此刻也约莫猜到了另一个躲在房梁上,身上还在滴血的人是谢无端。

&ep;&ep;她今天还真是死里逃生了!

&ep;&ep;陆三娘咽了咽口水:“这天子脚下竟然有人敢劫囚!”

&ep;&ep;谢无端身份特殊,犯了通敌叛国罪,若是被他逃脱,那可是一桩天大的笑话,皇帝肯定是龙颜大怒。

&ep;&ep;大皇子没有多说谢无端的事,对着萧鸾飞温柔一笑,尽显柔情:“鸾儿,我让人送你们下山吧。”

&ep;&ep;“不用了。”萧鸾飞落落大方地摇了摇头,“我和郡主还要去逛庙会呢。”

&ep;&ep;“没错没错。”宁舒郡主用力地直点头,两眼亮晶晶的,“我期待很久了。”

&ep;&ep;大皇子便没有勉强,亲自送她们出了西林寺,转头又吩咐锦衣卫:“把这里的僧人与香客全都再查问一遍。”

&ep;&ep;锦衣卫继续围着寺庙的周围,而姑娘们则兴致勃勃地提前下了山。

&ep;&ep;等到了山脚,她们却被当头泼了一桶冷水。

&ep;&ep;山脚空荡荡的,听路人说,因为锦衣卫过来搜查,这里的庙会半个时辰前就收摊了。

&ep;&ep;没了庙会,又被扰了兴致,她们也就只能提早回京。

&ep;&ep;宁舒郡主不开心地上了她的马车。

&ep;&ep;为了哄她高兴,萧鸾飞就唤了萧燕飞、陆三娘也一块儿上了那辆马车,说大伙儿路上玩会儿叶子牌。

&ep;&ep;宁舒郡主有些意兴阑珊,可一听到萧燕飞说她不会,立马来了精神,兴奋道:“我教你啊!”

&ep;&ep;生怕萧燕飞不肯学,她豪气地拍了拍胸脯,忙不迭地又道:“你输的,都算我的。”

&ep;&ep;打叶子牌要四个人才好玩,陆三娘也跟着一起撺掇道:“一起玩嘛,玩玩就会了。”

&ep;&ep;宁舒郡主眼巴巴地盯着她,大有一副“你不玩,我就不跟你好了”的架式。

&ep;&ep;谁能拒绝这样的目光?反正萧燕飞不能。

&ep;&ep;“好!”

&ep;&ep;“来来来,我先教你认牌。”宁舒郡主这下高兴了,立刻化为了严师,手把手地教。

&ep;&ep;只是,这徒弟让她很失望,才玩了一次,就像模像样,第二轮更是渐入佳境。

&ep;&ep;“咦?萧燕飞,你运气不错,赢了!”

&ep;&ep;“怎么又是你赢了!”

&ep;&ep;“我不管,我们再来一局!”

&ep;&ep;“……”

&ep;&ep;宁舒郡主十赌九输,偏还赌性坚强,等到了京城的西城门时,她已经把一匣子的绢花全都输光了。

&ep;&ep;她噘着小嘴,略带几分撒气地把牌一推,引得萧鸾飞与陆三娘笑作一团。

&ep;&ep;这次输掉的是她最喜欢的络子。

&ep;&ep;“你要天天戴着,听到没?!”

&ep;&ep;在萧燕飞下马车的时候,宁舒郡主不舍地把络子往她手里一塞,娇气道:“下回我们再玩!”

&ep;&ep;话音未落,车轮滚动,马车飞速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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