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骑上最快的马,他急奔八仙宫去,耳畔风声呼啸,他都顾不得了,心里只记挂着允淑,祈求着上苍好歹眷顾他一回,哪怕只这一回,让她等着他去,千万好好的,齐齐整整的。

&ep;&ep;他恨那日在皇后殿的庑房里没有问清楚,她原来心里有他,从来都有他。

&ep;&ep;他更恨六年前的自己懦弱无能,竟然没有冲到寿王府上把她救出来。

&ep;&ep;这一次,他再也不想一个人胡思乱想了,见到她一定抓紧她再也不和她分开,就算全天下的人都唾弃他,他也不管不顾了。

&ep;&ep;他只要她。

&ep;&ep;粉身碎骨算什么?芸芸众生算什么?什么狗屁的三纲五常,伦理道德,都统统见鬼去吧!

&ep;&ep;山路崎岖,他脚底生风,那山顶上等着他的人儿是这一生执着。

&ep;&ep;廷牧带着人和李葺在后头追他,不停的抱怨李葺,“您半点喘气的功夫都不给主子留的?这大姑若真有个好歹,他还有什么盼头?这么多年他就盼着有朝一日把寿王爷整死了,好把大姑救出来,您倒是好,这是送给主子一包砒/霜,催着他来殉情的呢?”

&ep;&ep;李葺着急道:“他惯来是个冷静的性子,我哪里知道还是如此沉不住气?”

&ep;&ep;廷牧叹气,“什么都好,独独听不得大姑出一丁点事儿!”

&ep;&ep;第65章我极想你

&ep;&ep;山巅清风习习,他愣愣站在那里。

&ep;&ep;奈奈哭的像个泪人儿,糖衣拉着她,愣是没让她跟着跳下去。

&ep;&ep;寿王妃和姬妾们立在一处,春小娘子推脱着,“人是被庭降世子推下去的,可同我半点关系都没有。”

&ep;&ep;奈奈挣扎着起来去抓她脸,哭道:“你胡说,是你,是你推主子下去的,你人怎么这样黑心烂肺的呀啊?我主子对你哪里不好?你为什么要害她?我今儿为主子尽忠了,合该打死你这个女人,咱们一道儿下去给我家主子赔罪。”

&ep;&ep;糖衣拉扯着奈奈,急道:“王妃会主持公道的,好奈奈,你安静些。”

&ep;&ep;奈奈哪里还能听得进去?一把打开糖衣,拖着春小娘子就往崖边上走。

&ep;&ep;春小娘子叫她吓得花容失色,挣扎着抱住一棵大树死都不松手,斥胡笛,“你是死的呀?快拉开她!”转而求告寿王妃,“看在王爷的面儿上,王妃可要救我啊,这丫头是疯了!”

&ep;&ep;胡笛力气哪有奈奈大?她跟着允淑做惯了力气活,随手就把胡笛推倒了,去扒春小娘子抱大树的手,硬是要拖她一起从崖上跳下去。

&ep;&ep;冯玄畅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没站住。

&ep;&ep;他来晚了?她已经和庭降一起跌落渊壑了?

&ep;&ep;好不容易他才稳住身子,廷牧来扶他,被他打开了,他提步走过去,甚至没给寿王妃揖礼,攥了奈奈的手,冷声问她,“她如何了?”

&ep;&ep;奈奈一瞧,主心骨来了,立时跌坐地上,呜呜咽咽,“主子被春小娘子推下去了,主子没了!掌印大人,主子没了!”

&ep;&ep;他转而阴冷的盯着春小娘子,死地归来的修罗一样儿。

&ep;&ep;春小娘子怯怯往后退一步,“你怎么?我是寿王爷最宠的妾,你这个阉人想怎么的?”

&ep;&ep;他没搭话,随手抽出身旁锦衣卫腰间的绣春刀,所有人都愣住了。

&ep;&ep;绣春刀刀尖滴着血。

&ep;&ep;寿王妃捂了嘴,诧道:“天啊。”

&ep;&ep;其他姬妾骇的捂了眼,李葺倒抽一口气。

&ep;&ep;好半晌才有人反应过来,春小娘子被劈碎了。

&ep;&ep;奈奈傻了眼,春小娘子的血溅了她一身,溅了掌印一身。

&ep;&ep;冯玄畅扔了绣春刀,拉奈奈起来,望望寿王妃,冷冷的,“这条人命是东厂的,咱家先斩后奏,皇权特许,一个姬妾也敢蓄意谋杀官家赐婚的庶妃,理应以死谢罪。寿王爷若有什么不满,大可来我东厂兴师问罪,咱家恭候着。”

&ep;&ep;他拉着奈奈下山,双目通红。

&ep;&ep;李葺上前来给寿王妃揖礼,冯玄畅劈了人倒是威风了,这后头还得有个台阶给寿王下,他斟酌着开口,道:“春小娘子这事儿,只怕王妃要兜着了,今儿不宜出行,瞧瞧,没了个庶妃,又死了个宠妾,寿王爷心里就是攒着气儿,也还是不要断了冯掌印这只手臂的好,为了女人不至于,两败俱伤岂不是让渔翁得利?”

&ep;&ep;他自然要晓以利害,就算同寿王翻脸如今也是不怕,可到底,还是不费一兵一卒就能端了寿王的老巢才是上策。

&ep;&ep;寿王妃点点头,“李侍郎说的是,这事儿我自然同王爷好好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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