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水月面色一变,当下将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盒。

&ep;&ep;待得他们二人穿戴好,去了主院中,见秦屿已经来了,而院中还站着一个人……

&ep;&ep;竟是裴尘身边的砚书。

&ep;&ep;此番来株洲,砚书并未随行。

&ep;&ep;京中局势微妙,裴尘让他留在那边,以便传递消息。

&ep;&ep;却没想到他竟然直接过来了。

&ep;&ep;“少爷,少夫人。”砚书对他们二人行礼,脸色发沉地道:“庆王自马上摔落,断了一条腿。”

&ep;&ep;这话一出,整个院内都安静了。

&ep;&ep;林水月面色微变:“何时的事?”

&ep;&ep;“月前的事。”砚书闭了闭眼:“皇上因燕国送上文书的事情,格外高兴,近来京城气氛极佳,都在庆贺这件事情。”

&ep;&ep;“恰逢此前交到了庆王手中的政务,庆王办得很是漂亮,皇上便起了心思,欲册封庆王为亲王。”

&ep;&ep;“正好今岁秋日,因着株洲正在动兵的事情,并未举行秋猎。皇上便差人准备了冬猎,预计在猎场上宣布此事。”

&ep;&ep;“却不想猎场上突发意外,庆王摔落下马,还让那马儿自腿上碾过,太医看过后……说庆王的右腿,当是废掉了。”

&ep;&ep;秦屿倏地站起了身来,不可置信地道:“你的意思是说,庆王他?”

&ep;&ep;砚书面色沉重地点头。

&ep;&ep;一般腿骨断裂,并不是没有治好的机会。

&ep;&ep;故而刚听到这个消息时,秦屿还抱有希望,没想到真就是最差的那等情况。

&ep;&ep;他当下忍不住道:“怎么会这么巧?正好皇上要册封庆王,庆王就出了这等事?”

&ep;&ep;而且有些东西,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ep;&ep;当年太子是因摔下马落得了个不能人道的病症,如今倒好,庆王也同样摔下了马。

&ep;&ep;而且摔断腿这件事情……此前曲煊为了让曲琨认罪,便是当着所有人的面把曲琨的腿打断了。

&ep;&ep;此事怎么看都透着一股蹊跷。

&ep;&ep;“朝中大人亦是这般认为,但因林大人不在朝中,皇上便命大理寺彻查。”砚书说到这里,脸色难看至极。

&ep;&ep;“大理寺少卿魏朗魏大人,于几日前在府中悬梁自尽身亡。”

&ep;&ep;噼啪!

&ep;&ep;屋内摆着的炭火,突然烧爆了下。

&ep;&ep;外面的天气刚才还好好的,这会便乌云压顶,瞧着黑沉沉一片。

&ep;&ep;屋内很安静,林水月的表情却冷至极点。

&ep;&ep;砚书停顿许久后才道:“属下在发现事情不对后,便差人往株洲送了信。此番少爷离京,青衣卫中的精英都在株洲,只余下了一部分人手,送信的人是阿和。”

&ep;&ep;“阿和轻功了得,脚程极快,且人格外的能吃苦。庆王刚出意外,属下便差使他去送了信,可等了许久都未见回音,属下便差人去寻。”

&ep;&ep;“最后寻到的,却只是一具尸体。”砚书说到此处,整个人都有些发抖。

&ep;&ep;青衣卫是裴尘一手培养的,他自小跟着裴尘,同青衣卫的人也有着亲兄弟般的情谊。

&ep;&ep;阿和功夫在青衣卫里排不上号,唯独轻功了得,多年来一直都做着传信的事情。

&ep;&ep;他怎么也不敢相信,阿和竟就这样死了。

&ep;&ep;“……阿和功夫仅是普通,但在寻常人中,也是难得一见的高手。最主要的是青衣卫自来行事隐蔽,属下怎么也想不到会出现这样的问题,阿和身亡后,属下担心身边的人出现了问题。”

&ep;&ep;“便离了京城,亲自送信过来,半路之上收到消息,才知道魏大人也没了。”

&ep;&ep;砚书说罢,低垂着头,眼圈有些发红。

&ep;&ep;那位魏大人,此前一直跟随着林水月,他也见过几次。

&ep;&ep;知晓对方虽有着极强的野心,却也是为民办事的好官。然而竟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连点东西都没留下。

&ep;&ep;“株洲大雪封山。”秦屿脸色发沉:“许多消息都传不进来。”

&ep;&ep;砚书点头,他来时遇到了强大的风雪,但因心中揣着的事情太重,他直接带着人在大雪天里赶路,好在到底是顺利抵达了株洲。

&ep;&ep;林水月抬眸,想起离开之前魏朗还说,待得她凯旋而归,要去她府上讨杯薄酒来喝。

&ep;&ep;她闭上眼睛,放在身侧的手握成拳。

&ep;&ep;却在此时,察觉手上一暖。

&ep;&ep;裴尘覆上了她的手,将她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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