嗣,皆是苟合之下的野种。”裴毅全然无视着旁边的荣忠,一字一顿地道:“怎么样,替别人养儿子的感觉,皇上以为如何?”

&ep;&ep;皇帝抬眼,死死地看着他,见他手中收紧,便将目光投向了旁边的江英。

&ep;&ep;裴毅却是笑了:“皇上看他做什么?”

&ep;&ep;“天子卫,皇上的亲卫,皇宫中的最后一道防线。”裴毅啧了两声:“似我这等被人戴了绿帽,养大了野种的人,如何能够拉拢得了他!”

&ep;&ep;“哈,可是咱们这位江大人啊,才是真正的罪人!”

&ep;&ep;“一个出身卑贱,见不得光的暗卫,竟与南安府的小姐私相授受。皇上不知道吧,锦瑟那始终忘怀不掉的情郎,并非是什么外界传的她先前那个订婚之人,而是您身边这位江大人啊!”

&ep;&ep;“若非是她一心想要挽回江英的心,怎么会冒死跑到了皇上的寝帐中,又怎么会生下了裴尘这个孽种!”

&ep;&ep;那边,急切赶来的林水月及裴尘,进门之后听到的第一句话,便是那句刺耳的孽种。

&ep;&ep;第153章储君之位

&ep;&ep;裴毅看到裴尘,疯狂大笑了起来:“你怎么来了?来看你父皇的?”

&ep;&ep;他又转过头看向皇帝:“皇上,你看看,这是你儿子啊!”

&ep;&ep;皇帝面上已涨成了青紫色,挣扎着欲起身,却连站都站不住,从椅子上摔落下去。

&ep;&ep;“皇上!”荣忠崩溃大喊道,不顾一切地往皇帝身边扑腾。

&ep;&ep;裴毅却将他一脚踹翻在地,快步上前,直接掐住了皇帝的脖子。

&ep;&ep;“唔、呃!”皇帝只感觉浑身血液逆流,脑中胀痛,恍若有什么东西爆裂开来,他眼前一片迷雾,恍惚和迷茫间,只看见一个人的身影逐渐清晰。

&ep;&ep;对方长身玉立,生得一张俊美至极的面容。

&ep;&ep;皇帝满目茫然,裴尘,是他的儿子?

&ep;&ep;耳边裴毅的话,犹如魔音穿耳,他不想听却字字落入他心上。

&ep;&ep;“我忠国公府,满门上下皆忠烈。我父亲在世,为戚氏江山镇守多年,战功累累。”裴毅提及此事,声音里说不出的悲凉:“可忠烈一生,又换来了个什么下场?”

&ep;&ep;“皇上要不要告诉你儿子,你们戚氏都对我们裴家做了些什么!?我父亲为戚氏出生入死,临到头却因兵权太甚,戚氏忌惮他功高震主,夺了他的兵权,赐他一杯毒酒!以此来保住了忠国公这个爵位!”

&ep;&ep;“对外却说,他是暴毙身亡!”裴毅讥笑不已:“我恨戚氏凉薄,刻意藏拙多年,不愿入仕更不愿意似我父亲那般心甘情愿地当戚氏的狗!谁知你是放过了我,却将主意打到了裴尘身上!”

&ep;&ep;“你将裴尘驯养,让他当太子的辅臣,叫他备受折磨!戚远山,你没想到吧,到头来你折磨的是你的儿子!”

&ep;&ep;裴毅失控大叫,手上却逐渐用力:“你最疼爱的儿子是个坏种,最优秀的儿子却被你折磨多年,哦,他文武皆通,你却连个状元之位都不愿意给他,你看似抬举他,实际上却是用江湖人驯养畜生那一套来训他!”

&ep;&ep;“戚远山,你说,今日我将这一切都告知了你儿子,他还会不会救你?”裴毅贴在了皇帝的耳边,低声怪笑:“还是说,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我将你掐死呢?”

&ep;&ep;皇帝喉中犹如塞了铁块,他瞪大了眼睛,在窒息与血腥气的冲压之下,几欲昏厥。

&ep;&ep;“啪!”千钧一发之际,跪着的江英到底是出了手,他翻身上前,打掉了裴毅扼住了皇帝咽喉的手。

&ep;&ep;裴毅反应不及,被他摁倒在了地上,头贴着冰凉的地板,可他却还是在笑:“江英,你可真是条好狗!”

&ep;&ep;“戚远山,你们戚氏什么都不行,唯独这训狗术了得!你看看他,你害死了他心爱的女人,他却还要救你这条贱命!”

&ep;&ep;“皇上!皇上!”荣忠跪着向前,接住了皇帝摇摇欲坠的身体。

&ep;&ep;这些事情发生得太快,待林水月和裴尘上前时,皇帝已经只残存了一口气。

&ep;&ep;裴尘探身上前,为皇帝诊脉后,转头眼眸深深地看着裴毅:“你用了天水香。”

&ep;&ep;天水香这名字,便知是调用情绪所用。

&ep;&ep;平常都被人用在了那花街柳巷之中,用以燥动人的心情。

&ep;&ep;裴毅身上这味天水香,又加以调和过,少了其中催晴的成分,而多了蛊惑情绪之用。

&ep;&ep;加之他言语调动,皇帝反应才会如此之大。

&ep;&ep;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御前侍卫这才匆匆来迟,盘问之下才知道,裴毅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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