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可是魔族这位新魔尊又是怎么回事,景樽既然回来了,怎么会容忍有人鸠占鹊巢?

&ep;&ep;还有这些魔修们又在干什么,他们怎么好像两个尊主都认?

&ep;&ep;这实在考验妖王鬼王的脑容量,以至于景樽要成婚之事都已经不够瞧了。

&ep;&ep;景樽淡淡回道:我是景樽,但如今魔族尊主,是我师弟。

&ep;&ep;你在魔族也有师弟吗?两人问,而后一顿,惶然反应过来,嗬,原来这个新尊主是姜小师弟?

&ep;&ep;景樽点头。

&ep;&ep;那他前几日还拿枯梦蝶对着我!阎厄一拍桌子,好歹曾同门,他眼里还有我这个师兄吗?

&ep;&ep;玄湮则担忧:他是我妖族的,打算在魔族长呆么?

&ep;&ep;哦,怪不得这位新尊主之前晚宴的时候一直盯着你看,还给你夹菜,你们俩本来就是师兄弟么,这不是很正常,可笑,我还以为他看上你了。

&ep;&ep;你以为的是对的。

&ep;&ep;但你们的关注点就这,没有其他要问的了?

&ep;&ep;这二人虽无比惊奇,仔细一想却也能接受,他们不若仙门,没有那么多条条框框的规矩,何况也管不到人家魔族头上来。

&ep;&ep;几天后阿酌回来,几人同去南海。

&ep;&ep;沿途有时御剑,经过热闹的人间,偶尔也下去走走。

&ep;&ep;但阎厄还记着枯梦蝶的仇,一路对阿酌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直到玄湮提醒他,阿酌是他未来妻子的弟弟,小心他在其兄长旁说道说道,人家就不跟他走了。

&ep;&ep;他顿然改变了态度,又对着阿酌喜笑颜开。

&ep;&ep;阿酌十分奇怪,不过这位阎师兄,哦,不,应该是鬼王,不大正常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也该习惯。

&ep;&ep;而他们俩看阿酌却有些不习惯,姜小师弟以前不爱说话也不爱笑,怎的现在不太一样了?

&ep;&ep;不只是爱说爱笑,大大的眼睛看人的时候还透着无尽的纯澈。

&ep;&ep;阎厄以前觉得他性子难相处,现在又希望鲛人族都像他这么可可爱爱的。

&ep;&ep;一路相谈中,那之前被忽略的问题重又想起,阎厄又向景樽问:你到底要跟谁成婚啊?

&ep;&ep;成婚?阿酌听到了这话。

&ep;&ep;对啊,你不知道吧,你大师兄在准备聘礼呢。他说着眼珠一转,把阿酌往旁边拉,你一定认识那人吧,告诉我们啊?

&ep;&ep;阿酌眨眨眼,没说话,惊异地看着景樽。

&ep;&ep;阎厄失落:连你都不知道啊,喂,魔尊大人,你也隐瞒得太好了吧?

&ep;&ep;景樽也不说话,盯着阿酌淡淡地笑。

&ep;&ep;阎厄在他们俩中间来回地晃,摸着下巴琢磨:我实在是好奇,到底谁能入得了魔尊的眼,至少得有姜小师弟这么好看吧?

&ep;&ep;阿酌微脸红,独自往前走去,阎厄还要追,被玄湮拉住:你逗他干什么,他又不认识那人。

&ep;&ep;说话间已近南海,旁边有个挺热闹的人间小城,海风拍打的湿气浸润长街,正是春季,整个城里皆若氤氲着水雾,又有梨花桃花满城飞舞,飘飘然落在行人的衣上。

&ep;&ep;那沉沙阵人类看不见,而封印的只是海中一隅,被当地人称为禁地,无人敢去,倒也没太大影响。

&ep;&ep;几人沿着城中长街,买了瓜果蜜饯等,吃了一路,阎厄瞧着那些彩色丝绦璎珞什么的编织得很有特色,一时兴起买了诸多,挂在身上七彩斑斓,看上去像一只开屏的孔雀。

&ep;&ep;找到客栈时已是傍晚,几人先吃饭,共饮了几杯酒。

&ep;&ep;明儿这个时候,咱们应当就各奔东西啦。阎厄举杯道,他们打算明天早上去沉沙阵,开个门拿些东西,再下水里找个人,用不了多长时间。

&ep;&ep;以后又不是见不到。玄湮道。

&ep;&ep;行,等我大婚时邀你们去鬼界,不过他又笑,不知是你魔族先有喜事,还是我鬼界先。顿了会儿,朝旁边挑眉,但不管怎么样,应该都快了,什么时候能去参加你妖界的喜事啊?

&ep;&ep;这个你们不用想了。玄湮摇头,我对情爱没什么兴趣,你不如去看看仙门。

&ep;&ep;仙门?阎厄一耸肩,咱们在照砚山呆了几百年,也没见有哪一对结为道侣的。

&ep;&ep;倒也有一些,但不知为什么仙门弟子好像不喜欢公开,我以前代管山中规则的时候抓过夜半私会的。

&ep;&ep;你抓他们干嘛,不是棒打鸳鸯吗?

&ep;&ep;玄湮叹道:我当时也不知道他们是道侣啊,只看见树下一人在扯另一人衣服,还以为是在打架来着,就把他们都拉去掌教那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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