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咳了一声:“赢皇子,临江仙人镇魔洞府一事已传遍修真界,前些日子在路上你也听到过那些传言,本宫知道你并不能支配那处洞府,只是,外人却不知道,这几天,本宫接到了不少同道的传讯,便想着是不是将此事公示天下,也免有人使些魍魉之计,暗地里算计你。”

&ep;&ep;斗王双眼微眯,轻嗤了一声:“那传言可是说了,‘疑有凤仪宫弟子相助斗王,得到仙人洞府’,你其实是怕为凤仪宫引来灾祸吧。”

&ep;&ep;凤仪宫主一噎,脸上僵了僵,不过,出乎斗王意料之外,被他直接指出来后,凤仪宫主反倒没了顾忌,直接便承认了下来:“赢皇子说得没错。”

&ep;&ep;斗王挑眉:“凤仪宫之危,又干赢余何事?”

&ep;&ep;凤仪宫主咬牙,此前她若知道这斗王会成为一个烫手山芋的话,怎么都不会订下让他在凤仪宫借住几年的协议,只是,此时后悔却已是晚了,她不知道临江仙人镇魔洞府之事是怎么传得天下皆知的,只是,她是凤仪宫一宫之主,护好凤仪宫却是她的责任,如今,她只能想办法尽力让凤仪宫自此事中脱身出来。

&ep;&ep;“赢皇子无牵无挂,自是来去洒然,只是凤仪宫有众多弟子,清碧却不能不尽到保护之责,本宫也不敢要求赢皇子做什么,只是希望在邀来各派掌门聚会时,能麻烦你出席。”

&ep;&ep;斗王打眼角扫了一眼凤仪宫主,抬头看着栖凤宫宫殿的殿顶略微沉思了片刻,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最后他居然点了点头:“帮你一次也无妨,只是你记着,你欠我这个人情,以后可是要还的。”

&ep;&ep;凤仪宫主轻轻吐出一口气,“只要清碧力所能及,又不违背……”

&ep;&ep;斗王不耐烦地一挥手:“这样那样的推脱之辞就不必说了,不会是什么让你为难的事。”

&ep;&ep;凤仪宫主轻笑:“既如此,赢皇子自去,聚会举办之日。清碧再使人请你。”

&ep;&ep;斗王一挥袖,一句话没说,直接转身步出了栖凤宫。

&ep;&ep;姚达祖本欲再开口,却不想转瞬间斗王的身影便自殿中消失了,一时之间气得脸色铁青,站在椅子前进退不得,尴尬无比。

&ep;&ep;最后还是归霁的师傅清阳真人开口,解救了窘迫的姚达祖。

&ep;&ep;“这个赢余,性情桀骜,是个无法无天的主儿,姚相不必理会他。”

&ep;&ep;姚达祖眼中的怒火几乎化为实质,“轼杀君父如杀豕羊,这赢余冷情薄性,天生反骨,本相自不会与他一般见识。”

&ep;&ep;姚达祖的恼羞成怒,殿中众人看在眼中,却都在肚内暗笑,不过是一国之相,还真以为谁都会卖他面子不成,若非他背后站着一个大乘期修士,谁又会鸟他呢,还真当天下人都怕了他似的。

&ep;&ep;已退回清阳真人身后的归安眼睑微垂,掩住了眼中的畅意,姚相跋扈,便是他身为安国君主的父皇也时时被其顶撞,最后甚至不得不在其子为人所杀后,以皇子正妃之位相许于其女以作安抚……

&ep;&ep;扫了一眼厚着脸皮坐回椅子上听凤仪宫主安排招待各门派掌门一事的姚达祖,归安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归霁唯余神魂,他不必一生活在束缚之下,一时之间连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变得轻快了许多。

&ep;&ep;很明显,归安放心得太早了,在凤仪宫主将诸般琐事都安排妥当,如愿得到了凤仪宫主邀请的姚达祖在离去前给了归安头上狠狠一棒。

&ep;&ep;“九皇子不必忧心,本相会去找霁儿的老祖,让她为霁儿找到好资质的容器,想必你很快就能再见到她。”

&ep;&ep;归安垂下头,“是,安静候相爷佳音。”

&ep;&ep;很满意温雅的归安表现出的恭敬与驯服,姚达祖忘却了此前在斗王那里受到的挫折,志得意满地大笑着走出了凤仪宫的大门。

&ep;&ep;过了好半晌,凤仪宫大门前的归安才抬起头,沉黯的目光盯着姚达祖离去的方向,久久不曾移开。

&ep;&ep;…………

&ep;&ep;斗王再见到玄月时,她正在飞凤居正堂,坐在陆恒怀里搂着自家爹爹的脖子撒娇,父女俩相处时的情形,让这个被生父算计了性命的男人,眼中露出了一丝迷茫。

&ep;&ep;“……你也不带弟弟来看我,以后回去,他不认得我怎么办?”

&ep;&ep;陆恒爱怜地抱着一年多没见的宝贝女儿,看着她那没有焦距的双眼,心里一阵一阵地抽痛:“你弟弟还小,这次太着急,爹爹没办法带着他,过两年我再带他来给你看,你放心,平日里,我们都给他看了你的影像,他要是敢认不出你,爹爹打断他的腿。”

&ep;&ep;虽然有了弟弟,不过,自家傻爹仍然最疼她,玄月趴在陆恒胸前偷笑了一小会儿后,又赶紧替弟弟求情。

&ep;&ep;陆恒按压住心中的酸涩,迭声保证不会没事抽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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