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不客气道:“你最好有事。”

&ep;&ep;沈淮南没被她气势吓退,反而笑问:“谁惹了沈太太?”

&ep;&ep;川夏被气得没脾气了,“旧账还没清算,别来招惹我。”

&ep;&ep;沈淮南不紧不慢,“不急,慢慢来。我们先谈一谈眼前的事儿。”

&ep;&ep;眼前能有什么事?

&ep;&ep;莫不他记起什么,发现他爱的不是她然后和她离婚?不怪她做此想,沈老爷子提过好几次。

&ep;&ep;川夏收了心思,颇为赞同:“行啊,反正你也醒了,你和那谁的烂事我也懒得参合,我们好聚好散。”

&ep;&ep;那边的沈淮南扶额,一向通情达理的川夏一旦不讲理能有气死人的本事。他无奈道:“什么好聚好散?我警告你啊,今天是我们结婚两周年纪念日,不许给我胡说八道。我现在去你工作室的路上。”

&ep;&ep;川夏最怕沈淮南先斩后奏,现在他病号,病号为大。她投降:“你别折腾了,地方预定在哪儿,我过去。”

&ep;&ep;“我已经到你楼下。”

&ep;&ep;川夏:“……”

&ep;&ep;挂了电话,川夏咬牙切齿地想,好你个沈淮南,甩她一个烂摊子近两年,醒来了也没放过她。她气呼呼地坐着,存心磨时间。她就想看看,他有多少耐心。

&ep;&ep;没几分钟,常笑再次敲门,兴冲冲地说:“老板,一个自称你老公的帅哥在会客室,要见吗。”

&ep;&ep;川夏用了数秒钟来平息心中翻涌的怒火,平静克制对常笑道:“我知道了,你让他来我办公室。”

&ep;&ep;川夏才不傻,会客室那种地方,万一两人言语不和吵起来,不是给旁人徒增笑料吗,她的笑话已经够多了。

&ep;&ep;常笑出去没一分钟,沈淮南阔步走来。

&ep;&ep;如果不知道他的近况,绝对不会认为他昏迷了近两年转醒没几天的人。川夏奇怪,医院的人都由着他乱来吗?沈家都不吱声了吗。

&ep;&ep;川夏坐着不动,就这样看着他。那张脸还是她为之迷恋的脸,两年的时光似乎不曾在他身上镌刻痕迹,风华如故。

&ep;&ep;沈淮南走到她面前,单手撑着桌,微低着眉直勾勾地看着她。

&ep;&ep;川夏受不了和他长时间对峙,故意去收拾桌面的文件,淡淡地问:“你想谈什么?”

&ep;&ep;沈淮南轻轻一笑,“当然谈庆祝我们的纪念日。”

&ep;&ep;丢了单子,她哪还有心情和他绕弯子,何况这个男人曾在她心上狠狠插了一刀,她若还能没心没肺面对他,她都没办法原谅自己。

&ep;&ep;川夏说:“有什么好庆祝的,去年的今天没有你,我也过来了,今年也一样。”

&ep;&ep;沈淮南皱眉,很不满川夏的态度,他说:“那怎么能一样?那个时候我没办法陪你,今天我既然健健康康站在你面前,那么以前的日子如何,以后的日子也将如何。”

&ep;&ep;他不提以前还好,提以前川夏也不忍了。憋屈了两年,她都快忘了自己的老公为了另一个女人全然不顾她。她语气略带赌气和不屑:“以后?你认为我们还有以后?”

&ep;&ep;沈淮南不喜欢川夏用这种口气和他说话,经过和沈骏蔺一番畅聊,他清楚川夏对他冷淡的原因。他凝睇她,“当然,不要忘了,我们是夫妻。”

&ep;&ep;川夏很想笑,“结婚了又怎样?夫妻又如何,我不伺候了。”

&ep;&ep;“你不伺候那就换我伺候。”

&ep;&ep;川夏不想醒来的沈淮南脸皮也变厚了,一阵无语。

&ep;&ep;川夏想问他打算怎么办,没等她开口,沈淮南说:“我不记得为什么出事,米阳又为什么在我车上,而我又为什么会护着她。这件事我会查清楚还原事情真相,给你一个交代,给我们的婚姻一个交代。”

&ep;&ep;川夏急切打断他:“我不需要。”

&ep;&ep;沈淮南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大概能猜到她情绪激动的原因,也明白她所受的委屈。他不容置疑道:“我们都需要,川夏,如果你也不相信我,那么再也不会有人愿意相信我。把手给我,好吗。”

&ep;&ep;沈淮南的声音恍如魔咒,她竟把手给他。碰到他手心温度那一刹那,川夏猛然惊醒想要缩回手,沈淮南紧紧地握着,就好像他们结婚那天他牵着她的手对所有来宾宣布他愿意娶她为妻一样的坚定。

&ep;&ep;现在她还能相信他吗,相信他没有背叛他们的婚姻吗。可他说,如果她都选择不信他,他再也无可信之人。

&ep;&ep;川夏内心激烈地倾轧,一个声音在说,不要信他,另一个声音却说,他是你老公,是你最亲近的人,你们要彼此信任。

&ep;&ep;沈淮南知道她内心纠结彷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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