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这可如何是好?”曲韵如似笑非笑:“晋朝的事情,我们也不好判定,不若这一局就此作罢?”

&ep;&ep;话音刚落,就见得林水月轻敲了下桌面。

&ep;&ep;声音很小,但周围瞬间就安静了。

&ep;&ep;无数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她眼底清明一片。

&ep;&ep;“余夏。”和旁人不同,林水月直接道出了余夏的名字。

&ep;&ep;余夏回过神来,面色复杂地看向她。

&ep;&ep;却见林水月扯唇笑道:“谭公子既是不信,那你便好好地叫他看一看。”

&ep;&ep;这话说了跟没说似的,旁边的人摸不着头脑。

&ep;&ep;林水月复又补充了句:“难得有这个机会,你便亲自为谭公子量身定制,写一个对子赠予他。”

&ep;&ep;满场哗然。

&ep;&ep;白羽兴奋地拍了下自己的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好主意!”

&ep;&ep;余夏写再多谭寅也不信,那干脆就写谭寅。

&ep;&ep;谭寅总不能说,这也是他人提前写好的对子吧?

&ep;&ep;他多大的脸啊!

&ep;&ep;齐铭晔淡笑:“林大人高见。”

&ep;&ep;殿内也沸腾了起来。

&ep;&ep;余夏对上林水月的视线,抿了抿唇。

&ep;&ep;如果刚才他还觉得是三公主的吩咐的话,如今就全然不同了。

&ep;&ep;三公主不清楚他与谭府矛盾,也不会这般给他机会出气。

&ep;&ep;如林水月所说,机会难得。

&ep;&ep;余夏握紧了手中的笔,再回头看向谭寅时,唇边带着抹冷笑:“那便请谭公子等候了。”

&ep;&ep;说罢也不看谭寅是何表情,落笔就写。

&ep;&ep;从他落笔的模样来看,还带着些急切和说不清楚的发泄意味。

&ep;&ep;旁边的人看得莫名,等到他这对子出现后,却是哄堂大笑。

&ep;&ep;原因无他,余夏用绝佳的笔触来描绘了这谭寅。

&ep;&ep;不光从头到尾将他的模样贬斥了番,且还用了隐喻,说他狗眼看人低,脑袋空空,是个只会逞凶耍横的官宦子弟。

&ep;&ep;时间紧迫,余夏这对子只写了一个上半阕,下半阕则只有一句,却将谭寅比作了硕鼠*。

&ep;&ep;一片喧闹声中,不少人对视了眼。

&ep;&ep;硕鼠,可不是什么好比喻。

&ep;&ep;尤其是放在了那谭府身上,很难不让人多想。

&ep;&ep;谭寅万没有想到会引火烧身,不光没打压到余夏,且还被人写了对子来羞辱,当即恼羞成怒。

&ep;&ep;他怒火攻心,当即便要上前去踹那余夏。

&ep;&ep;然而他刚一动,旁边喝茶的林水月淡声道:“你且想好了。”

&ep;&ep;静。

&ep;&ep;所有的视线皆落在了林水月的身上,她手里还端着茶盏,那双黑眸里没有任何的情绪,却看得人心头发怵。

&ep;&ep;“今日这个宴席,是两国间的交流。”林水月放下茶盏,当下便涌入了无数身穿盔甲的侍卫。

&ep;&ep;“谁若毁了宴席,便是在与两国过不去。”

&ep;&ep;“五公主。”她看向曲韵如,声音平静:“对付这等人,将其就地伏法,不为过吧?”

&ep;&ep;曲韵如眼眸晃荡,方才所有的想法皆是荡然无存。

&ep;&ep;在两国臣民的对视下,她声音竟有些发紧:“……林大人所言不错。”

&ep;&ep;场面瞬间变得肃杀。

&ep;&ep;那紧跟在谭寅身边的幕僚,吓得腿脚发软,忙将谭寅拉了回来,对林水月躬身道:“大人,谭公子绝对没有破坏宴席的意思,还请大人恕罪。”

&ep;&ep;谭寅一张脸上的表情可谓精彩。

&ep;&ep;可一抬眼,见到的就是侍卫手里的长剑。

&ep;&ep;……他便是有再多的气,也发作不得。

&ep;&ep;因为林水月,可实在不是个信口开河之人。

&ep;&ep;“散了吧。”林水月叩了下桌面,那些侍卫又如潮水般褪去。

&ep;&ep;晋朝这边姑且不论,燕国使臣团,已是冷汗直流,再不敢轻言放肆。

&ep;&ep;他们这算是明白了,今日这宴席,明着是交流,实则却是在告知他们。

&ep;&ep;燕国而今已是晋朝的手下败将,昔日里他们自以为是的骄傲已经彻底被其抹杀。

&ep;&ep;如若再敢不敬,晋朝就不会再好言相向了。

&ep;&ep;唐恒目光落在了林水月身上。

&ep;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