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没用的,出去吧。”

&ep;&ep;一道低沉嗓音从门外传来,侍女闻言转身,一双美目含情脉脉朝外望去,行礼道:“是,门主。”然后听话地退下。

&ep;&ep;曹子廷出现在门口,发髻高束面如冠玉,他嘴角似乎天生带笑,一双多情目随意望来,便使人卸了心防。

&ep;&ep;冯瑛之只觉眼前一亮,忍不住叹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ep;&ep;曹子廷嘴角翘起,道:“是不是贼还两说,输了才会被称之为贼,我若赢了,便能称一句大丈夫不拘小节。”

&ep;&ep;冯瑛之抬眸:“若你觉得还有胜算,何必把冯家人掳来?”

&ep;&ep;“用掳字形容未免难听,冯公子是嫌我们招待不够好?”

&ep;&ep;冯瑛之望着他,不语。

&ep;&ep;曹子廷不甚在意地一笑,随后在对面坐下。他目光专注地在冯瑛之脸上巡回,连眉毛都是一根一根看过去,认真得犹如在欣赏什么传世佳作。片刻,他笑着说:“我特地把你请来,只是想看看,她亲自挑选的夫婿究竟是何模样。”

&ep;&ep;冯瑛之一愣,听出了些什么,他重新打量眼前人。

&ep;&ep;曹子廷脑袋微微一歪,笑容淡雅:“也没三头六臂么,不过尔尔。”

&ep;&ep;一股热风从门外吹来,拂得案上纸页沙沙作响。冯瑛之沉默片刻,语气笃定:“你喜欢她。”

&ep;&ep;“嗯。”曹子廷毫不否认。

&ep;&ep;冯瑛之继续问:“因爱生恨?”

&ep;&ep;“哈哈,胡说。”曹子廷拿起案上的笔,强硬塞进他手里,笑意宴宴道,“人我见过了,话也说完了,接下来重归正题,麻烦冯公子写封信给郡主,若能说服她和谈,我就放你们冯氏全族平平安安回去。”

&ep;&ep;“冯家是江南大族,你若因此下杀手,必引得其他大族心寒,说不定就转而投向永安,届时你们将面临四面楚歌的情况。”

&ep;&ep;曹子廷似笑非笑:“别跟我来这套,把我们当成傻子哄,”他听到脚步声,侧过身子朝外看,“你说是吧,王爷?”

&ep;&ep;门外,脚步声停下,张天就站在那里。

&ep;&ep;张天目光直直朝里望来,却不搭腔。

&ep;&ep;冯瑛之将视线从张天脸上转回曹子廷,淡淡道:“若我不写呢?”

&ep;&ep;曹子廷笑意更盛,他一把捏住冯瑛之的右手,盯住他手腕处的疤痕,轻轻摩擦道:“冯公子才华盖世,当年在京城可谓书琴双绝,可惜伤了手,啧啧,就这么废了。这么多年来,你苦练左手,终于把左手字练得跟右手字一样好,这股子毅力,真是让人佩服,在文人学子中亦美名远播。”

&ep;&ep;冯瑛之抽了抽手,没抽动。

&ep;&ep;曹子廷放下他的右手,转而捏住左手:“如果你不肯写,我也不好强求,只能换个法子来说服郡主了,你说,若是切下你左手一根指头,郡主会不会心软?一根不够,那就两根三根,或者整只手砍下来?”

&ep;&ep;冯瑛之冷冷望着他,不言不语。

&ep;&ep;曹子廷笑道:“又不是让你做什么大恶事,何必这么倔呢?”

&ep;&ep;见冯瑛之仍不说话,张天迈步踏入,开口道:“冯公子,世上有文武两道,我深知练武的辛苦,所以也能想象得到你们练字的艰辛。哪怕只少一根手指,好不容易练成的左手字也废了,只不过一封信,不值得。”

&ep;&ep;冯瑛之依旧沉默。

&ep;&ep;曹子廷笑意转冷,勾住他左手手指:“听说你当年右手受伤是因郡主之故,惹得她伤心自责。我倒是好奇,若她知道你左手也快要因她而废了,不知是何反应?”

&ep;&ep;“会哭吧,大概。”冯瑛之开口。

&ep;&ep;他的声音低而稳,不慌不急,却听出一丝无奈,仿佛想象到了那人的反应。

&ep;&ep;屋中另两个男人愣了愣,齐齐朝他望去。

&ep;&ep;一提及她,冯瑛之嘴角便下意识地勾出笑来:“如果你们了解她,就该知道这么做没用。她也许会哭,也许会难过,可不论哭还是难过,都影响不了她做决定。”

&ep;&ep;屋中一阵安静。

&ep;&ep;曹子廷眯起眼,语气不善道:“说到底,你就是不肯写?”

&ep;&ep;“写。”冯瑛之拿起笔来,刷刷几下大字挥就,“我给她写的最后一封信,就是和离书,多年不见,也该道声好。”

&ep;&ep;他很快写完,放下笔。

&ep;&ep;曹子廷一把抓过信纸,只见上面就一句话:望君一切安好,万千珍重。

&ep;&ep;张天站在后面,也看到了内容,皱眉道:“就这点?”

&ep;&ep;冯瑛之微微一笑:“我只会写这点,写其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