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青年签了契约,拿到了头期款,乐陶陶的数着银票,爽快答应了让搬货。

&ep;&ep;好家伙,商议人这才?佩服陶家主的决断,这位姓姚的青年,库存那叫一个丰富,除了放在铺子里的,居然?还塞满了一个库房!

&ep;&ep;如果再让他卖下去,没准真的把价格打了下来,商议人此刻才?庆幸起来,将这些棉丝全部搬走,收入己有。

&ep;&ep;因为缺少了货物,这家新兴的商铺很快关张,没了动静,如同?昙花一现,没入黑暗中。

&ep;&ep;重新掌握了棉丝市场的话语权,陶家主放下半颗心来,也是禁不住库存积压的压力,他开始思考要不要在市场上少量放出棉丝,也能缓解一下资金压力。

&ep;&ep;正在这时,他听到一个“噩耗”,那家关张的“姚记棉丝行”,又开张了!

&ep;&ep;还是那么充足的库存,还是那么优惠的价格,还是那蜂拥而至抢购的百姓,味道那么熟悉。

&ep;&ep;还是原来的配方?。

&ep;&ep;商议人被陶家主叫来,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晕过去,怎么回事?不是把全部的棉丝买过来了吗?从哪儿又冒出一批来?

&ep;&ep;面对他的质问,这位姓姚的青年满脸都是不好意思:“这事我?也没想到呐,可怪不着我?!”他挠着头,从铺面后叫出一个年纪更轻的青年,“这位是我?三弟,我?出发来京城卖棉丝,前脚刚走,

&ep;&ep;后脚我?爹又让他过来卖,说是担心我?不懂事不会做生?意,让我?三弟帮帮忙,他当然?也带了棉丝来,刚出京城的门,还没走到十里亭呢,我?就?碰见他了。”

&ep;&ep;“这也没办法,来都来了我?总不能让人走吧?只能继续卖咯!”

&ep;&ep;姚大?看对方?气的几欲昏厥,还贴心安慰道:“你别担心,这次我?提提价,也卖一百六,省的跟你们撞了,咱们一起做生?意嘛!”

&ep;&ep;商议人看着满货架满仓库的棉丝,脑袋有根筋一跳一跳的疼,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无力的摆摆手,垂头丧气的出了姚记棉丝店。

&ep;&ep;毫无意外的,这一批棉丝同?样以一百六的价格,飞快的卖了陶家主,时间甚至没有超过半天?。

&ep;&ep;陶家主揉了揉脑袋,只觉得事事不顺,难道真的是流年不利?

&ep;&ep;但是卖棉丝的事情不能等?了,放在库房里每一天?都是银子,跟水一样哗啦啦的淌走。

&ep;&ep;这时后,京城内有几家大?户,察觉到棉丝价格的波动,纷纷把自家库房里的棉花拿了出来,想要换成现银。

&ep;&ep;他们都是大?户人家,每一家拥有的棉丝不够多,但凑到一块儿又不算少,也能动摇市场,陶家主咬咬牙,让人扮成小额批发商,一点点的把他们手里的棉丝买走了。

&ep;&ep;等?到这些大?户人家手里的棉丝被清空,新式织布机厂的管事又冒了出来,说手里有一批库存棉丝,放着也是放着,打算便宜卖给?百姓......有一就?有二,陶家主只能出手,再把织布机厂的棉丝买下来。

&ep;&ep;陶家主看着堆成山的棉丝,头疼欲裂,这么多棉丝,不说货款,光储存就?是一个巨大?的问题,怎么办?

&ep;&ep;不得已,他只能再去榨一榨那些小商人,让他们出钱。

&ep;&ep;小商人能有多少银子?早就?在之?前的采购中消耗了干净,再想动用银钱,只能卖田卖地,才?能凑到钱。

&ep;&ep;陶家主不得已承担了大?头的款项,又给?小商人画饼:“只要我?们达成垄断,轻而易举就?能赚回来!”他语气狂热,“现在棉丝已经卖到二百五十文,我?们的库存成本价多低?一转手就?是翻倍的赚!很快就?能赚回来的!”

&ep;&ep;“这点钱,我?都没看在眼里!”他说的斩钉截铁,语气坚定。

&ep;&ep;一想到未来钱财滚滚而来的场景,小商人咽下了这口大?饼,回家去筹钱了。

&ep;&ep;小商人刚走,陶家主的管家小心翼翼的冒出头来,“家主,有个事我?需要禀告.......”

&ep;&ep;“什么事情?”

&ep;&ep;“就?是,就?是市面上又冒出来一个外地商人,带着两个仓库的棉丝......”陶管家的话音刚落,就?遭到迎头痛击,被飞来的茶杯击中,茶水混着茶叶和血水,缓缓淌下。

&ep;&ep;陶管家扑通一声跪下,一声都不敢吭,更不敢叫疼。

&ep;&ep;陶家主扔了茶杯还不解气,坐在太师椅上直喘粗气,“查,查对方?到底是怎么来的,又是什么身份!”

&ep;&ep;“是!”陶管家不敢抱怨,连连倒退着去做事了。

&ep;&ep;他很快查到,对方?是从外地来的商户,听说京城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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