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沈赢早在家等着了,瞧见吴玉前来,只扫了一眼外间,黑漆漆的影子下,都是眼睛。

&ep;&ep;吴玉进来就叹口气,“感觉连自己吃喝拉撒睡都有人看着,回头我要犯了病,保准比谁都安全。”

&ep;&ep;“那不是好使吗?”顾南枝故意打趣。

&ep;&ep;吴玉苦笑,“夫人还要打趣我?”

&ep;&ep;沈赢招招手,“来喝杯酒把!”

&ep;&ep;“多谢大人赐酒。”

&ep;&ep;沈赢笑了笑,“我也是借花献佛,都是皇上以前赏赐的,我也没来得及用。”

&ep;&ep;吴玉和沈赢将今天宴会上的事情,一一说清楚了,然后趁机将手中的一个荷塞给他。

&ep;&ep;顾南枝立即笑了笑,道:“三皇子这专门为你开了宴席,古往今来可是第一遭啊!”

&ep;&ep;吴玉也笑笑,“天凉酒寒,刚刚在三皇子府上喝多了,现今再喝,到觉得有些头昏。”

&ep;&ep;顾南枝拿开酒杯,“那大人喝杯茶吧?”

&ep;&ep;吴玉拱手谢了谢顾南枝,“今日皇上果真召见三皇子,沈大人猜测的果然不错。”

&ep;&ep;沈赢也换了一杯茶,“不过料想应该如此。”

&ep;&ep;两个人又说了一会话,吴玉就告辞了。

&ep;&ep;顾南枝送走他,折回屋里,然后道:“没人了。”

&ep;&ep;沈赢看向屏风后,一个弓着身子的人走出来,低着脑袋,走到桌前,笑道:“三皇子这一遭算是完全栽进来了。”

&ep;&ep;沈赢拿着刚刚吴玉给自己的丸药,就着茶水吃了进去,然后道:“胡总管,可不要笑的太早,还未有定论,切勿操之过急。”

&ep;&ep;原来这是竟然是皇帝身边的胡总管,他脸色淡然,似乎和沈赢已经十分熟稔。

&ep;&ep;沈赢给胡总管倒了一杯酒,“程璧现在可还好?”

&ep;&ep;“身子是没什么大问题,只是急得很,生怕大人您不好了。”

&ep;&ep;沈赢点头,“你下次再见他,便告诉他我可以保自己不死,让他记挂着自己,不要再做错事了。”

&ep;&ep;胡总管抬眼,看着沈赢,顿了一会问:“沈大人此举可有把握?”

&ep;&ep;“为何没有?”沈赢反问,“若是出了事,您便全部推脱到我身上,明哲保身,以后还是该伺候谁伺候谁,若是成功了,您就可以出宫颐享天年,少过些担惊受怕的日子了。”

&ep;&ep;胡总管听到直点头,“若不是钱总管逼人太甚,老奴也不会这般!”

&ep;&ep;顾南枝心想就算不是钱总管,也会有李总管吴总管的,胡总管的心早就飘远了,尤其在皇帝病重以后,每每计划骨肉相残,看的他心里害怕,可有时候又想问一句,您害死了自己全部的子嗣,有什么好处?

&ep;&ep;难道要这皇位空在这里才能让您满意吗?

&ep;&ep;但胡总管是一个奴才,他没有资格说出这些来。

&ep;&ep;这已经三更了,外间凉风吹散白日里的暖意,寒气从地缝里钻出来,好像又要回冷了。

&ep;&ep;顾南枝关上窗户,回头望沈赢还在想事情,不由叹口气。

&ep;&ep;早朝许久没有开了,一来是皇帝病了多日,一来是朝堂动荡,人人自危。

&ep;&ep;如今皇帝传了旨意,太子病重,自己行动不便,叫三皇子来监国,代替自己。

&ep;&ep;众位大臣这才明白之前三皇子为何宴请群臣,皇帝也视而不见,原来皇帝早就暗地里属意了三皇子,所多大臣反应过来,才后悔不迭,自己当时要去了三皇子宴上,那该有多好。

&ep;&ep;众臣战战兢兢的看着三皇子,好在三皇子似乎也没有打算为难他们,只是稳稳当当的听着众臣说话,再中肯的说上两句,全然没有了之前嚣张跋扈的样子,十分温恭。

&ep;&ep;众臣疑惑,但又不敢多说什么。

&ep;&ep;黄家人的性子一天一个样,除了那在东宫的太子,几乎都是说变脸就变脸,而且心狠手辣,连自己最亲的人也不放过。

&ep;&ep;皇帝让三皇子放手去干,三皇子是想不到的,面上虽然高兴,但是心里防他更严了,生怕皇帝哪一天从背后捅他一刀,又说刘程璧才是最适合的人。

&ep;&ep;不过,面子始终要做足足的。

&ep;&ep;三皇子下了朝,立即往皇帝寝殿内去。

&ep;&ep;皇帝贪图舒适,躺在软塌上,一个眼生的总管正在喂药,看见三皇子来了,就把药碗递给了三皇子。

&ep;&ep;三皇子顺手接过来,就坐在榻上,亲自一口一口的喂着皇帝。

&ep;&ep;皇帝喝了小半碗,偏头说:“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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