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面子情难道还没有吗?事不宜迟,她先去探探老爷的口风。

&ep;&ep;宋大夫人换了一件简淡的衣裳,正要去前院找老爷,却先被门房拦住,说老爷正在待客,她只好耐着性子等候。

&ep;&ep;门房心内嘀咕,今天倒是什么好日子,一波波的过来找人?

&ep;&ep;因为门房在两刻钟之前,见证了隔房的那位堂少爷,衣着朴素双目红肿,一路哭着进了书房,边哭还边喊:“大伯伯,大伯伯,救救我吧!”本来年纪就不大的少年,哭起来也是真可怜,怪叫人心软的,门房连忙把人请了进去,然后在门房说了两刻钟的话还没出来。

&ep;&ep;第七章

&ep;&ep;书房内,两只眼哭成桃子的少年抽抽噎噎,说一句就要抹一把泪,哭的惊天动地,感人肺腑,偏偏每句吐词发音都很清晰,简明扼要,让人能清晰了解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ep;&ep;“大伯伯,你说说表舅老爷怎么能这么坏呢!我爹那么信任他呀!当初他过来寻个事情做,想要养活一家子,是我爹给了他机会,月例福利年底分红从来没少过,他怎么能这么坏呢!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呐!呜呜呜!”

&ep;&ep;这是先聊旧情。

&ep;&ep;宋大一阵阵的头疼,额头青筋绽开,全程光听着侄子呜呜呜了,闹的人耳朵疼。他揉着太阳穴,先出言安慰:“这中间想必有什么误会...”

&ep;&ep;“误会?怎么可能!表舅老爷就是坏,坏人!证据都摆在这里呢!他一点不知道感恩!果然外人就是信不得!大伯伯,当初我爹去的急,什么也没来得及交待,但是因为有你跟二伯伯三伯伯在,我爹才能放心。我们才是一个祖宗,血脉相依的亲人,一笔写不出两个宋字,呜呜呜,我也只有你们这些长辈了,如果没有你们,我跟妹妹还不知道该怎么过呢!呜呜呜......”

&ep;&ep;宋朗旭一边投入的哭,一边觑着宋大的神色,没错,一个远房表小舅子算什么亲戚?能有侄子侄女亲吗?

&ep;&ep;就是放到明面上,宋大也不敢这么说。

&ep;&ep;宋大再看桌子上分门别类,一目了然的证据,物证人证证词都有,万万抵赖不得。的确,一个表小舅子他还没放在眼里,只是关系到自家夫人的面子,不得不说情试图减轻对方的责任:“想必他也是一时痰迷心窍,被银子晃花了眼睛,这才干出这等子事情来,等我把人叫过来,好生教训一顿,吐出那些银子,他想必也会悔过改正的。”

&ep;&ep;宋朗旭停顿了一下,轻轻把面颊的泪珠擦干净:“说到证据大伯伯,我本来已经送到衙门了,但是在路上碰到爹的同窗,他在衙门做事,赶忙拦住我,告诉我一个秘密,我看事情太大,这才过来跟大伯伯商量的。”他神神秘秘的靠近,再把声音放低,“表舅老爷没安好心!他要害人!”

&ep;&ep;宋大心说这还用你讲?证据这不是摆着吗?

&ep;&ep;“不不不,我说的不单单是这些。表舅老爷是要陷害我们整个宋家于不孝不悌的境地啊!呸,这人心思坏的很!”

&ep;&ep;“哪有这么严重?”

&ep;&ep;“怎么没有?大伯伯,我爹开的米铺子,比市价低一文这事,他当成轶事给很多人都说过,知道的人数不胜数,可是我父亲去世这才三个多月就改了这条规矩,这不是想要陷害我吗?“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孝也”,这才三个月就出这等事,我能有什么好名声?”

&ep;&ep;“再然后,他又是大伯母的亲戚,外头的人一听,妇人家懂什么呀?八成都会觉得大伯伯在里头做了什么手脚,想要霸占孤寡侄儿的财产呢!这不是往大伯伯身上泼脏水吗?以后兴哥旺哥茂哥还怎么做人?还怎么考科举?脊梁骨都要被人戳烂了!”

&ep;&ep;宋朗旭做出一边回忆,一边思考的模样,还引经据典,有理有据,再有他以前一贯鲁钝的表现,让宋大心下一沉,开始思索老四哪个同窗在衙门做事?

&ep;&ep;“就这一下子,把咱们宋家人都拖下水,一个干净的都没剩,倒是让外人痛快了!”宋朗旭比划着说。

&ep;&ep;宋大背后一下子冒出冷汗,被宋朗旭说的后果吓住了。没错,他这辈子已经没什么指望,学业上无法一展抱负,可是三个孩子不行!他们还有希望呐!

&ep;&ep;所以宋大面色登时严肃起来,重重点头:“你说的没错,这人心思的确毒辣,不能轻易纵容。”

&ep;&ep;“对啊大伯伯,不能放过他。可是我年纪小经的事情少,遇到大事还是只能大伯伯拿主意,依您看这事该怎么处置?”宋朗旭又恢复刚才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儿,指望着长辈拿主意。

&ep;&ep;宋大痛定思痛,觉得这事善了不得,“来人,去拿绳子来,我要亲自捆了表舅老爷,送去衙门处置,以儆效尤!”

&ep;&ep;说着推门而去,准备去捆人,刚好跟门口等候的大伯母撞个正着,没说几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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