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又是几番云雨,叶瑾诺累得手指都抬不起来,才算作罢。

&ep;&ep;唐弈向来克己,但面对身下美人儿次次娇软求欢,实在难以抗拒。

&ep;&ep;他能狠心拒了自己贪欲,却无法对她狠心分毫。

&ep;&ep;唤小二打水送来后,唐弈便叹息着抱着昏昏欲睡的叶瑾诺去清洗。

&ep;&ep;“怎么又叹气?”叶瑾诺被唐弈抱进浴桶中,才勾着他墨色长发懒声问。

&ep;&ep;唐弈轻轻摇头,单手掬起温水淋在她身上,又叹一声:“殿下身为储君,如此贪欢,对社稷无益。”

&ep;&ep;叶瑾诺:……

&ep;&ep;怎么恢复记忆了还是这个每天都要死于谏的鬼样子!

&ep;&ep;她小嘴撅起,双手撑在他胸前,蹙眉抬眸看他,作势要闹。

&ep;&ep;还好唐弈一瞬间福至心灵,搂着她纤腰又认错道:“是臣不知节制,情到浓时难以自制,还望殿下恕罪。”

&ep;&ep;“算你识相。”叶瑾诺轻哼一声,又靠进他怀里,“快点……困了。”

&ep;&ep;“好。”唐弈低头轻吻她发顶,又继续给她清洗身子。

&ep;&ep;叶瑾诺实在困倦,而唐弈又实在温柔,动作次次都不会惊扰她,以至于在浴桶里她就睡了过去。

&ep;&ep;她好像做了个梦。

&ep;&ep;梦里她回到了五百年前,她身负重伤之时。

&ep;&ep;高高在上的凤凰坠落在污秽泥地中,华服早已被法力碾作齑粉,唯有一身羽毛化作的金红羽衣哪怕沾满血污,也还保护着她的身体。

&ep;&ep;叶瑾诺觉得自己好痛。

&ep;&ep;浑身经脉都被打得断裂,心口那处更是开了个骇人的血孔,汩汩鲜血流出,带着她的生命力一同流逝。

&ep;&ep;好疼,刺骨钻心的疼。

&ep;&ep;兄长在看着她,可他伸出手,又不敢碰她。

&ep;&ep;——他们属性相斥,他生怕又伤了她。

&ep;&ep;忽地天地暗下,被天界主神拖住的父神姗姗来迟。

&ep;&ep;他沉着脸抱起命不久矣的小女儿,目光一如既往的冰冷,又像是带着一丝埋怨。

&ep;&ep;叶瑾诺好委屈。

&ep;&ep;她让爹爹失望了。

&ep;&ep;“对不起……”她气若游丝,却还是小声告罪。

&ep;&ep;说话间,鲜血又从她嘴角溢出。

&ep;&ep;“闭嘴,我带你回去。”玄湛脸色更寒,抱着她转身就要走。

&ep;&ep;叶瑾诺眼前一片模糊,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睁不开眼。

&ep;&ep;或许是那场激烈厮杀,飞溅的血模糊了她的双眼。

&ep;&ep;她只能依稀看见,父神晦暗的双眼。

&ep;&ep;别骂她了,她已经尽力了。

&ep;&ep;叶瑾诺抓住父神的衣角,颤抖着声音,细声哀求:“爹爹……瑾儿此生……唯有三愿……

&ep;&ep;一愿江山无恙,烟火寻常……

&ep;&ep;二愿父兄常健,岁岁安康……

&ep;&ep;三愿来生……”

&ep;&ep;三愿……

&ep;&ep;她的第三愿,是什么?

&ep;&ep;为什么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

&ep;&ep;好像画面突然中断,再有记忆时,已是五百年后。

&ep;&ep;长梦一场惊醒时,叶瑾诺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喘着气。

&ep;&ep;“怎么了?”唐弈被她惊扰清梦,连忙起身将她搂进怀中,柔声询问。

&ep;&ep;叶瑾诺没有说话,只是不断在心中回想自己当年陷入长眠之前的最后一句话。

&ep;&ep;可是无论如何她都无法想起那段过往,甚至她越努力探寻,心口旧伤就疼得越厉害。

&ep;&ep;她一直不曾开口,可身子却疼得逐渐颤抖。

&ep;&ep;唐弈感知异样,连忙捧起她的脸,焦急唤道:“瑾儿,瑾儿!听我的,什么都不要想,看着我的眼睛!”

&ep;&ep;叶瑾诺茫然抬头,蓄满泪水的桃花眼正对上他深邃眼眸,似乎只是瞬间,她就坠入那片温柔深沉的墨绿之中。

&ep;&ep;浓郁、温柔的木能量,代表着无限生机。

&ep;&ep;疗愈伤口,唤醒深埋身体深处的生命力。

&ep;&ep;“乖,不要想以前的事,什么都不要想。”唐弈稳住叶瑾诺的情绪,才继续柔声开口。

&ep;&ep;他不等她回答,低头轻轻吻上她正欲分开的双唇。

&ep;&ep;叶瑾诺懵懵懂懂被他吻住,随即便是一股浓郁木能量灌入她口中,熟悉的草木清香顺着她的经脉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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