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玉虚子果然有些手段,阿离与云欲休随意踏入一座城池,便听得茶廊酒肆中处处有人在议论蒙面神将。

&ep;&ep;阿离寻了个清静处,沉浸心神,细细感知周遭的玄妙。

&ep;&ep;她发现那庞大的“苔藓”之上,分出丝丝缕缕半透明的云气,牵向云欲休。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他的厌恶和排斥,他就像一个炽热的小太阳,远远便将那些东西驱逐或是融化。

&ep;&ep;阿离心下一定,知道这些奇怪的云气就是香火愿力了。说来也奇怪,人们并不知道蒙面神将究竟是何许人也,但只要云欲休进入人群聚居的地方,那些愿力便会自行寻到他。

&ep;&ep;她很快就找到了天谛幼兽。在这种奇妙的状态下,它看起来像一点小小的烛火。它试图追逐吞噬那些愿力,每让它吞下一缕,火苗都会壮大少许。

&ep;&ep;阿离回过神,道:“想法没错,只不过还需要让我们家蒙面神将再干几件大事!”

&ep;&ep;她隐隐有种感觉,只要继续循着这条路走下去,她就能挖出一个玉虚子根本意想不到的大秘密。

&ep;&ep;云欲休看了她一会儿,道:“这有何难。”

&ep;&ep;他带着她,掠向东面。

&ep;&ep;“方才听到有人祈愿,想要寻回失踪的女儿。”云欲休语声淡淡,“我略听了听,发现近来丢失了不少年轻女子。”

&ep;&ep;阿离心中微微一动。

&ep;&ep;“虽然事发地点不一,但许多蛛丝马迹都指向了一个地方——东临城。”他淡淡扫她一眼,道,“只要我有心想知道,便没有什么能够逃过我的眼睛。”

&ep;&ep;“愿力?”阿离惊奇无比,“你能感知到那些许愿之人心中所愿?”

&ep;&ep;“嗯。”云欲休的表情有些不耐烦,“很聒噪。”

&ep;&ep;阿离知道这便是天谛的独特本领了,对于她来说,愿力便只是些能够滋补身体的、味道不好吃、口感也不好的食物,她便是受了,也没有什么能够回馈人家——她那么懒的鸟,怎么可能特意跑到人群中去,一个一个问人家许下了什么愿望,然后再帮每个人解决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呢?

&ep;&ep;这也是她不愿受香火愿力的原因。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嘛。

&ep;&ep;“那我们这便探一探东临城!”

&ep;&ep;东临城位于物产丰饶的鱼米之乡,城内一派繁荣景象。

&ep;&ep;二人在城中转悠了小半日,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往来客商很多,人员流动极大,哪怕一夜之间少了百八十个人,也很难引起注意。

&ep;&ep;近来唯一的异常便是城主府外那条宽阔的街道被清了场,两旁摆满各色鲜花,地上也铺了柔软的毛毯。

&ep;&ep;说是清芜君今夜要驾临,前来探望他的娇美爱妾,大约会在东临城度过一夜。

&ep;&ep;阿离心头有了一个想法,她拉了拉云欲休,让他低下头,凑在他的耳朵旁边说道:“我猜这清芜君是个大.淫.魔!一个侍妾根本无法满足他,所以搜罗了这么多年轻女子来!这一夜过去,可怜的姑娘们怕是凶多吉少!”

&ep;&ep;云欲休眼角直抽:“……”

&ep;&ep;“来的很有可能是清芜君的真身。”阿离道,“这种事肯定得亲力亲为。”

&ep;&ep;云欲休看着她那一本正经的小模样,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

&ep;&ep;他道:“你若觉得人在城主府,不如这就踏平了它。”

&ep;&ep;“不不不,”阿离急忙摆手,“咱们蒙面神将又不是妖魔,哪能这般行事?我倒有个办法——他们那些防御妖魔的禁制对我无效,不如我假装迷路,故意送羊入虎口。若这城主府真有猫腻,他们定会留下我,把我和那些女子关到一处。只要找到人,我便逃出来吵得人尽皆知,然后你出手,在清芜君赶到之前将人救出来。”

&ep;&ep;顿了顿,她又道:“之前我故意让须臾君误会有神山高层与我接触过,今日将事情闹大,让清芜君以为须臾君座下的蒙面神将坏了他的事,说不定他们自己就开始狗咬狗了。就算不成,我们也没什么损失。”

&ep;&ep;云欲休沉吟片刻:“也可,有我的魔焰护身,无人伤得到你。只不过……”

&ep;&ep;阿离眨巴着眼睛,期待地望着他。她的脸颊泛起一点红色,心中暗暗猜测,他是要说担心她呢,还是要说舍不得她离开片刻?

&ep;&ep;他眯起眼睛,坏笑道:“只不过,你确定别人能看上你?”

&ep;&ep;阿离:“……”

&ep;&ep;阿离此行并不顺利,城主府的守卫并没有半点留人的意思,她尝试了三次,见那青年守卫脸都红了,却依旧绷着脸,让她速速离开。

&ep;&ep;她拍了拍脑门,发现自己的想法太天真了——谁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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