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为什么会知道?

&ep;&ep;当初,她亲眼看到过帝延卿发病过敏的样子。

&ep;&ep;整个人浑身泛起青紫色,犹如中毒了一般。

&ep;&ep;可即便这样,他还是拽着自己的手,不忘威胁,“我要死了,你就给我陪葬!”

&ep;&ep;唉。

&ep;&ep;不管是从前,面前的男人似乎都喜欢跟她过意不去。

&ep;&ep;处处针对她,想方设法的讥讽她。

&ep;&ep;以至于,像现在这样……

&ep;&ep;江佩娆看着抓着自己脖子的那只手,好一会儿,她才缓缓的抬起头,漂亮美丽的面容上露出一抹玩味,“帝延卿,你要杀我吗?”

&ep;&ep;帝延卿冷笑,“女人,你以为我不敢?”

&ep;&ep;“呵。”

&ep;&ep;江佩娆一个眼神过去,含了一丝轻嘲,“欺负弱小,欺负女士。帝少,你的性格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

&ep;&ep;这话什么意思?

&ep;&ep;好像很了解自己。

&ep;&ep;帝延卿葛然望上女孩那一双深幽的眸,像暗流在周遭涌动,那种情绪道不明说不清,他却觉得掐在女孩儿脖子上的那只手变得很烫很烫,似什么东西烫住了心尖。

&ep;&ep;“你是谁?”他松开手,眼睛不由眯了起来。

&ep;&ep;冷寒的眼神中,带着如狼一般嗜血的狠厉,又带了一丝不容察觉的探究。

&ep;&ep;可以确定,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

&ep;&ep;为何,会对她有种熟悉感。

&ep;&ep;仿佛已经相识很久很久。

&ep;&ep;“我是江佩娆啊,帝少。”江佩娆荡起一抹温柔的微笑,挺拔笔直的站着,柔软的声音仿佛缥缈在云端,“我们才刚刚认识。”

&ep;&ep;“关于我过敏的事情,你……”

&ep;&ep;话不用说完,危险之意很是明了。

&ep;&ep;江佩娆勾了勾红唇,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恍似无奈的说,“因为佩娆仰慕帝少已久,自然对有关帝少的事情多留了个心眼。”

&ep;&ep;“是吗?”

&ep;&ep;帝延卿轻蔑的勾了勾唇角,“你心眼真大。”

&ep;&ep;江佩娆笑笑,不置可否。

&ep;&ep;什么?

&ep;&ep;这个贱人,刚才说什么?

&ep;&ep;竟然说仰慕?

&ep;&ep;这个如帝王尊贵一般的男人,岂是江佩娆那种宵小之辈染指的!

&ep;&ep;捏了捏手心,江韵寒樱唇微微的抿紧,眼眶里泛上些闪闪泪花,瞬间委屈,“姐姐,你既然知道帝少对可卡粉过敏,为什么不早提醒我?非得现在跑出来说,啊!难道你是故意……”

&ep;&ep;“故意想害死帝少?”江佩娆截过话头,勾起一抹讽刺的笑,“妹妹,那你就大错特错,我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我要知道你会犯这种愚蠢又低级的错误,早就阻止你了,不然,多丢脸啊。”说着,目光落在那精致的点心上,江佩娆扬手就打落,江韵寒葛然一怔,当下勃然大怒:“江佩娆,你!”

&ep;&ep;岂有此理!

&ep;&ep;她忙活了老半天才做出来的东西,江佩娆怎么敢!啊啊啊啊!!她怎么敢!!!

&ep;&ep;“害死人的东西,还留着做什么。”嘴角的笑容蓦然收敛,江佩娆的表情骤然阴冷下来,黑色靴子狠狠踩在那漂亮的草莓小蛋糕上,她道:“这件事,就当给妹妹一个教训,做事情之前一定要动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