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袖口处拿出锦帕给顾晗擦拭额头上的汗。

&ep;&ep;几人吓得脸一白,慌忙退了出去。跪在了秋阑阁的庭院。

&ep;&ep;“不,夫君……”顾晗本来没有气力说话,却听见张居龄惩罚她贴身的丫头,强撑着握了握他的手,“不怪她们,妾身只是来了月事,一直都是这样的……也是我不让她们去打扰你和祖父的。”

&ep;&ep;“月事?”张居龄疑惑了一下,便明白过来,“可也不应该疼成这样吧?通则不痛、痛则不通,这个理我还是知道的。”

&ep;&ep;顾晗愣住了,女子月事的病因?他是如何知道的?通则不痛、痛则不通——她在顾家时,韩大夫也说过的。

&ep;&ep;张居龄咳嗽几声,给她倒了热的桂圆红枣茶,扶着她坐起来,“喝一点吧。”他当然不能说自己是特意翻了医书的。

&ep;&ep;顾晗喝了几口,就不喝了,小声道:“夫君,你饶了桃红几个人吧,我想洗把脸,得她们伺候着。”

&ep;&ep;还在惦记着?秋阑阁可以伺候她的丫头有的是,却找这么蹩脚的借口……张居龄叹气,又心疼她身子难受着还费神别的事情,只得点头:“好,我这就让她们去给你烧热水。”随后喊了丫头进来吩咐。

&ep;&ep;顾晗偎依着张居龄,静静地听他说话,末了才道:“谢谢夫君的体贴。”

&ep;&ep;“……晗儿,你闭上眼歇一会。”张居龄轻拍她的后背,“宋大夫就到了,他医术高明,你吃一剂药就不会再疼了。”

&ep;&ep;明知道他说的不可能,顾晗还是忍不住弯了嘴角。被人哄的感觉总是特别的美好。

&ep;&ep;过了一会儿,巧珍端了半铜盆的热水进来,拧了热毛巾,“三少夫人……”

&ep;&ep;她的话还没有说完,热毛巾就被张居龄拿去了,他半抱着顾晗,仔细地给她擦拭左手,然后又是右手。

&ep;&ep;烛光打在三少爷的脸上,他看着三少夫人的表情完全柔和下来,像注视着什么珍宝似的。

&ep;&ep;巧珍只看了一眼,便不再看了。

&ep;&ep;梁嚒嚒在西次间布了晚膳,张居龄也没有吃什么,喂顾晗喝剩下的半碗红枣小米粥他倒是喝了。又哄着顾晗吃了颗水煮蛋。

&ep;&ep;顾晗的胃里有了东西,身上便暖和了些,昏.昏欲睡的,仿佛肚子里的疼痛都减轻了。

&ep;&ep;门外传来小丫头的通禀,说是树鸣和宋大夫到了。

&ep;&ep;宋严每隔几天就会过来给顾晗诊治,秋阑阁的丫头、婆子们也都熟悉他。

&ep;&ep;“进来。”

&ep;&ep;张居龄沉稳的声音响起,示意站在近前伺候的桃红把大红迎枕摆靠在床头,然后俩人一起扶着顾晗坐好。

&ep;&ep;宋严独自背着药箱进来,还有些气喘,他一路被树鸣拽着几乎小跑了,慌的连个药童都没有来的及带。

&ep;&ep;有丫头搬了杌子过来,宋严要行礼却被张居龄给拦了,他说道:“您赶紧给看看。”

&ep;&ep;宋严点头,坐下后,搭脉听诊。他闭上眼,想了一会,什么都没有说,倒是立即打开药箱,拿出纸笔写了一张方子,递给旁边的巧玲,交待她:“……去煎药,好了后趁热端过来给少夫人服下。”

&ep;&ep;巧玲屈身应是,拉着桃绿下去了。

&ep;&ep;宋严却招呼着张居龄去了外间,和他说话:“少夫人的身体底子差,前些时日又误食了人参养身丸……所以才会气血不足,宫寒的症状也严重,近些年想要子嗣是不能的,得好生地调养几年……平日里要多吃些有营养的。面食好消化,对胃肠道的吸收也很好,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ep;&ep;“我都知道了。”张居龄松了口气,一直紧绷的心也放松了些。子嗣来的早晚是无所谓的,只要顾晗的身体能彻底地好起来。

&ep;&ep;他低声和宋严道谢:“有劳您了,大晚上的还要您亲自跑一趟。”

&ep;&ep;宋严摇头,笑着摆手:“和我还客气什么,给少夫人诊病是应该的……你的日子能过好,就算我没有愧对你祖父的拜托。”

&ep;&ep;树鸣满了盏热茶双手递给宋严,态度十分恭敬:“宋大夫,您渴不渴?”

&ep;&ep;宋严看他一眼,笑骂道:“臭小子,我这一把老骨头都快被你撕扯散架了。”

&ep;&ep;树鸣嘿嘿地笑着,“您喝一口,就算小的给您赔罪了。”

&ep;&ep;“……还挺会说话的。”宋严倒真的接了过来,喝了半盏,顺手放在高几上,问张居龄:“听闻你祖父今日来了家里?”

&ep;&ep;张居龄点头,笑道:“您的消息还真灵通。”

&ep;&ep;宋严也笑了:“我和你祖父一直通着信呢。”

&ep;&ep;张居龄摆了手,让树鸣带他去长乐阁看望祖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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