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素汐听罢,并未迟疑,从腰间取下佩剑,双手奉上:“回殿下的话,真言宝剑在此。”

&ep;&ep;“收好。”叶瑾诺轻轻抬手,“今夜护送本宫回客栈歇息,明日一早,随本宫去江洺郡郡守衙门,好生审审贾哲。”

&ep;&ep;“微臣谨遵殿下懿旨!”素汐顺从将宝剑挂回腰间,拱手行礼。

&ep;&ep;白珝倒是有些好奇地多看了两眼真言宝剑。

&ep;&ep;入朝为官者,皆听闻过真言宝剑的厉害。

&ep;&ep;只是这宝剑瞧着······似乎没什么出众的地方。

&ep;&ep;从剑鞘到剑柄,瞧不出半点非凡之处。

&ep;&ep;“唐爱卿。”叶瑾诺将手搭在唐弈递过来的手背上,淡淡开口:“本宫乏了。”

&ep;&ep;唐弈顿时了然,低头应下,这才看向白珝:“西临客栈,劳烦白统领开路。”

&ep;&ep;“末将分内之事。”白珝抱拳行礼,这便大步流星,抢在叶瑾诺身前出去了。

&ep;&ep;身份已然公之于众,叶瑾诺便也不再戴着面纱,就这么被唐弈扶着,步履缓慢出了得月楼。

&ep;&ep;曦玥是魔界除却造物主神之外唯一的王室,她出行时的阵仗再怎么大,再怎么夸张,那都不是旁人能多过问一句的。

&ep;&ep;哪怕现下,是三百羽林军护驾。

&ep;&ep;白珝想得周到,曦玥公主虽说决定要走回去,但他也不能真让这金枝玉叶走回去。

&ep;&ep;索性唤手下羽林军去借了小轿,见叶瑾诺出来,便连忙将她请上小轿。

&ep;&ep;那小轿四面都只是纱帘遮挡,并非封闭,叶瑾诺赞赏一般看了白珝一眼,单手提着裙摆,在唐弈的搀扶下坐上了小轿。

&ep;&ep;“曦玥公主驾到!闲人避让!”素汐跟在小轿旁,见小轿抬起,便高声唤了一句。

&ep;&ep;羽林军训练有素,列阵前后将小轿护住,这才往着西临客栈去了。

&ep;&ep;这么一闹,城中百姓便忍不住悄悄在窗中门前去看叶瑾诺。

&ep;&ep;透过纱帘,只见得少女没有表情的面容,哪怕一瞥,也堪称风姿绝艳。

&ep;&ep;那三百羽林军皆是铁甲银盔,一身肃杀之气,身处精兵之中,少女神色依旧泰然自若,仿佛这是她习以为常的事。

&ep;&ep;一路行至西临客栈,这夸张阵仗叫全城的百姓都知晓了。

&ep;&ep;叶瑾诺倒是面不改色,下了小轿,让白珝率精兵守在客栈外,这便自顾自与唐弈回了上房。

&ep;&ep;素汐犹豫片刻,还是跟在叶瑾诺身后。

&ep;&ep;进了上房,素汐搀着叶瑾诺走到小榻边,看了唐弈一眼,却没有说话。

&ep;&ep;叶瑾诺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笑道:“不必避讳,驸马是自己人。”

&ep;&ep;素汐这才松了口气,跪坐在小榻旁,眉眼低垂小声道:“奴婢好生想念殿下。”

&ep;&ep;听得苏宛她们日日都能伺候在叶瑾诺身侧,素汐嫉妒得要命。

&ep;&ep;“委屈你了。”叶瑾诺垂下手,轻轻抚摸素汐额头,“再过些时日,待一切稳定下来,便允你辞官,回到本宫身侧伺候着。”

&ep;&ep;“为殿下做事,是奴婢的福分。”素汐听得眉眼一弯,心中也畅快许多。

&ep;&ep;再熬熬,总有能回来的时候。

&ep;&ep;唐弈陪叶瑾诺一同坐在小榻上,搂住她纤细腰肢,下巴便搁置在她肩上。

&ep;&ep;神色淡淡,不知在想什么,只低声道:“我也想辞官。”

&ep;&ep;“你凑什么热闹?大理寺卿与左丞相能一样吗?”叶瑾诺嗔怪笑骂,伸手轻轻推他。

&ep;&ep;唐弈却不松手,瞧上去恹恹的,“琐事麻烦,日后更麻烦,不若只做驸马,专心伺候瑾儿。”

&ep;&ep;素汐:······

&ep;&ep;这是她能听得的话吗?

&ep;&ep;这是朝堂上那个谦逊儒雅淡泊名利的左丞相说出来的话吗?

&ep;&ep;叶瑾诺被他呼出的热气熏得耳根发烫,伸手便去掐他:“好好说话。”

&ep;&ep;“不要。”唐弈死不撒手,又闷闷道:“沛岚说,瑾儿这样的心性,最受不住撒娇。”

&ep;&ep;叶瑾诺:······

&ep;&ep;所以你是在撒娇?

&ep;&ep;“你听他的鬼话?”叶瑾诺气得想笑,在他腿上拧了一把,“他骗你呢,况且,这算什么撒娇?”

&ep;&ep;“沛岚与我相识多年,为何要骗我?”唐弈有些不解,单手捏住叶瑾诺手腕,“那什么才算撒娇?”

&ep;&ep;他目光真诚,一副求知好学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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