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看着满脸笑容的汪斌,要是不知道汪家的手段,陈阳或许还觉得汪斌是个爽快的好人。

&ep;&ep;汪斌讪讪一笑,言辞真挚道:“你救了宇航的命,就是汪某的恩人,无论怎样都不为过,这都是应该的,应该的……”

&ep;&ep;喝了一口热茶压惊,陈阳摇头失笑,叹道:“说实话,我更喜欢汪老板嚣张的样子,毕竟你凶狠的样子我最熟悉,如今你这么客气,倒是让我有些陌生。”

&ep;&ep;汪斌哑口无言,不知如何作答,只好笑了一声掩饰尴尬。

&ep;&ep;陈阳笑了几声,当然知道汪老板是个两面三刀的老狐狸,也是个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老江湖。

&ep;&ep;陈阳故意说道:“汪总在江阳省呲诧风云多年,当初得罪汪总的人死的死埋的埋,也不知道你今天这些做派是真心还是假意,若是轻信了汪老板,恐怕会吃大亏。”

&ep;&ep;“今夜在此,我只有一句话,先前答应我的条件,汪老板必须全部做到,不然这些酒你也别开了……”

&ep;&ep;酒桌上的话,真假难辨,往往是虚情占一半,假意占一半。

&ep;&ep;什么真心、兄弟感情,都是狗屁,这些只有小孩儿才信。汪斌这种身份地位的人,都是无事不开席的主,他们嘴里说出来的话,大概一百句会那么半句真的。

&ep;&ep;这半句真的,还得好好考量一下,说不定里面还有套。

&ep;&ep;对于陈阳的直言,汪斌倒也没显出生气的迹象,比这更过分的话,陈阳说了不止一回,他也有心理基础了。

&ep;&ep;“陈先生放心,之前承诺的钱,明天如数奉上,答应赔偿的车,待提到车以后,我会安排助理给你开过来。”

&ep;&ep;“至于陈先生说宇航涉嫌饭店投毒的事,此事重大,还容调查一番,等他醒了,我会亲自拷问他,如果属实,任凭法律处置,我汪斌也不是护犊的人。”

&ep;&ep;汪斌明白陈阳话中的意思,又当着陈阳的面保证了一遍。

&ep;&ep;陈阳冷笑一声,心道:“我信你个屁!”

&ep;&ep;陈阳悄悄在桌下拿着手机录好了音,收好手机后,陈阳又对汪斌正色道:“汪老板,我言在先,要是你这老狐狸敢反水,那时候可别怪我不尽力。”

&ep;&ep;中年丧子,是为至悲大痛,陈阳在用汪宇航的性命威胁汪斌。

&ep;&ep;陈阳相信,汪斌一定会在乎汪宇航这个唯一的儿子。

&ep;&ep;听到陈阳的话,汪斌尴尬至极,笑容也僵在了脸上。

&ep;&ep;陈阳心里也想,现在他有求于我,所以显得礼恭备至。

&ep;&ep;可如果汪宇航好了或者死了,他会不会继续来报复,找回之前的场子?

&ep;&ep;两个人都在想,气氛陷入了沉默。

&ep;&ep;小过了一会儿,汪斌打破了冰冷的氛围:“汪某一诺千金,江阳省有头有脸的人都知道,你大可放心。”

&ep;&ep;“哈哈哈,不愧是汪总,我信你。”

&ep;&ep;汪斌亲自给陈阳斟满了一杯茅台,随后坐下了下来。

&ep;&ep;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各怀鬼胎的两个人有说有笑,看起来就像是一对忘年交的好朋友。

&ep;&ep;汪斌不知道的是,其实陈阳现在根本没有治好汪宇航。

&ep;&ep;陈阳只是用灵力激活了汪宇航肾脏的部分细胞组织,然后把他动手术留下的缝合伤口的痛觉减弱了很多。

&ep;&ep;所以,汪宇航现在处于肾脏病况停止继续恶化、部分功能恢复的阶段,要想痊愈,还得费很多功夫。

&ep;&ep;而且,陈阳也不准备彻底治好汪宇航。

&ep;&ep;这个人已经被汪斌惯坏了,通过食府投毒就能看出来,汪宇航眼中没有法律和道德,亦没有对生命的敬畏和尊重,他只认可金钱的威力。

&ep;&ep;其本人是金钱的奴隶,也是一个被拜金主义颠覆三观的铜臭人,还是一个精致绝对利己主义者,汪宇航的嚣张跋扈、残暴狠毒程度远超其父汪斌,其危险性不亚于任何一个杀人犯。

&ep;&ep;这并非是陈阳武断的结论,这段时间,陈阳了解了很多关于汪宇航的其他传闻。

&ep;&ep;两年前他在高级邀请制会所看上了一个舞女,那个女生不从,结果被他打得全身是伤,送到医院抢劫无果,最终不治身亡。

&ep;&ep;汪宇航活活打死一个人,汪斌顶住压力,想尽办法将其盖了下来,然后汪家给了那个女生家属八十万作为了结。

&ep;&ep;在汪宇航看来,八十万一给,这件事就算完了,之后不仅没有半点悔过,反而愈发嚣张。

&ep;&ep;一年前,汪斌让其负责的一个项目出了事,由于安全工作不到位,工地上一位农民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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