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与之比较起来,书信毕竟是确切的证据。”

&ep;&ep;争议之中,那一直沉默不言的文竹忽而开口道:“此事是王爷交代奴婢所为!”

&ep;&ep;殿内哗然,皆是抬眼看向她。

&ep;&ep;却见那文竹面上带着抹讥笑,对林水月道:“王爷对奴婢有恩,奴婢对王爷有情,才会不断维护。”

&ep;&ep;“林大人却也如此,便有些可笑了。”

&ep;&ep;她话里透出来的意思,叫不少人心头一动。

&ep;&ep;若按她所说,她因为对庆王有情,所以答应了做这样的事情,并且还在事发之时,第一时间站出来维护了庆王。

&ep;&ep;而如今又将庆王招供出来,则是因为林水月。

&ep;&ep;林水月及庆王间的纠葛,不少人皆是清楚的。

&ep;&ep;这丫鬟心生妒忌,想着自己活不成了,也断然不会让任何人得到庆王,因而招供,好像也说得过去。

&ep;&ep;再细看之下,发现文竹面上确实满是妒色。

&ep;&ep;“凭什么你们这些大家小姐,仗着出身背景,就可以有资格同王爷在一起,而我只能够永远做上不得台面的婢女!”文竹面露狰狞,疯狂大笑道:“那我就要让你们这些贵女,也尝尝千夫所指的滋味!”

&ep;&ep;“王爷想要胡大人乖乖听话,我就将胡小姐送过去,眼下看来,林大人只怕也与王爷牵扯不清。”

&ep;&ep;她讥讽地看着林水月:“大人可需要我出手相帮?我必然不会令大人失望!”

&ep;&ep;“放肆!”白果怒喝道:“皇上面前,岂容你胡言乱语!”

&ep;&ep;“我便是说了又如何?我一个将死之人,得不到王爷,也不会叫你们这些女人白白占了去!”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面上痉挛,眼带痴狂:“王爷不要怪我。”

&ep;&ep;“总归你是王爷,便是我招供了,你也不会死。”

&ep;&ep;“那就让我在死之前任性一下。”

&ep;&ep;她一边说一边怪笑。

&ep;&ep;瞧着还真的是一副因爱生恨的模样。

&ep;&ep;殿内沉默片刻,张弘复又道:“皇上,此女已然招供,庆王谋划胡家小姐之事,证据确凿,还请皇上责罚!”

&ep;&ep;“皇上圣明!”这些朝臣俱是掀袍跪下,一副皇帝不处置了庆王就决不罢休的模样。

&ep;&ep;殿内气氛低迷,只能够听得文竹疯狂的笑声。

&ep;&ep;“皇上!我要见皇上!”正在此时,外面传来了德妃的呼喊声。

&ep;&ep;“娘娘,皇上吩咐过,任何人不得入内,还请娘娘不要让奴才为难。”荣忠的声音也传了进来。

&ep;&ep;叫殿内众人都听得清楚。

&ep;&ep;庆王沉下面容,闭了闭眼。

&ep;&ep;梁少卿及容京二人的脸色也极为难看,然而面对这场面,对方如此精心的布置,根本就说不出辩解的话来。

&ep;&ep;程旭沉声道:“此事如林大人所言,确有蹊跷之处,但此女已然疯癫,眼下口中再也问不出别的话来。”

&ep;&ep;“臣以为,当下应将此女收入牢中,待得细细审问之后,再行定罪不迟。”

&ep;&ep;以他为首的诸位老臣纷纷附和道:“臣附议。”

&ep;&ep;“臣以为此事不妥,大婚之日闹出这样大的事情来,不光庆王难以交代,对整个胡家都是一种侮辱。且若这都不叫做证据确凿的话,只怕寻常的案件也难以定罪了。”张弘沉声道。

&ep;&ep;“不光如此,皇上赐下婚约,庆王不愿便要做出这等事情反抗,臣以为,此为欺君之罪!”

&ep;&ep;“若日后庆王对其余事情不满,是否也会做出更为荒唐的事情来?”

&ep;&ep;“还请皇上责罚!”

&ep;&ep;殿内闹哄哄的。

&ep;&ep;天已经黑了,御书房内并没有点灯,皇帝坐在了龙椅之上,面容隐匿在了阴影之中,叫人看不清楚他的想法。

&ep;&ep;气氛压抑,庆王在这等情况下,几乎喘不上气来。

&ep;&ep;他上前,沉声道:“父皇,此事儿臣没有做过,断然没有就此应下的道理。”

&ep;&ep;微顿片刻后,他深吸了口气:“但如今此事波及了胡家小姐,儿臣即便没有做过这等事情,却也有未约束好下人之责,大婚之日叫人钻了纰漏,酿造出这等大祸来。”

&ep;&ep;“此事,儿臣推拒不得,也愿为此承担责任。”他说罢,微顿片刻:“但儿臣未做过的事情,即便是死,儿臣也不愿应下。”

&ep;&ep;“还请父皇明鉴,将此事交由刑部尚书林大人,查探清楚,还儿臣清白!”

&ep;&ep;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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